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戀妝淚  第4卷 二百六十三  唇槍舌戰
    「原來像安連亞那般出色的男子,沒有能力的女人是無法獲得他的真心的。能夠得到的,只有如夢一般空虛的幻境。到頭來,幻境破碎,像那杯子一般,無法粘補,那顆殘碎不堪的心,會比任何利器扎刺還要疼痛。」自嘲一笑,白磬磬的頭靠向手背,「我就是那種沒有能力的女人,被他騙得團團轉還渾然不知,還以為他真的愛上了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磬磬姐,你可別這樣了。」青蜓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瞧你這麼難過,我這心也跟著提溜起來了。」

    夜間,青蜓留宿在白磬磬的房間裡。因為擔心她會想不開,或者會獨自一人難過,青蜓始終放不下心來,就讓夜煞一個人走了,自己留在王府裡陪她。

    因為白磬磬如今已經失寵,再加上王爺新婚,沒有人會再把注意力放在她這個小妾的身上。所以她就算把青蜓和夜煞一起留下來,想必也沒有人會管。

    兩個女子就這麼面對面的坐在床上,抱著大腿,一起暢聊到天亮。

    跟青蜓聊了一夜,白磬磬覺得自己的心情真的好了許多。果然,有個好朋友陪在自己身邊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她們兩個梳妝好之後,便決定到院子裡去逛一逛,反正也閒來沒事。

    剛走進橋亭,便發現聞人音樓正迎面走了過來。她身著淡紅色齊胸襦裙,眸間楚楚動人,薄唇殷紅,三千煩惱絲盤在腦後,首飾珠寶戴了個滿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銀光閃閃,耀眼無比、

    「霍,她打扮的還真是『刺眼』,讓我不覺『眼前一亮』!真不愧是『天女下凡,閃閃發光』啊!」青蜓作勢擋住自己的眼睛,對著白磬磬把聞人音樓好好地『稱讚』了一番。

    白磬磬笑了一聲,上前迎去,

    「參見嫡王妃。」她對著聞人音樓行了個禮。

    卻不料想聞人音樓在看到白磬磬後,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瞇了瞇眼,審視著她、

    「啪!」聞人音樓揚手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白磬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前兆,是那麼的讓人猝不及防。

    白磬磬捂著臉,詫異的看著她。

    「你瞪什麼瞪?賤人!」聞人音樓大罵一句,抬手又要扇她一個耳光。

    「你給我住手!」一旁的青蜓實在是看不下去,她擋在白磬磬前面,眼疾手快地捉住聞人音樓的手,「尊貴的公主,你們朱鷹國的打招呼方式還真是特別啊,請問你們國家的女子都是像你這樣,連應有的禮節都沒有嗎?堂堂一個公主,素養平時都培養到哪裡去了?起碼的見面方式都不懂?」

    青蜓上下打量著聞人音樓,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我明白了,是被這一頭發光的飾物給閃沒了吧?」

    「你……」聞人音樓被青蜓的話激怒了,睜大眼睛瞪著她。

    「哎呀公主,你這一瞪眼我才發現,你的眼睛還真是大啊。其實我的眼睛也挺大的,怎麼樣,要不要比一比誰的眼睛長得更大?」說著,青蜓也回瞪向她,「不過其實眼睛大也沒什麼好的,一個女人還是有涵養最能夠讓人佩服。你瞧我們側王妃,這麼懂規矩,即使有一隻瘋狗衝著她亂叫,她也照樣行禮不誤。這才是軒珍國女子特有的高尚!哦對了,公主是異國來的,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也是情有可原,我們應該體諒的,野蠻國家裡的野蠻人,怎麼能夠奢求他們懂得禮數呢?真是抱歉了公主,剛剛算我對牛彈琴,白說一場。」

    青蜓的一番諷刺,讓聞人音樓氣的夠嗆,她激動地喘著粗氣,又因為找不出反駁青蜓的話而乾著急。瞧她那膛目結舌的氣鼓鼓的表情,青蜓不禁忍不住想笑。

    「你這個賤人,派了個幫手來貶低本王妃對不對!」因為找不出話來罵青蜓,所以聞人音樓又把怒火轉移到一直一言不發的白磬磬身上來,「你一個字都沒有說,就把本王妃氣得半死,你心裡很得意是不是!」

    「公主,我怎麼感覺你那麼不像公主呢?」青蜓護住白磬磬,緩步逼向她。

    「哪裡不像!」聞人音樓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只見青蜓『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渾身上下都不像!瞧你,打扮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姑,金的銀的滿頭戴!言辭動作則是像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而剛才指著側王妃鼻子破口大罵的表情,更是與貧民家的潑婦罵街有些相似!」

    「你說誰是潑婦!」聞人音樓氣壞了,她在朱鷹國那裡受到過這般欺壓!她張手就要打向青蜓。

    「誒!」青蜓可是練過功夫的人,哪裡會笨到接不住公主這嬌弱的一拳?她穩穩地扣鎖住聞人音樓的粉拳,「還有這動不動就打人的本領,最是和那刁蠻的趙大娘一模一樣!」

    「趙大娘是誰?」聞人音樓皺了皺眉頭,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

    「趙大娘啊,」青蜓眸裡一片笑意,伸手朝外指了指王府門口的方向,「你出了王府大門,走出這片街再一拐彎,看到一個張著大嘴扯著喉嚨叫賣茄子的老女人,那個人,便是趙大娘了。」

    聞人音樓瞪著大眼,

    「你……你……」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言辭來對抗青蜓。

    她是女人麼?怎麼這一張嘴那麼厲害?力氣也這麼大,弄得她的手生疼。

    「我什麼我?」青蜓一撅嘴,甩開聞人音樓的手。

    「你小心本王妃治你的罪!」她怒指著青蜓的鼻子。

    「哎呀我好害怕啊,」青蜓拍了拍胸口,「你治啊你治啊,大不了我跑好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她本來就是和朝廷要犯在一起的『危險人物』,又怎麼可能會害怕一個公主的『危言聳聽』?

    「本王妃沒工夫跟你廢話!」聞人音樓氣憤的甩了甩袖,她看向青蜓背後的白磬磬,「賤女人,咱倆的帳本王妃日後跟你慢慢算!你先說,你到底使了什麼狐媚術,讓王爺新婚之夜不到我房裡,卻去找了你?害我白白苦等了一晚上!」她貴為公主,試問什麼時候熬夜等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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