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片九彩花圃。
一樣的光彩,一樣的馨香,對話的角色卻換了另外兩人。
「子孽,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我兄弟了?」身著橙黃運動服的風息單手插兜,眼睛卻一直專注地盯看著在球拍上下彈跳的網球,「要麼你就是變態。」
哪有人整整一個上午都滿臉興致地捧著一專門用來監視的平板電腦,還看來看去都是同一個人?
「你兄弟?」莫子孽輕放下手中的寶貝,仰後伸了個懶腰,饒有興趣地看向走到哪裡手中都不離球拍的風息,「小野貓什麼時候成你兄弟了?」
「她剛來那天。」風息咧開嘴笑,露出了兩排炫白的牙齒。笑容中含有太多未知的意味,不禁令人想去窺探。
「啊可惜,」莫子孽倒是沒多在意,整個人倚著椅子往後仰去,而一腳又勾住桌沿,穩住自己的平衡,「可惜她是樞蘭夜的人。」
「世界上有一種手段叫『跳槽』。」風息不以為意地挑挑眉,一手抓過被彈上半空的網球,轉眼看向椅上的莫子孽,「你有興趣?別忘了她可是……」
「我知道。」唇角慢悠悠地勾起一抹淺笑,頓時讓莫子孽俊逸的臉龐更顯邪氣,「我不動手,難保子珩不會。儘管彌生……呵。」
「嘁,你們真是像極了格林童話裡飢渴了幾百年的惡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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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
童若若還是一副「你是同性戀姐姐,我才不要接近你」的防備樣盯看著坐在床沿邊擦著頭髮的沙紙純,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刻也不願從她身上移開,生怕自己會被突然襲擊。
對於這種目光沙紙純顯得自在如常,淡定地完成著自己手上該做的事,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只是……她不累麼?
「你別以為現在裝作一副對我興趣缺缺的模樣我就會鬆懈對你的警惕喔,我、我可是很厲害的,你要敢對我亂來,我……你就死定了!」
白眼一翻,沙紙純幾乎要忍不住轉身輕嗤,可是鑒於對方還是一個看起來稍稚嫩的小女孩,她只好忍下了這口氣。
看得出她十分聽那個叫杞年的人的話,不然也不會強忍住懼意與她繼續共住一間宿舍。只是這樣的話,她寧願一個人住來得輕鬆。
……在這個地方,她一個人都不認識,莫名的不自在。
有那麼一瞬間,她居然會希望這一個月能快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