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蘭夜男公關部 對峙期>>感情危機 他吻了別的女人
    入眼的是地上被昏色的暗色調燈光籠罩著的玫紅色地毯。

    顯然現在不是歇息的時間,穿梭在走廊上的只有橫抱著沙紙純的碧彌生。空間靜謐得只有那「噠噠」作響的沉穩腳步聲。

    拐過了幾個轉角,越往燈光點映的深處走去,肌膚泛起的暖意便更甚幾分。

    一路上,沙紙純都只是靜靜地埋在那副溫熱的胸膛裡。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碧彌生在一倘做工比其他賓客房門明顯都要精緻的門前頓下了腳步,沙紙純以為是到了,所以也就沒多在意。

    直到頭頂上響起他那把澄朗中難得帶有隱忍的聲音,才引得沙紙純抬起了頭——

    「我想兩位會比我們更需要這間房室。」

    循著碧彌生那對沉靜裡翻滾著寒意的眸光望去,就在他們面前,沙紙純看到了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一個脊樑線看起來十分優美的男人正壓在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身上,發狠地蹂躪著她的唇瓣。修長的手臂技術地鉗住女人的纖腰,兩人的身體契合得幾乎尋不著一絲縫隙。

    聽到碧彌生不溫不火的聲音時,女人似乎掙扎了一下,攀在男人脖頸的兩隻藕臂瞬時移到了男人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推攘著,應該是覺得在外人面前上演這麼火熱的戲碼,不好意思了。而男人一如既往地覆在女人身上,完全沒有退開的意思,反而是更兇猛地在女人唇裡攻略城池,引得懷裡的女人曖昧地呻吟出聲。

    沙紙純羞紅了臉,撇過頭,不敢再看眼前如此限量級的場景。

    微微抬起頭,只見碧彌生那張一向純良溫和的俊臉沉色縈繞,嬈美的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線。

    不是那張總是帶有微笑的面具了。

    沙紙純有些訝異。看來那對男女親熱也真是找錯了地方,剛剛好就抵在了他們的房室門外……這真是……

    「接下來的事在房裡進行比較好,敬愛的先生。」碧彌生面帶寒色,吐出的話語明目張膽地帶上了警告的色彩。

    聞言,男人好像終於饜食了一般,單手撐著牆壁,緩緩地從女人身上退開了身子,頎長的身線在暗暖的光線下媚氣橫生。

    一手霸道地撂過女人的腰肢,男人及時地穩住了她因為身子無力而往下掉的趨勢。

    側過身子,男人慵懶而極具性感的視線便毫無忌憚地落到了躺在碧彌生懷裡的沙紙純臉上,放肆地掃過那抹著了低胸禮服而更顯美麗的身子,紅艷的唇角倏地勾起一抹妖冶的淡笑,舌尖舔過一圈唇瓣,做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碧彌生瞇了瞇眼,男人極含掠奪性質的眸光使他的理智頓時徘徊在失控的邊沿。

    「原來是墨先生。」毫不掩飾的冷言自薄唇傳出,碧彌生摟著沙紙純的雙臂不禁緊了緊,「別來無恙。」

    意外地聽到熟悉的姓氏,沙紙純愕然地抬起頭,視線在觸及那張顛迷眾生的俊臉後,臉色霎時變得煞白。

    腦海裡詭異地閃過男人粗暴地壓著女人熱吻的一幕幕,酸楚洶湧地湧上喉嚨的同時,一股夾雜著刺痛的噁心感也一併而上。

    指甲深深地掐進了細嫩的掌心裡,卻怎麼也比不上錐尖刺入心臟針針滴血的冽痛來得劇烈。

    特別是對上男人那雙噙著戲謔的桃花眼後,那股疼到酸麻的感覺擠上了眼眶,她卻要強忍著,不讓自己最後的尊嚴,化作那幾滴屈辱的水珠,就這麼一併流乾。

    下唇被咬到滲出了駭人的血跡,沙紙純抓緊了摩挲在側臉邊的白色襯衣,扯了扯,乾啞得難聽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從喉中吐出:「帶……我走。」

    碧彌生蹙起眉,掃了眼懷下臉色比紙張還蒼白的人兒,從心底深處傳出的悶痛感肆意地蔓延至全身。他不忍心了,即使是想讓她更早更徹底地認清面前這個男人。

    事情轉變得太過迅速,兩人都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在碧彌生轉過身的那一刻,沙紙純抬起眸,掃了眼小鳥依人般窩在墨至懷中的女人,瞅見她臉上那抹刺眼卻帶著滿滿的勝利感的諷笑。

    沙紙純無力地靠在碧彌生的胸膛上,忽的難受得想哭——

    *——*場景分割線*——*——

    原來為自己心疼的感覺,一點也不值得回味。

    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軟綿綿的床榻裡的沙紙純,唇角自嘲地扯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抹了抹臉上快要乾涸的淚痕,她仰了仰臉,一手抓過床頭櫃上碧彌生為她特地準備的鹽水,灌了一口。

    多麼諷刺,就在今天,她還滿心為以後回到樞蘭夜後的日子做打算。什麼趕走他身邊的女人,什麼他只屬於她一個人……

    好可笑,真的。

    吻過那女人後,他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看到她,臉上連一點點被抓包的愧疚神色都沒有。

    她知道,他是在故意給她示威——

    在她的未婚宴會上,在她的休憩室外。

    她知道,那女人是荏未淺。傳說中的,他以前的女人的妹妹。

    沙紙純啊,你說你……是有多可悲?

    明知道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明知道他是那種不可能為任何人停留的男人,明知道……你根本惹不起他。

    既然明知道,卻還要明知故犯。

    你在期待什麼?他會不顧一切在碧彌生身上搶回自己,宣佈她是他的女人?

    呵。

    沙紙純抿抿唇,漂亮的眼角邊,溢出了一顆晶瑩的淚珠。

    身子無力地蜷縮在唯一能給自己溫暖的被褥上,殘留在口中的鹹鹹的水漬,久久纏繞在味覺神經上,不散不退。

    碧彌生輕聲地推開檀木門,隻身走到了沙紙純的床邊。

    那對溢滿憐惜之情的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嬌弱的人兒,吐出的話語極盡的溫柔低沉:「純純,今天的事誰也不會知道,你跟子珩他們的那個賭約,罷了吧。」

    沙紙純哽了哽喉嚨,最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溫厚的大掌輕柔地摩挲著那頭打散在床被上的纖紫發,碧彌生坐在了床沿邊,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猶豫了一會,薄唇還是問出了那句話:「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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