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墓 一念執著 第六百零一章 掌紋
    那個人是余曉如,蕭寧想到了:「是她!」

    是余曉如,余曉如在心中一直期待著與七邪的見面,真看到七邪帶著雷子來了,反而沒有平時的灑脫勁兒,有了幾分姑娘的模樣。

    洪叔樂呵呵地招呼著眾人:「這兩位小兄弟平時可來得少,今天怎麼是你們過來了?」

    「我們來,是找來余姑娘的。」七邪客氣地說道:「我這位兄弟想請她扎幾針。」

    「生病了嗎?」余曉如問道:「生得什麼病,怎麼不去請醫生看診?」

    余曉如的話讓雷子一蒙,雷子伸出手去:「就扎幾針就好,七邪記得所有穴位的位置,該扎的扎,不該扎的就不扎,這樣就可以了。」

    「是啊,余姑娘,還請幫一下這個忙。」七邪說道。

    七邪說完了,余曉如就抿著嘴唇笑了一下,轉身進屋去拿自己的針盒,雷子問洪叔:「洪叔,這姑娘不是余快手的徒弟嘛,怎麼還懂七經八脈?」

    「這個自然是因為他師父懂啊,要不是懂這七經八脈,手怎麼可能那麼快?」洪叔說道。

    原來如此,兩人正在感慨間,余曉如就走出來了,利落地將針盒子放在石桌上,讓雷子坐上來,七邪就站在余曉如的旁邊,余曉如取出一根針來:「要扎哪幾個穴位,告訴我,我就直接紮下去了,事先說明一點,我扎的位置是按你說的來,假如扎錯了,出了什麼事,我是不負責任的。」

    「儘管來吧。」雷子才不管呢:「我看上次你對蕭寧,那功夫可深著呢。」

    「說吧。」余曉如說道。

    當初那朱三在雷子手上扎穴的時候,七邪看得真切,順便就記下來了,沒想到今天還有用得上的一天,「先少府,後魚際,然後是神門和合谷,順序一定是按這個來,余姑娘,麻煩你了。」

    余曉如記得真切,麻利地先後紮著這幾個穴位,雷子只覺得手心一癢,再無其它的感覺,嘴巴正要開口說話,余曉如說道:「不要開口壞了你的氣息。」

    她說得嚴厲,雷子哪裡敢亂動?馬上老實地閉上了嘴巴,七邪馬上樂了,這個雷子平時就是話多,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用這一招讓他老實點呢?

    余曉如麻利地扎完了,卻怎麼也不知道這幾針有什麼用處:「你們還真是奇怪,這幾個穴這樣地扎法,也沒有聽說可以治病,你們不怕扎,可是我還怕扎死人了呢,好了,趁你現在還活蹦亂跳地,趕緊出我們這個院子,別在我和洪叔這裡出了事,到頭來還賴我們。」

    「你這個小姑娘。」雷子只覺得身子有勁了不少,比平時舒坦多了,嘴巴也放開了:「我看你長得挺不錯地,怎麼一開口就像刀子朝我們身上刮呀??」

    「……」余曉如瞪了雷子一眼,轉頭就走,七邪在後面說了一句謝謝,余曉如也不答應。

    七邪只有向洪叔告辭,拉著雷子出門去,他們倆是開著車過來的,雷子一坐到駕駛位上,就甩了甩自己的手,七邪以為他不舒服:「怎麼了?」

    「沒事,就覺得手輕了不少,感覺不像是自己平時的手一樣了。」雷子嘿嘿一笑:「走吧,回去再說。」

    雷子突然要求將自己的手上的穴位解開,白逸也摸不透他的想法,雷子這個傢伙,平進看著笑嘻嘻並不穩重的樣子,可真到了關鍵時刻,整個人突然就變得沉穩起來了,雷子進門來,就攤開自己的掌心讓大家看:「你們覺得我的掌心裡有什麼?」

    「掌紋唄。」蕭寧笑了:「誰手上沒有掌紋啊。」

    唐三成抓著雷子的手心仔細地看著:「我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符羽走了過來:「還是讓我看看吧。」

    其他人就都鬆開了手,符羽抓著雷子的手,她的手很柔軟,握住雷子的時候,雷子居然覺得……挺舒服,咳,雷子覺得自己不厚道了,他假意咳了一聲:「那個,別握得時間太長了,我不好意思,再說了,白逸看著不舒服。」

    符羽居然笑了:「沒關係,你穴一解開,手心裡倒多了不少血絲。」

    「哪裡有?」雷子低頭一看,大吃了一驚,剛才手心裡還沒有這絲絲血紅,怎麼符羽握了一下,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符羽就笑著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原來在她的手心裡,上面有一隻小蟲子:「謝謝它吧。」

    雷子看著自己的手心,這些血絲彙集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地圖!!天啊,雷子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我只是在想小時候的事情,我只是想試一下,我的個娘啊,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手裡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等等,讓我把它畫下來先。」白逸的動作很快,生怕這張由血絲構成的地圖會馬上消失,白逸在畫的時候,呼吸很快,地圖馬上躍於紙上,就快要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雷子叫了一聲,掌心裡的紅血絲慢慢地淡化下去……

    「不會沒有了吧。」雷子拚命搓著自己的手,可惜,再怎麼搓,那血絲地圖也出不來了,他困惑地望著符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不到,你們的先祖居然也會用蠱來留下線索。」符羽慶幸道:「要不是有我先祖的所有知識量,提高了我的能力,恐怕,這線索要永遠沉沒下去了。」

    「也是用蠱?」白逸疑惑道:「可是如何讓線索一代代地傳下來,又有這種方式來體現呢?」

    「血緣。」符羽說道:「要做到這一點,一定是要靠血緣,就像你們所說的金鷹令七人,每七個人都是同一家族的,雖然他們是靠邪術,可是道理與蠱卻差不多。必須要用血為媒介。」

    「是我的先人留下來的?」雷子覺得神奇不已,一想到自己居然就是那人要找的對象,馬上又覺得不寒而慄:「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當然危險。」白逸冷冷地說道:「所以要封住你的穴位,不讓你發現其中秘密。」

    「可是總要有人知道啟開的方法,並不是只有解開穴位才有效,要不是有符羽在,我們也不可能發現其中的秘密啊。」蕭寧說道:「可是你的師父從來沒有提過,只是告訴你要封住穴位,出自保護不假,可是……會不會想永遠封存這個秘密?」

    雷子的記憶回到了小時候,他記不起來自己的父母了,只知道當自己一醒事的時候,就是和師父還有師兄在一起,師父從來不提兄弟倆的身世,只是告訴他們作為卸嶺力士門人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保命!留住性命比什麼都重要,或許是因為此,雷子有一個時期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毫不猶豫地取了別人的性命,毫不手軟!

    自己最快樂的時候是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可在雷子十四歲過完生日的那一天,師父就宣佈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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