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們早。」女人身著黑白女僕裙,微笑著向剛從房內走出的幾人打招呼。「從今天起,少爺們的飲食起居將由我來接管。我叫什未央,請多多指教。」她恭敬地鞠了個躬。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是五花培根和小煎蛋,飲品是冰凍橙汁。請少爺們慢用。」什未央的動作熟稔輕快,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不過這一切的表面動作都是假的!
這當然只有戚宇璇和澍澍知道。
「璇璇,以後我們真的都要吃她做的早餐嗎……」澍澍癟著嘴,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那桌精緻可人的早餐上。
「不要,我堅決不要!」戚宇璇像晃撥浪鼓一樣搖動著腦袋,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那桌早餐的抗拒。
「那,我上去叫落落他們也別吃了。」免得被她毒死!
「不用了,」戚宇璇拉住澍澍的一隻手,阻止他繼續前進,「就讓他們毒死好了。」
「……」
「哼,純純也毒死算了。」
「……」澍澍無語著,眼睜睜地看著雀子玦毫不客氣地咬上一口鮮汁淋淋的煎蛋,內心的飢餓感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璇璇……」澍澍扯了扯戚宇璇的衣角,「我、我餓……」
戚宇璇撅撅嘴,眼睛也開始情不自禁地往餐桌的方向瞟去——
「好吧,看在他們吃了也沒毒死的份上,我們也就勉強湊一口去。」
結果,剛還在誓死說堅決不碰這桌早餐的兩人,短短的幾分鐘內卻成了餐桌上狼吞虎嚥得無法無天的人。
「雖然這肉包上沒刺骨,但難免也會噎死些吃相難看的人。」雀子玦晃蕩了下杯中的果汁,十分鄙視地睨著正埋頭苦幹的兩人。
「我喉嚨大,胃也寬得很!」戚宇璇頂回去。
「是是,上茅房的能力也很強。」
「噗……」
不約而同的,一桌子人齊刷刷地望向口無遮攔的雀子玦,眼神似怨似哀。
「我說得不對?」雀子玦挑起眉,那副模樣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什麼值得反省的地方。
「看不出來你對這方面也深有研究。」抓住時機,沙紙純一針見血地丟出一句。
「噗……」這下子,餐桌上啃麵包的吐麵包,喝果汁的噴果汁。餐桌上一片狼藉。
總的來說,這是他們有史以來享用的最沒有貴族范的一頓早餐——
*——*調教時間*——*——
「為什麼是你。」
「是你抓的鬮。」墨至無害地笑著,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沙紙純,就像是在看一隻不知何從下口的獵物。「你的頭髮真美。」他毫不吝嗇地讚美道。
「你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沙紙純掬起一縷從髮帶裡散出的柔髮,語氣狂傲。
「第一課,」墨至頓了頓,「養出個乖巧的小嘴巴。」
沙紙純皺眉,防備地看著眼前突然變了表情的男人。
「想不到你對『嘴巴』一詞這麼敏感呢。」墨至撐起下巴,桃花眼半瞇著,「讓我想想啊,這是不是我的錯呢……」
死男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沙紙純狹長的眸中迸發出駭人的寒氣,手下的沙發皮早被他蹂躪成一團。
「純純的眼神變得好可怕呢。」墨至抿起唇,笑得一派邪氣。
「我說過不要叫這麼噁心的稱呼的吧!」
「你是說過……」墨至拖長尾音,「只是,我喜歡這樣叫。」
「你!」沙紙純差點要發飆。
「女人要少發怒,不然會很容易未老先衰的哦。」墨至往後挪了挪身子,整個人都窩在了沙發上。
「……」沙紙純突然就冷靜了下來。是他太衝動了,差點就忘了他知道他很多秘密這件該死的事。
「你沒有告訴樞蘭夜?」
「我怎麼會,」墨至笑笑,「我和純純的交易還沒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