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小仙妻 第四時空 被威脅
    我是不是讓他們兩人都傷心了?

    到了朝宮,一片氣派。紅色和黃色的帳子楊得滿眼朦朧,大臣們紛紛跪在地上,向我朝拜,「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

    「各位大人不必拘禮。朕的生辰慶典,大家可隨意些,請就座吧。」長歡教過,要稱自己為朕,才不會有失身份,出了紕漏。

    先是各國的賀禮,再是各位大人的賀禮,儘是稀奇珍寶,卻少有女子合用的東西。

    看來都是送給太乙國的,哪裡是送給顏陌楠的?

    不過,也不該這般想,萬一顏陌楠就喜歡這些東西呢?

    一個女子以天下為重,她定是與其他女子不同的吧。哪裡像我,只記情誼重,到頭來害苦了自己。

    若是當初乖乖地順從閻王,投胎轉世,不管成為什麼,好歹孟婆湯入口就忘記前世,下輩子重新開始。

    現在才知道,往事和記憶是會傷人的。

    再後來,就到午膳。仍是未見長歡和柳塵封他們,堂下坐著的周頤然今日也出奇的安靜,我本以為他會說些刁難我的話,看來他也算是給足了我面子。

    古常楓坐在一旁喝酒,就跟我所認識的毒男一樣,喝起酒來一發不可收拾,然而卻喝不醉。

    我坐在這裡無聊得很,可兒不能跟在身邊,兩邊站著的都是不熟的宮女和侍衛。

    聽內侍報誰誰誰送上的什麼什麼禮,祝皇上怎樣怎樣的,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也不知道這個生辰要過到什麼時候才玩,真是沒勁。

    吃了幾口,覺得淡然無味,但是又不便離開。我真想出去透透氣。不知道上個廁所會不會有人說我。忽然看見可兒端著水果走到我跟前來,我連忙一把抓住她說,「可兒,我好悶啊!」

    可兒兩眼一轉,眨巴眨巴地看著我說,「陛下,隨我來。」

    我跟在她身後,小聲地問,「就這樣出來了,可以嗎?」

    可兒點頭,「沒事,午後是表演,光是彈琴吟詩作對都要用去一兩個時辰,等重頭戲上演時,陛下再回去也不遲。」

    我好奇地問,「什麼重頭戲?」

    可兒一笑,「陛下一會兒就知道了。」

    這小丫頭居然學會賣關子了。

    「陛下……」一個尖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轉身一看,竟是周頤然。

    他一早上都沒說什麼話,怎麼這個時候跟著出來了?他對可兒使了個眼色,可兒便退下了。為什麼連可兒都這麼怕他?可兒不是我的貼身侍婢麼,幹嘛要聽他的?

    「陛下在躲我?」周頤然冷笑著走上前來,尖銳的目光直逼我的雙眼。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周大人跟著朕出來,難道就是想問這個?朕倒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好躲的,周大人有話就請直說吧。」

    想想,我也沒有理由怕他,論聰明才智,論武功,我不一定會輸給他呢,幹嘛每次聽到他的名字就嚇得個半死的?

    「自陛下起死復生以後,怕是又半個多月不曾召見微臣了,就連微臣晉見也一一被陛下的內侍擋下來,所以微臣在想,陛下是不是不想見微臣,所以總躲著。」

    他的語氣陰冷,嘲弄的口氣竟像是在說我怕他了。

    我卻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跟可兒或是其他下人們說過不接見周頤然,難道是黎長歡背著我下的命令?不可能的,黎長歡在宮裡除了跟我和柳塵封熟一些外,根本就不認識其他人。

    再加上他進宮以後在顏陌楠身邊過的那些日子,宮裡的人大多都瞧不起他,哪裡會聽他的?

    那就是柳塵封了。顏陌楠的青梅竹馬,在宮裡的地位極高,若是他下的命令,內侍們指不定會照辦。

    我冷笑道,「周大人誤會了,朕怎麼可能躲著你?只是前些日子身體仍有些不適,怕周大人見了擔憂,所以才避開不見的。周大人是朕的功臣,朕怎麼會不想見你呢?」

    你要說話酸我,我就說話酸死你!

    「呵,好了,見你現在這副模樣,怕是全好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聽說最近你跟柳塵封走得很近,怎麼,忍不住又跟舊情人和好了?」

    什麼你啊我的,沒大沒小的,居然連皇上啊陛下都不叫你,活膩了是不是?

    周頤然緊緊地盯著我說,「你可別忘了,柳家一直侍奉的都是玄太子,跟的是梨妃娘娘。」

    什麼玄太子,梨妃娘娘?怎麼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我啊?

    我問他,「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周頤然笑道,「柳塵封是不是真心對你,我不知道。但是柳家對梨妃的忠誠倒是顯而易見,你中毒的事一傳出來,柳家老頭子就給梨妃上了柱香,呵,早就等著你死呢!」

    他居然提中毒的事,簡直就是賊喊捉賊嘛!

    「周大人,我可是聽到了一些謠言,聽說我中的毒,可是你給黎長歡的,怎麼你卻說柳家的人想我死呢?」

    周頤然愣住,震驚得一臉青色,他怕是想不到我會知道這事的吧?

    「既是謠言,陛下覺得可信麼?」

    我冷笑道,「都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怕自己身邊沒有養小人麼?」

    他眼中凶光一閃,猛地衝過來抓住我的手,問,「可是黎長歡告訴你的?」

    「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陛下可別亂動,」我的身子一震,才知自己的脈搏已被他扣住。

    周頤然冷聲一笑,「既然陛下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留著我?這倒不像是陛下的作風。」

    「是,養一條聽話的狗都比養個陰險的男人好。」

    「你……」

    他一用力,卻絲毫不能傷及我筋骨,眼神驚恐卻依舊陰邪,「你學了魔教的武功?」

    我掰開他的手說,「周大人怕是太小看我了,這些武藝我原本就會的。」

    「那為何發起政變時,你還要借助我與古常楓?我倒不知道陛下什麼時候學過如此陰邪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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