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媽咪:總裁別太壞 第6卷 婚戀-揣摩心事
    夜,黑得那麼可怕!

    這個城市,曾給過陌曲水無數次的希望,也曾給過她無數次的絕望。

    可是,卻好像沒有哪一次,有此刻這般來得深刻,來得突然,來得令人措手不及。

    往事歷歷再現,陌曲水忍不住心酸得難以自抑。

    當夜流觴提出用一千萬來生下她肚子裡的孩子時,她以為那也是他提出的交易方式,無論什麼都可以用錢來解決而已。

    可是,當時的她,青春年少,只有十八歲的年紀,並沒有深想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現在再想起此前種種時,她將那些過往之事,一串一串的像楊槐葉一樣的連起了時,就已經不難發現其中的端倪了。

    只是,現在說什麼也是為時已經晚了。

    陌曲水猶記得那一天,她在初次逃走的那一晚,當夜流觴抓回她時,將她摁在了鋼琴之上折磨了一個晚上,然後一連關了她三天的時間。直到三天之後,她才能夠去買避孕藥,便卻已經過了最佳避孕的時效,當時,她並沒有如此在意,卻沒有想到竟然一次就已經中招了。

    當她得到夜流觴的赦令之後,在那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夜流觴沒有再找她,可是,當她發現了自己的月事不正常之時,夜流觴就巧妙的非常合時機的出現了,繼而是一系列的檢查,然後是威逼利誘要她生下了孩子。

    再就是,當他得知她帶球想要逃跑時,夜流觴更是氣憤失常,說出永遠也不給她再見孩子的最最絕情之話語。

    就算如此的事情發生了,陌曲水也從未想過,這會是夜流觴一手佈置下的陰謀,她以為,這只是再平常不守的交易罷了。

    卻不料,這看似普通的交易背後,竟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而且,他還做得如此天衣無縫,反而,是讓她背負著一個為錢而可以出賣身體的人。

    殊不知,這一切的一切,卻只是他早已經就策劃好的陷阱,等著她上鉤,他再從中獲取利益。

    當陌曲水在聯想這一切的時候,方揚並沒有打擾她,而是品味著杯中美酒。

    當等到了陌曲水想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方揚才道:「曲水,聽說你要和夜流觴結婚了,這樣的男人,還要結嗎?」

    陌曲水從回憶之中慢慢的回過神來,然後望著方揚,沒有說話。

    是的,她和夜流觴已經將結婚的日子選好了,她和他還要結婚嗎?

    她就要跟這個活在陰謀裡的男人過一輩子嗎?

    她對於這一段婚姻,一直都沒有多少期待,或者是失望了太多,期待值就變得越來越不,直至為零,或者是負數了。

    方揚見她沉默著,不由去握她的手:「曲水,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你,不要嫁給夜流觴了,我希望能彌補過去對你的傷害,而且我現在是靠著自己的工作能力去賺錢,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陌曲水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靜靜的凝視著他,似乎在審視著他說的話裡,又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可是,無論真假,她的心中都有一個聲音在呼喊:「陌曲水的人生是要靠自己去走的,不是要和哪一個男人在一起,才能走完一生,才能有著輝煌燦爛的生命!」

    所以,她只是堅定的說道:「方揚,我們在七年前就結束了,結束了的戀情,永遠都會是一個句號,所以,別再說這些話了。」

    方揚有些著急了:「可是,曲水,我是真的想要對你好……」

    「不用!」陌曲水言詞拒絕,「方揚,即使你今天對我說這些,也不能讓我再重新投入你的懷抱,那是我和夜流觴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從七年前就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就算七年後,你再回來,也只是路人甲路人乙罷了。」

    「我們之間,就真的不能再重來一次嗎?」方揚的雙眸深情乍現。

    「不能。」陌曲水站起身,「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我走了。」

    「曲水……」方揚在身後輕聲叫著她。

    可是,陌曲水沒有回頭,而是堅決離開。  

    從酒店出來之後,陌曲水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方揚說的話,和那曾經經歷的往事,一幕一幕的再次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這一刻,她早已經忘記了今天還要做什麼,也不記得在禮服店裡,還有自己未試完的最心儀的旗袍了——

    禮服店裡。

    夜流觴望著這座城市,不斷閃爍著的霓虹,那五彩繽紛的霓虹,就像瑰麗多彩的人生,也像掛在衣間裡那多姿多彩的旗袍。

    但是,陌曲水並沒有回來禮服店裡,而此時,禮服店也要打烊了,夜流觴站起身,準備離開。

    營業員望著他:「夜先生,你的茶已經涼了,我再泡一杯熱茶給你喝吧。說不定喝完這一杯之後,陌小姐就會回來了呢!」

    人已走,茶已涼,夜流觴發現,今天是他坐下來喝茶喝得最多的一天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好的耐心坐下來喝茶,可是,即使茶已涼,伊人也沒有再回來。

    夜流觴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先走了。」

    無論禮服店有沒有為等他試禮服而延長了打烊的時間,但夜流觴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起身離去時,彭賢在樓下等他:「總裁,我打個電話給陌小姐吧!」

    「不用。」夜流觴上了車。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去了哪裡,要做什麼,都是有著自由的。

    而他,也不再是對她一直採取著高壓掠奪政策了。

    彭賢開車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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