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囚歡之落花血夢   冤屈難雪,今生一別 第一百一十章  書房鬧劇1
    江夫人將江老太妃的話告知了江婉華,江婉華很是一怔,想去找沐霄炎問個清楚。

    「不行,我要去見太子,將事情問個清楚明白!會不會是太子發現了什麼,責問了婉玉,婉玉她害怕便躲起來!」江婉華神色慌張地道。

    江夫人搖了搖頭,「婉兒你如今已是翌王府的王妃,太子殿下的皇嫂,要避避這嫌!你與殿下的事,宮裡都傳開了,無論如何你不能再見太子,不然不但翌王不會放過你,就是皇上也不會饒過你呀!你要明白,太子殿下可是儲君,未來的國主!皇上愛子心切,豈能因為你而壞了翌王與太子之間的兄弟之情!」

    江婉華身子一軟,攤坐在地。

    江夫人身子很虛弱,這一坐久,頭有些發暈,不由用手支著頭道:「婉玉的事,你就別管了!回去好好做你的翌王妃!你阿爹的命還得靠你呢!」

    淚水模糊了江婉華的視線,她想說什麼,終究只能張翕著嘴,任由淚水流進口中,最後竟是一個字都道不出來。

    許久後,她深深吸了口氣,將眼角的淚水拭了拭,對江夫人說道:「恕婉兒不孝,不能留在娘親身邊盡孝,但無論如何,婉兒一定要將阿爹救出,將玉兒尋回!」江婉華說著雙膝著地朝著江夫人磕了幾個響頭。每一個響頭都是額頭著地,碰擊著地板,撞擊著江婉華的心。

    「你若真為江府好,就回翌王府做好你的王妃!」江夫人闔上眼再次說道。

    「娘親保重!婉兒就此告辭!王爺有事今天未能過來,只捎了些禮物來,婉兒命人安放在大廳!」江婉華道。

    江夫人點點頭,只將酸楚抑制在心,沒再睜開眼。

    江婉華又瞧了江夫人一會,這才轉身步出了寢室。

    沿著江府的長廊,盡收眼底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物是人非,人去樓空用來形容此時的江府再合適不過。昔日的花園生機依在,春風一來,那些花、樹就將新葉冒上,展示出它們旺盛的生命力。一年又一年,它們似乎總有使不完的輪迴和生命力。可是人能,終究是逃不過脆弱的生命和短暫歲月來蹉跎。阿爹歲數已大,那牢房裡陰暗潮濕,長此下去,他一個老人家,又如何能吃得消這種折磨。

    江婉華失神落魄地走完了那段長廊,好容易抬起眸來,卻見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正緩緩朝她步來。

    「王爺!」江婉華輕聲念起。

    只見沐翌堯墨發錦袍,立步到她身邊。

    「見過江夫人了麼?」沐翌堯淡笑道。

    江婉華點點頭。

    「那咱們可以回王府了麼?」沐翌堯攥起江婉華的素手道。

    「嗯!」江婉華機械式地點點頭,隨後由任沐翌堯牽著自己朝江府大門步去。

    江婉華心思沉重,邊走邊想著江泰晃與江婉玉的事,見江府管家立在大門口,不由掙脫掉沐翌堯的手,朝江府管家步去。

    「老管家,你自小跟隨阿爹,深知江府的今往。如今江府已是福不單行,婉兒懇求管家替婉兒好生照顧娘親,若有什麼事,請立即捎個口信給婉兒!」江婉華說著對著江府管家,恭敬地福起身來。

    「王妃使不得!你這麼做豈不是折煞老奴麼!老奴自小跟隨老爺,老爺對老奴恩重如山,如今江府有難,老奴義不容辭地要替老爺照看好江府上下,請王妃放心!」

    「有勞管家!」江婉華再次福福身道。

    沐翌堯嗤鼻一笑,堂堂一位王妃,自己的夫君不求,竟求起一位看門的奴才。在她眼裡自己這位夫君竟連一位奴才都不如麼,豈有此理!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支撐多久!

    沐翌堯想著一揮錦袍,逕直朝馬車步去。他本不打算來的,中途想到江婉華因著早上的事,對自己有了芥蒂,終究放心不下,將凌天門的事一處理完,便匆匆趕了來。

    江婉華與江府管家又叨念了會,這才朝翌王府的馬車步去。

    「說完了!」

    江婉華剛一腳踏上馬車,沐翌堯便將馬車簾子一把掀開,含笑著道。

    「是的王爺!」江婉華淡淡應道。隨後腳一蹬,邁上了馬車。

    江婉華坐在車廂的最裡邊,此時的她心裡好煩亂,不想說話,也不想看風景,只愣愣地靠在馬車上。

    「別想啦,再想就要長皺紋了」沐翌堯用手在江婉華眼前晃了晃。

    江婉華望了他一眼,側過頭,又將目光轉向他處。沐翌堯知她心思沉重,自討個沒趣,也就不再擾她。之後,兩人路上再也沒多說話,一直靜靜地坐到翌王府門口。

    沐翌堯縱身下了馬車,伸出素手將江婉華扶了下來。

    翌王府的家奴,見到王爺和王妃舉止如此親密,不由暗自替他們高興。唯有一人心裡恨得直癢癢,那人就是霽月。

    先不說她是不是因為葉菲怡而嫉恨著江婉華。再者,她可是被沐翌堯寵幸了的婢女,自然身份不同常人。沐翌堯性情清冷,府上除了江婉華這名掛名王妃外,便只有她被寵幸,霽月自然很是得意。只是一想到那天沐翌堯在寵幸她時,似乎在她身上找尋著什麼。只記得沐翌堯說:「不是這種味道!」本來她沒理會這句話的意思,後來想想,原來沐翌堯指得是江婉華身上的味道。這讓霽月十分惱火,漸而對江婉華生出一股敵意,卻將葉菲怡搬出來做為借口。

    沐翌堯牽著江婉華直往書房去,隨後將書房的門關了上。

    「你不想對本王說些什麼麼?」沐翌堯步到書案前,攤出一張宣紙,隨後取出一隻毛筆在宣紙上塗畫起。

    「沒有!」江婉華淡淡道,隨後抬起水眸朝書房四處望了望。她在搜尋著花妍玥給她的那張地圖上,所標得暗室位置。猛得一想,沐翌堯會讀心術,怕被瞧出個什麼,趕緊打消這念頭。

    「過來!給本王研墨!」沐翌堯道。

    江婉華機械式地步到書案前,扭頭一瞧,只見一個美女構廓已躍然紙上,只是尚沒添加五官,倒也瞧不出他畫得究竟是誰。

    江婉華腦中一閃而過,隨後將研墨石攥在手上,和著水在硯台上磨起。

    沐翌堯描兩筆,便抬眸朝江婉華看看,隨後微微一笑,又接著畫起。

    PS:今日到此了哈!明天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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