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墓 不死神謎 第五百零六章 弱郎
    「在西藏,他們管起屍叫弱郎,和南方的起屍還是有所不同的,雖然都是指人死之後再重新活動,到處亂闖,禍害活人,可是只有屍體是完整的時候,才會形成弱郎,邪惡或饑寒之人死去後,其餘孽未盡,心存憾意,困此死後起屍去完成邪惡人生的餘孽或尋求未得的食物。」胡三斗說道:「藏人們為了以防出現弱郎,所以將葬禮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也就是天葬,樹葬,水葬,火葬和土葬五種。」

    「土葬估計是藏人最不贊同的葬法了。」白逸說道:「土葬最容易引發起屍,哦,也就是弱郎。」

    胡三斗與他們談得越來越投機了:「沒錯,只有因罪大惡極被槍斃的人或因事故而肢體殘缺不全的人才被其家屬草草埋在土中。」

    「那麼,你從藏人那裡知道了些什麼?」白逸問道:「這與黃金虎符有什麼關係?」

    胡三斗說道:「在那裡,都流傳著一個關於起屍的故事,據說,西藏一個寺廟的主持死了,全寺僧眾將其遺體安放在本寺經堂裡,然後大家排坐殿內晝夜誦經祈禱,連續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盡的僧眾忍不住個個倒地睡去,鼾聲如雷。其中一個膽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無睡意,目不轉睛地盯著主人的遺體。下半夜,他突然發現那殭屍竟坐起來了。小僧嚇得忘了喊醒眾僧,拔腿衝出門外,反扣廟門只顧自己逃命去了。結果,全寺幾百僧眾一夜之間全變成了起屍。幸虧他們衝不出廟門,只是在廟內橫衝直撞,鬧得天翻地覆。」

    「這個小僧真是害人不淺。」唐三成不禁罵道:「他要不是關廟門,其他人還有生還的機會。」

    「人在慌亂之中,做出的決定往往是錯誤的。」白逸說道:「冷靜兩個字說著容易,真正能夠做到的有幾個。」

    唐三成本來想說你不就可以,覺得當著胡三斗的面說這話有捧自己人的嫌疑,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看著胡三斗:「那麼那些起屍衝出廟去,還不禍害了不少人?」

    「那倒沒有,聽說,有一位隱士搭救了附近的村民,當時場面馬上就要一發不可收拾,起屍們快要突出廟門,那位隱士突然出現,他手拿法器,口唸咒語,單身一人來到廟前,打開寺門跳起神舞,邊舞邊朝前緩緩而行,眾起屍也在他後面邊舞邊緊緊跟上。他們漸漸來到一條河邊,隱士將眾起屍領上木橋,然後將法器拋到河裡,於是,起屍們紛紛跟著法器跳入河心再也沒有起來。」

    隱士?唐三成與白逸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一份懷疑,胡三斗說道:「當時我所身處的是藏南地區,那裡的人們對於弱郎十分防範,根據起屍不能彎腰的特點,專門設計和修建了那種矮門的房屋,是給起屍設置的障礙物。」

    「你知道的應該不止如此吧。」白逸發現胡三斗一直在逃避最重要的問題,他加重了語氣,又一次問道:「這些事情與黃金虎符有聯繫嗎?」

    胡三斗東扯西拉了半天,就是不說重點,白逸兩次發問,這一回,他終於不想再躲了:「唉,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去過那間出事的寺裡。」

    「然後呢?」怎麼在關鍵的時候又打住了,白逸只是忍無可忍了:「胡三斗,我請你來這裡,是有心合作,我們只想知道虎符前後的事情,至於你,怎麼恢復原狀,這是你的目的,我們根本沒有利益衝突,何不攜手合作,你現在還找得到其他的合作夥伴嗎?」

    這話戳到了胡三斗的痛處,沒錯,在南方,那些舊友們沒有一個願意與他合作的,來到北方,他沒有人脈,又是孤身作戰,事情幾乎陷入了絕境,黃金虎符被偷更上雪上加霜,眼前出現的這些人,倒是沒有輕視自己的意思,給人的感覺也還踏實,胡三斗啊,胡三斗,難道你沒有動心?

    胡三斗又端起了茶杯,當一個人內心情緒湧動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動作來掩飾,七邪突然開口:「那位隱士是用的什麼咒語收伏了起屍?」

    「金光神咒。」唐三成說道:「一定是金光神咒了。」

    胡三斗又是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假如是我在那裡,我也會有這個咒,不過他用了法器。」唐三成搖搖頭:「和他比起來,我只是缺一件法器而已。」

    「那法器沒有其他人看到。」胡三斗說道:「法器沉入水底之後,也沒有人去打撈,生怕驚了那些已經沉入水底的弱郎們。不過那隱士並不是當地人,他突然出現,在當地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

    這加重了唐三成心底的懷疑,胡三斗繼續說道:「我跑到寺裡,見到了那個鎖寺門的小僧,寺裡又有了新的僧人,不過他一直緊守在寺裡,搭贖自己當年的過錯,他也是當時唯一與那隱士講過話的人。」

    這消息讓唐三成再一次地激動起來:「那隱士說了什麼?」

    「隱士讓小僧每年的那一天到水邊誦經。」胡三斗的回答讓唐三成十分失望,胡三斗繼續說道:「我感覺那隱士是讓我恢復原狀的唯一人選了,所以當時追問小僧那隱士離開的時候是往哪裡去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隱士去了可可西裡。」

    可可西裡是在西藏的北部,胡三斗說道:「我運氣即好又不好,隱士的去向我摸到了,可是可可西裡是位於西藏的北部,那裡也是弱郎最活躍的地方,聽那小僧說,因為地勢的原因,藏北的牧民沒有辦法修建低矮的房屋來防禦弱郎,所以那裡的牧民都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這個胡三斗終於說到最核心的地方了,沒有人打斷他,胡三斗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雖然藏北弱郎活躍,我又是被摸頂過的人,可也顧不了那麼多,我直接去了藏北那找那位隱士,希望他可以給我一絲生機。」

    胡三斗用了「生機」這個詞,好像現在的他就是個「死人」,四處奔波尋找,為的不是重新「活」過來。

    唐三成嚥了一口口水,堅難地開口:「那你找到了沒有?」

    胡三斗看了一眼唐三成,因為他眼睛的原因,這一看,有點像是橫視,幸好大家已經知道其中緣由,也不覺得有什麼,唐三成催促道:「你到是說話啊,你找到他沒有?」

    「找到了。」胡三斗說道:「不過當時的環境有些特殊,我連他的樣子都沒有看清,只是和他進行了對話,他一看到我,居然就知道我被趕屍摸過頂。」

    七邪突然說道:「可是行業內流傳,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自己研製毒物的時候,誤毒自己,這是你對外放出去的消息?」

    「我要是說自己被起屍摸過頂,境狀恐怕要比現在更糟了。」胡三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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