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囚歡之落花血夢   血淚情仇 第二百一十一章  相守白頭的誓約2(結局)
    轉眼三個月過去,京城漸漸恢復了安寧。

    自從沐琉璃走後,沐霄炎的心也跟著走了,終於在第三個月,他的心越發不可等,見楚國的士卒一個個倒下,他不得不鳴號收兵,帶著剩下不到二萬人馬撤出了錦瀚。

    這場血戰,沐翌堯以少勝多,以智取勝,將局勢把控了住。

    皇宮裡,宮人們陸陸續續進出玄華殿,忙得手忙腳亂。沐翌堯已整整暈迷三個月,太醫們幾乎將所有能用的靈藥都用上了,只能保住沐翌堯的一線氣息,沐翌堯究竟能否醒來,太醫不能擔保。

    錦畫立在床榻邊,急得直搓手。這時牛全海,端著湯藥步進來,見沐翌堯沒有一絲回醒樣,不由道:「若是華妃娘娘在就好了!」

    錦畫聞之,眸光一亮,這三個月她只知道照顧沐翌堯,卻忘了江婉華。

    自家門主之所以如此,多半是為了江婉華。十二年前,為了救江婉華,門主冒著生命危險,去採千年雪蓮,結果被雪狼咬成重傷,體內淤積了寒毒。後來,又受了江婉華一刀,心脈受創,為了穩定大局,硬將心脈強接,硬撐下來。夜楓琅的那一掌,致陰致寒,無疑將門主體內的寒毒又激發,等於是要了他的命,若非體質特強,門主早就一命歸天。

    「太醫說,皇上的執念很強,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難道是在等著主子!」錦畫想到這,不由朝殿門外步去。

    任憑牛海全怎麼喚她也聽不見。

    錦畫出了宮門,對立在殿外的陳玖道:「皇上就拜託陳總管照顧,奴婢這就去將華妃主子尋回來!」

    「姑娘小心!此去西域路途遙遠,難免遇到不順!」

    錦畫點點頭,隨後步回自己的屋中,簡單收拾了一番,踏出了皇宮,尋著江婉華而去。

    深山密林裡,鳥語花香不斷,空氣清冽,很是怡人。不知不覺,江婉華已在這深山林裡住了三個月,夜無誠的問題困繞著她,很讓她心煩。

    江婉華坐在一處平地上,望著頂上密不透風的樹林,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個夜無城真想將自己困死在這裡麼?這三個月來,她想了無數辦法,卻走不出這密林一步。

    「好無聊!」江婉華拾起一段干樹枝,在平地上畫起了圈圈。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從樹林裡傳來,江婉華的神經陡然繃緊,尋聲望去,見綠林間,一捄紅影懷抱著一個嬰兒,翩然而來。

    「姐姐!」江婉華低聲喚道

    尋了華纖柔三個月均無消息,江婉華以為華纖柔被狼王吃了,這會見她好好的,江婉華總算寬了心。

    「這孩子好像在哪見過?」江婉華盯著華纖柔懷中的孩子仔細望起,見那孩子著金蟒袍衣,不由一怔。

    「大皇子!姐姐你這是……」

    華纖柔一眼看穿江婉華的心思,杏眸一瞇,含笑道:「婉兒勿急!這並不是沐翌堯的骨肉,不過是舒昕茵為保中宮之位,從宮外抱來的替身!」

    「姐姐這話打何說起?」江婉華越聽越迷惑,繼續追問道。

    華纖柔伸出手指撫了下孩子的肥嘟嘟的小臉,見他睡得正香,不由搖搖頭,將三個月前舒昕茵親口承認的話道了出,未了加上一句:「沐翌堯因著那一戰,好像傷得不輕!想必這時還沒清醒過來!」

    江婉華眼眸輕顫,兩潭晶瑩在眸中晃蕩起。不由想起這三個月來,她每晚都夢見沐翌堯處在痛苦中煎熬,冷汗瞬間沁心,沾濕了背脊。兩眼一紅,熱淚嘩嘩直下。

    華纖柔見她一副失魂落魄樣,不由搖了搖頭:「婉兒,沐翌堯你是愛不得的,他現在是咱們的殺父仇人!」

    「怎麼會……姐姐,你告訴我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沐翌堯怎會殺了阿爹!」江婉華不敢相信。

    華纖柔垂下眼眸,真不知如何與江婉華談起,見江婉華瞪著自己,只得將江泰晃被人陷害,沐翌堯派人去劫刑場,結果遭人背叛,被沐霄炎暗算,失手殺了江泰晃一事道了出。

    江婉華的淚水已失控,想不到,三個月前,江泰晃已經離世,而沐翌堯又身負重傷,至今生死不明。讓她感到事世無常,人與天算,豈能算得過天。

    「沒想到自己這一走,京城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在這哭泣!」

    江婉華歎氣起。

    當華纖柔說到沐霄炎的身世後,江婉華猛得將心弦又拉起,「琉兒呢?沐霄炎傷她這麼深,這孩子會不會想不開!」

    「琉兒那孩子,心高氣傲,自尊心極強,沐霄炎如此利用她,她自然不肯原諒他!那孩子素來好強,依著她的性子,那種尋短劍的事她定不會去做!」

    「真是苦了琉兒!可她再如何也不該一個人出走,這可怎麼辦?」江婉華急得團團轉,雙手互搓起。

    兩人正在談話間,林中的空氣瞬間凝重,樹葉穩絲不動。

    華纖柔望望四處,杏眸一蹙,掃視起四處,繼而將懷中的孩子緊抱,對著寂靜的樹林呼道:「來者何人,還不快快現身!」

    「姑娘見諒,我是來找主子的!」

    樹林裡傳來女子的聲音。

    江婉華一聽聲音,眸光閃閃,低聲念道起:「畫兒!」

    錦畫將手中的長劍一閃,面前的大樹轟的一聲,井然有序地讓了開。

    錦畫一個躍身,落在江婉華跟前。

    「奴婢見過主子!」

    「畫兒請起!」江婉華彎腰扶起錦畫。

    到底主僕一場,相隔三月再見,分外覺得親。

    華纖柔瞧著錦畫一路風塵僕僕樣,心裡暗自笑道,沐翌堯不會是真醒不過來了吧!

    「凌天門的人素來命大,沐翌堯豈是這般容易死得!你說是不是,右護法!」

    錦畫身子一怔,不由抬眸看了看江婉華,眸裡儘是哀求。

    「奴婢自小跟著門主,門主對主子的深情,旁人看不明白,奴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如今門主舊傷未癒,新傷又起。太醫說了,門主心中有塊極大的淤血堵塞了心脈,致使大腦休眠,昏睡不醒,除非強有力的刺激,才能將門主喚醒!奴婢想著,這世上除了主子,也再無其他人有此本事,所以特來求主子,救救門主!」

    江婉華陷入為難中。她並非絕情之人,只是沐翌堯與自己有殺父之仇,雖是無心之過,但也確實因他而死。

    「畫兒你回去吧!皇上福大命大,自然會有人去救他,我江婉華何德何能!」

    錦畫聞之,雙膝一軟,直跪在江婉華腳下道:「主子,你一定要救救門主,若不然奴婢就跪死在此!」

    江婉華望著錦畫十分蹙定的表情,眼眸一闔,深嘗起心中的糾痛。無助和無奈讓她不知如何面對錦畫。

    正在糾結中。一陣悠揚的簫聲飄了來。

    簫聲輕淺,如泣如訴,裊裊如煙,輕淡如竹林之風。聲聲調調訴盡吹簫人無盡心事,和滿腔的悲怨。

    江婉華聽著這簫聲,臉色蒼白如紙。繼而眸光澄澄如秋水,朝樹林四處張望起。

    「這麼多年了,沐霄炎你該跟我說實話了麼?」江婉華眼眸紅腫,喃喃道起。

    林中樹葉輕顫,接著傳來幾聲林鳥展翅聲,驚起一陣疾風,使得樹葉沙沙作響。

    綠葉飄零間,沐霄炎手持一隻青玉簫,從樹梢上躍了下。

    「婉兒對不起!其實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來,只是想找琉兒!」沐霄炎將手中的玉簫收起,眸光清澈,表面很是淡定。

    江婉華抬眸一瞧,見沐霄炎滿臉鬍渣和疲憊,一身寶藍色布衫,很是蕭瑟孤寂,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翩翩風姿。

    「你欺騙了琉兒,琉兒是不會見你的!」華纖柔搶先一步回道。

    江婉華朝華纖柔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話。接著道:「琉兒不在我這!你走吧!」

    沐霄炎不語,江婉華又道:「琉兒自小與你在一起,她的個性你應該清楚,那孩子心高氣傲,你如今如此傷她,她定是躲起來不肯見你了!」

    「謝謝你婉兒!知女莫如母!」沐霄炎淡淡回道。眸光清淡,再也泛不起一絲往日的濃情,有的不過是一份尊敬。

    江婉華不語,與沐霄炎,她只覺得抱欠,因為感情這玩意,無人能左右,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如今沐霄炎能將心思轉到沐琉璃身上,這於沐琉璃不知是好是壞。旦願在這孩子懂得愛的真諦前,能成熟起來。

    江婉華欣慰地一笑,想到愛,自然想到恨。沐霄炎愛了自己十多年,結果以恨相報,傷了自己又傷了他人,結果連他自己都想不到,傷了最不想傷害的人;而自己恨了沐翌堯多年,結果呢,那男人卻是對自己付出最多的一個,這股恨是不是早就注定了要以愛來收場?

    江婉華陷入了迷茫,不由將裙擺攥了起,對著跪在地上的錦畫道:「我隨你回去!」

    錦畫嫣然一笑:「畫兒替門主謝過主子!」

    江婉華不語,只扭頭對著身後的華纖柔道:「煩勞姐姐轉告聖主,我江婉華做不到心如止水,這地方不過是我夢裡的樂園,卻不能存在現實中!我要回到現實去,因為那裡有我牽伴的人!」

    PS:I不好意思,各位親,還得將故事完善下,明日肯定大結局了,明天加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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