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戀妝淚  第3卷 二百二十七  察覺兇手
    走進夜清宮,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群圍在床榻邊忙活著花露瓊病情的太醫們。白磬磬不自覺地糾起心來,若不是花露瓊現如今病的很嚴重,怎會動用皇宮中那般多的太醫來為她診治?

    「露瓊姐……」忍不住輕輕地喚了一聲,白磬磬看著床上那昏迷不醒的花露瓊,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一入後宮深似海,這話果然沒有錯。倘若當初不是她要求花露瓊進宮幫助她,她現在也就不至於這麼內疚。說到底,花露瓊走到現在這一步,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她。

    「這位……姑娘是?」這時,一個小宮女朝著白磬磬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她,看那表情,好似非常不解她的身份。說她是哪一位娘娘吧,舉手投足只見又沒有妃子們的作態,說她是哪一個做事的吧,單瞧她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玉手,便已覺得是不可能。

    「我是淮親王的王妃,是跟同他一起來的。現他要與皇上一起招待貴賓,只好來找舊友一敘。」白磬磬微微一笑,耐心解釋道。

    宮女不認得她,也很是正常,畢竟她只是個王妃,不常在皇宮露面。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常在皇宮露面又如何?皇宮這麼大,能撞見的人又有多少?能認識的人又有多少?不過是海中一水滴罷了。

    「奴婢參見淮王妃,剛才真是失敬失禮,還請王妃恕罪。」宮女一聽,便立馬行了個禮。淮王妃她倒是聽說過的,一直和賢妃娘娘是朋友,但不知為何前幾日竟傳出試圖謀殺娘娘腹中孩兒的閒話。未嫁之前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樣貌也是生得水靈秀氣。只可惜嫁到淮王府之後,一直沒能為淮親王添個一男半女,淮親王只能再迎娶一位女子做填房。那填房好像是個驚世美女,又由皇上親自賜婚,恐怕,這淮王妃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無妨,」白磬磬抬起眼看向床榻那邊,「聽聞賢妃娘娘腹中孩兒已不保?」

    「是的,」宮女點了點頭,「小皇子……已經沒有了。」

    「那麼……娘娘鳳體呢?」孩子不保,安冷雪已經說過,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她並不關心孩子怎麼樣,她在乎的是花露瓊本人的身體。

    「還是昏迷不醒,幾乎沒救了……」宮女的話,對白磬磬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麼多太醫都救不活她嗎?皇上,皇上說什麼?」白磬磬有些著急,但還是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問。

    「皇上……從打仗回來之後就沒有再理會過娘娘,只忙活著朱鷹國君王的事,又怎麼會說什麼呢?他只不過是派這些太醫在這裡罷了。其實也不光是娘娘這裡,最近連後宮中也很少見皇上的影子。」宮女的話語中,明顯偏向著花露瓊,在為她抱不平。娘娘都快不行了,再淡的感情也起碼要露一面吧……

    「可是,賢妃娘娘不是只滑胎了嗎?為何會這般眼中,連自身都昏迷不醒?」白磬磬走近了一點,看清楚花露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容顏,不禁皺起了眉頭。

    「賢妃娘娘一開始並沒有滑胎,只是摔了一跤,沒有太影響到胎兒,太醫開了些安胎藥,也就好了些。可沒想到娘娘熟睡之時突然口吐鮮血,隨後立即昏迷不醒,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無論再怎麼救都是救不過來。」宮女面帶憂愁之色,緩緩地道。

    「什麼?」宮女的話,讓白磬磬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說她一開始並沒有滑胎?那她摔了一跤是什麼時候,突然口吐鮮血又是什麼時候?」

    宮女抬起頭想了想,道,

    「具體日子奴婢是記不清了,只知道賢妃娘娘摔跤之日是個晚上,那時候她正和皇上在一起,是在青鳳國發動戰爭之前。而娘娘口吐鮮血之日,正是和青鳳國發動戰爭之日是同一天。只不過娘娘發作的時候還比較早,待到戰爭發動娘娘早已不省人事了。」

    白磬磬細心地聽著,待到宮女講完,她心裡已經有了數。看來,當日安冷雪找她,說是花露瓊滑胎讓她進宮一看是假話,花露瓊受傷不假,但那時還並沒有滑胎。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她倒不是很清楚,只是當時怕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話後期真的在花露瓊身上實現了。這麼說來,花露瓊的滑胎和昏迷並不是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什麼人,在暗地裡陷害她,不然,她不可能在太醫確定無恙之後,又無緣無故的滑胎。

    後宮的妃嬪,不用想也知道大部分都是像夏美人那樣心術且容不得別人的女人,花露瓊短時間內就由昭儀晉陞為賢妃,自然是讓後宮眾多妃子嫉妒,再加上懷有身孕,若再誕下龍子,立下後續香火之功,必定會再加升一級,毒害花露瓊之人,想必就是擔心這一點,因妒或氣而生了殺意。

    想著,白磬磬走到床榻前,仔細地檢查著地面的每一個角落。這期間打擾到了太醫們的診治,她也只是一笑而過,不說什麼。

    「娘娘在摔跤之後,一直都在這張床上歇息嗎?有沒有出去走動過?」不久,白磬磬回過頭問道。

    「沒有,娘娘身子骨不好,再加上摔了一跤,根本不敢出去了,生怕再傷了腹中孩兒。」宮女確認了一遍。

    「嗯。」白磬磬點了點頭。若情況真的如宮女所說,那麼花露瓊真真切切是在寢殿中遇害的。可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寢殿中殺害賢妃?

    「唉,這可真是不好辦啊,娘娘像是中毒,但又不知毒從何來,也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在抑制危及她的五臟六腑。」白磬磬在地上找了好半天,也不曾發現什麼線索。正在這時,太醫們討論的聲音傳進了白磬磬的耳朵,她猛然睜大了眸子,

    「莫非……」突然站起身,她直跑向寢殿外,一直這麼不停腳步的跑到了雜役房,她四周尋找著什麼人,終於在角落裡見到那人匆忙的身影,她跑過去一把拉過那個人,

    「說,露瓊姐是不是被你害的?藍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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