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最後一次。」沙紙純的嘴角扯得有些生疼,「第三次,你去問閻王。」
「……」明明才說了兩次好嗎……戚宇璇縮了縮脖子,迫於對方的淫威,才乖乖地像只被馴服的小野獸找了個小木箱坐下,不敢再說話。
「跟你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累。」見戚宇璇安定下來,沙紙純才揉了揉太陽穴,緩解頭部泛起的暈眩感。「其實我只是想問問,樞蘭夜裡有沒有一個姓碧的人而已。」
「……」
「喂,你可以說話了。」見戚宇璇一副被嚇到,條格西褲都被小手抓出一大個褶皺的奇怪模樣,沙紙純頓時蹙起了眉。「你……沒事吧?」
「碧……」他嚅了嚅小嘴,艱難地吐出這麼一個字,「你從哪裡聽來的?」
沙紙純心底一驚,這才發覺自己就這麼去問果然是太莽撞了!看現在戚宇璇的反應,怕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我只是聽別人提起,好奇,就問一下罷了。」
「好奇?」戚宇璇搖了搖頭,「根本不會有人會刻意提起這件事。」
「你懷疑我?」沙紙純冷起臉,「還是說這件事有那麼不見得人?」
「你為什麼要知道?」戚宇璇難得板起臉,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表情僵硬的沙紙純,彷彿要在他身上探出個究竟來。「你是什麼人?」
沙紙純對戚宇璇的突如其來的轉變頓覺無措,強鎮下跳得有些紊亂的心跳,他姣好的面容上像凝上了一層冰霜。
「看來樞蘭夜果真藏有這麼一個人,是麼?」他扯唇,冷笑。
周邊的氛圍霎時變得有些窒人。
「你不應該提起這件事。」戚宇璇站起身子,雙拳僵硬地垂在身側,「在曾經千瘡百孔的人身上再撒把鹽,即使傷口都結痂了,但還是會喊疼的。痛苦從來都是默默潛伏著。」
戚宇璇跨步走近沙紙純,表情有些複雜:「無論你是什麼人,我都不會允許你揪出這個痛苦。」
說罷,他快步離開了這個昏暗的雜物室。
原地,只剩下望著早已走遠的那抹小身影出神的沙紙純。
身後是被頭頂忽明忽暗的燈光投下的,這濃厚一片孤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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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看來那個女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嗯,接下來你見機行事就好。」
「我知道了。」
「至這陣子……」
「沒有去找他。」荏未淺自覺接話。
「嗯,那我就放心了。什未央這女人留著還有利用價值,不需要太快剷除她。」
「好,有情況我還會再打給你。姐姐,晚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