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思考沉重的眼皮又再次合上。
慘白的燈光刺得我眼睛生疼，下意識想用手摀住眼睛，剛使力就牽扯到扎點滴的手，一陣慌亂我差點將輸液瓶打翻。路向東見到情況想上前制止我的動作已經來不及了，血液沿著輸液管向上倒流。我望著慢慢上湧的腥紅身體不自製的輕微的顫抖起來。路向東索性轉身捂著我的眼睛將我摟入胸膛輕輕安撫，「別怕。」
我大口大口呼吸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發覺我呼吸比較順暢後，路向東放開了手。我再看過去的時候輸液管又回復到正常狀態。幫擺正輸液瓶的正是唐慕言。我此時才發現原來唐慕言在現場，還有陳嘉。
「路比你怕血？」唐慕言一臉驚奇。
「嗯，有點。」
見我不太情願回答唐慕言把話題岔開。
「你終於醒了。當時可把我嚇壞。」唐慕言對著我粲然一笑。
「嗯。我在醫院了。」環顧周圍場景，我用了陳述句。
「熬了點粥，BB你吃些吧。」陳嘉擰開保溫瓶蓋子。一陣食物的味道讓我生厭。
我蹙眉說道，「不吃了，拿走吧。我想再休息一下。」
陳嘉準備將粥倒到碗裡的手頓了頓，尷尬矗在那裡臉上還帶點不知所措。
我更加反感。
「BB生病脾氣不好你別見怪。粥就先不吃，等餓的時候再吃吧。」路向東出聲替陳嘉解圍。
「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謝慕言你，現在BB也醒了。慕言你送陳嘉回去休息吧。」
「不，向東我想留下陪你。」陳嘉開口就是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我要休息了。你們都走吧。」我下逐客令。看到陳嘉跟路向東站一起就覺煩心。倒不如全部趕走眼不見為淨。
「我留下來陪你，醫生說明天應該可以出院。」路向東開口。
「不了，你回去吧。就一晚沒什麼大不了。」我回應很冷淡。
路向東被噎一下，最終沒說什麼。
「唐慕言那你留下陪我，讓他們走。」雖然在生路向東的氣，但看到路向東失落時心還會抽痛一下，我想到折衷的辦法就是叫唐慕言留下。
唐慕言眼睛笑成彎彎的月亮，「我當然樂意。」
之後唐慕言很快替我將其兩人趕走。還我一室潔淨空氣。我是這麼覺得有陳嘉的地方呼吸總不那麼暢順。現在人一走，空氣清新多了。
當然這話我可不敢對著唐慕言說。好歹人家也是表姐弟關係，我沒心思做挑撥離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