誤惹撒旦伯爵 走進她的小世界 114 獨自抱床守病的痛苦
    鄧普斯懊惱的放下手機,他已經數不清楚這是第幾個電話,窗外一聲悶雷在頭頂炸開,轟隆轟隆。

    堅毅的眉形蹙起,墨綠色的眸子裡滿是焦急憂慮,在原地踏步很久,終於他拿起車鑰匙,向著陰雲密佈

    的外面走去。

    外郊的路比不得市內的乾淨,黑色的蘭博基尼被陰沉的雨水沖洗,車身上被污水濺起污垢,一路直行的

    停在熟悉的樓下。

    什麼都顧不得的,邁開步伐衝到雨中,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衣服上,三步並兩步直上六樓,停在六樓的門

    口。

    「夏清優你在不在?!」

    雨越下越大,風呼嘯而至,已近冬季的天氣有些陰冷,大手一聲一聲的怕打著房門。

    雨聲風聲聲聲入耳,唯獨卻沒有她的聲音。

    拿出手機撥打早已熟悉於心的1號快撥,豎起耳朵細心的聽著,隱約間有手機的鈴聲響起。

    鈴聲依舊不依不撓的響起,清優勉強的支起軟綿無力的手,想要拿起床頭台機上的手機,然而指尖卻無

    力拿起,手機從手中滑落。

    「碰——」門外鄧普斯聽到響聲,鈴聲消失。

    心剎那間提起,焦急憂慮如何也壓制不住。「夏清優你在不在裡面!?」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的靜默。

    瞳孔漸漸的縮起,他已意識到事情不好,當下不再猶豫。

    再聽時,一片悶響在樓道蔓延,夾雜著木屑的紛飛。

    門開了,小小的房間,窗簾被拉上房間內陰暗潮濕,佈置簡單樸素,當他整個人走進來,原本狹小的客

    廳立刻顯得擁擠。

    但是此刻他的心卻不在這些,雙目望去,臥室內窩成一天的被子,台機上散落的藥片和早已扎涼的水。

    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他的心驟然的緊縮,疼痛的緊縮。來到床前,大手掀開被子的一角,蜷縮在被窩中

    的女孩顯露出她的側臉——暗黃的臉,乾澀的唇,蒼白的面色。

    心好疼,忽然間他不知所措起來,那心疼的滋味傳遍他的週身。

    大手觸及她的額頭,一片滾燙,而被窩內卻毫無熱氣,一片的冷。

    轟!一聲悶雷在頭頂的上方再一次的炸開,響徹天際,驚得烏雲散開,白光一片。

    「嗚。」細小的呻吟聲,極度的恐懼,身體更加地蜷縮起來,好像那樣她才是安全的。

    長臂將她抱在懷中,輕輕的在她的耳際哄著:「清兒不怕,我在你身邊,不怕……」

    他一聲又一聲的哄著,聲音中滿是柔情,滿是心疼,他緊緊地抱著她,帶給她溫暖和安全。

    是誰?是誰在耳邊?是誰抱著她?她感覺自己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中,理智上應該逃離,但是這個

    懷抱真的很溫暖,很安全,她捨不得離開。

    清優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觸目一片的白色,整個房間開著空調很暖和。

    這裡是哪裡?勉強著支撐起身體想要起來,卻聽到:「別動,你還掛著點滴。」

    清優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紮著針,床頭透明的液體順著管子流入她的身體。

    「我在醫院嗎?」這個房間佈滿了醫療的設施,一定是醫院。

    鄧普斯點點頭:「是。」

    看著鄧普斯,清優有些訝異:「怎麼是你?」她以為她都說了那樣的話,以他的性格還會理她才怪。

    鄧普斯隨意的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有些事情想找你,打你電話不接,去了你家。」

    清優歪著頭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鄧普斯卻率先開口:「你發了高燒,近四十度,醫生囑咐你醒來的時候

    最好吃點東西。」說著他打開一份保溫盒,一份清淡的荷葉蓮子羹。

    「你是扁桃體發炎引起的高燒,飲食必須清淡,注意保護你的喉嚨。」說著很自然的拿起枕頭,讓她微

    微的斜躺。

    望著他拿著湯勺要餵她,清優連忙搖頭。「不用,我自己就好。」這樣會讓她覺得很彆扭。

    「你確定你的手可以?」鄧普斯挑眉。

    清優這才發現自己輸液的手是右手,卻一點都不退卻。「你把這個桌子支起來,放在上面我用左手就好。」她一向要強,決不允許自己像一個廢人。

    鄧普斯無奈,卻深諳她的脾氣秉性中的倔強要強,只得按照她的要求。

    左手雖不熟練,但是湯勺又不是筷子,沒什麼技術含量,除了口中有點彆扭。

    真好喝,清爽微甜,她喜歡的口味,很快的滿滿的一碗粥被她喝得光光的。

    望著她只顧著吃,嘴巴邊上有些湯羹的汁液,在憤憤她的倔強的同時卻也無奈與她時而的小迷糊,拿著

    一張紙巾擦拭她的嘴巴。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清優措手不及,臉上忽然一紅,腦袋後傾躲開。

    「還是我自己來吧,呵呵。」她有些尷尬的笑。

    「你是我的朋友,我要照顧你。」她刻意的疏離還是讓他有些不悅,但卻卻必須要給她一個心安理得的

    理由,女人真麻煩!

    清優立刻的見了台階立刻就下,湯匙敲敲面前空空如也的保溫盒,很不客氣:「我的朋友請問還有嗎?」她真的餓了。

    「你應該多吃點。」太瘦了,抱著她的時候,輕的沒幾斤肉。

    她記得那天和鄧普斯分開之後,晚上她感覺有些冷,就燒了開水泡腳,對於小感冒她一向不在乎。

    然而到了半夜她就隱隱的感覺身體發冷,加之她的喉嚨不舒服,她就立刻起來拿出家庭醫藥箱,隨便的

    吃了些藥,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每年換季她都會出現,一次或者兩次的扁桃體發炎引起的發燒或者感冒,日子久了她也就不在乎了,反

    正一直都是她自己抱床守病,在床上躺一兩天就會好。

    但是她卻想不到她會燒到近四十度,可能是免疫力受到破壞的因素吧,畢竟每年都是這些藥,病源都會

    產生抗體。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如果不是他,她不曉得自己會不會被燒成癡呆。

    就在鄧普斯很享受她難得的溫順,她再一次開口了:「我告訴你,正常的情況下我的病只需要500就可

    以了,壓根不需要住病房的,這個費用你自己付,跟我沒關係,我只出500。」伸出五個手指,理直氣

    壯。

    鄧普斯要被這個鑽到錢眼的女人氣瘋了,他擔心她的病,她病成這樣還擔心她的錢,典型的要錢不要命。

    他的眼神憤憤然,清優卻直起腰,不懼的與他對視:「看什麼看,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談錢不傷感情!」

    「你的病好了,又有力氣和我吵架了。」這一點鄧普斯還是欣慰的。

    清優翻翻白眼,在此倒在床上,吃飽了,可是她又困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清優決定出院,鄧普斯堅決的不同意,雷打不動油鹽不進,那堅決的態度HOLD住全

    場,清優無奈只能繼續躺在病床上發霉。

    兩天之後,當醫生宣佈她可以出院了,清優立刻跳下床活蹦亂跳直呼解放萬歲。

    病一好心情自然好,和鄧普斯有說有笑,但是在遇到一群人的時候,笑容不在。

    (清優會遇到誰呢?猜猜吧。題外話,抱床守病的人是痛苦的,當親人給你打電話問你好不好的時候,

    你要堅強的說我很好,然後掛了電話,一個人流眼淚。我生病的時候我出事的時候,雖然我不會告訴我

    的親人,但是起碼有人關心我,但是清優卻沒有。或許她只是我虛構出來的人物,但是我想讓她有血有

    肉,我不希望她完美,因為我一直確信,不完美的才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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