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戀妝淚   萌生愛意,苦命鴛鴦,事與願違 一百八十六  擅長收買人心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遍屋內人的全身,照的人們懶洋洋的,不願意動彈半步。白磬磬把枕頭立在床頭,把背靠在上面,輕閉著眼睛,微張著小口,似醒非醒的樣子顯得她十分悠閒。

    青蜓默默地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白磬磬輕微的呼吸聲,不時地看著她,嘴角揚起微笑。安陌離則在白磬磬的懷裡,抱著她的腰,小肚子一起一伏,好似是睡的正香。

    「呵呵……」這時,門外發出陣陣嬉笑聲,青蜓從座位上站起來,打開窗戶往外望去。只見院內的假山石旁邊,圍滿了下人,像是正看著什麼入迷,還拍著掌,時不時的歡呼雀躍。

    順著他們專注的目光,青蜓往假山石近處看去,只見秦靈芸正原地起舞,揮動著輕薄紗衣,如仙女下凡一般轉動著羅裙。

    秦靈芸的四周,圍滿了小鳥,而王府中的花,竟在她舞動的時候爭相怒放,美艷無比,那鮮亮的顏色刺進人的眼簾,是那麼的眼前一亮,為之震撼!

    青蜓望著眼前的奇景,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她回頭看了一眼白磬磬,那目光不知怎麼,充滿了憂心。

    「好美啊!」外面下人歡呼的聲音越來越高,這把正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白磬磬嚇了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回到了現實之中。

    看到正望著窗外的青蜓,白磬磬輕輕地把安陌離抱著她腰的小手拿下來,慢慢地放到床上,悄無聲息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講棉被蓋在他的身上。看著安陌離天真無邪的睡顏,白磬磬用手悉心的把他前額上的垂髫撥了撥,待確認沒有驚動他之後,白磬磬才敢移動腳步,走向青蜓。

    此刻青蜓已經察覺到白磬磬,但鑒於安陌離還在睡覺,她不想吵醒他,只是偏過頭,輕聲地問一句,

    「醒了?」

    「嗯。」白磬磬淡淡地點了點頭,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她好奇的走到窗前,把頭探進去望了望,「他們在幹什麼?」

    真是難得,這些下人竟然大多數都沒有幹活,在這裡瞎鬧。

    白磬磬轉頭問青蜓,青蜓一個眼神,指向那邊舞動的女子。她隨著青蜓的目光看去,原來是秦靈芸,在眾人的圍觀之下像一隻蝴蝶翩翩起舞,陣陣花香隨著清風傳進白磬磬的鼻子,在輕易的吸氣吐氣之中,空氣中四處瀰漫的傾向已經在鼻腔中蔓延開來,也不知是那秦靈芸的體香,還是這滿院鮮花綻放的香味。

    「這秦靈芸還真是個少有的奇女子,這不到季節的花兒,都能被她給舞開了。」瞧著外面的奇景,白磬磬用著清漠的語氣道。

    「出去看看吧,奇女子獻舞,女主人怎能不給面子。」青蜓看向白磬磬,不經意之間,總讓人聽著她是故意加重了『女主人』這字眼的字音。

    白磬磬眼神稍帶疑惑之色,不解的看著青蜓。說實話,她現在真的分不清青蜓是敵是友,雖然有時會和她對著幹,說要搶走她的王爺,但現在這青蜓的語氣和說法,擺明是在向著她,因為王妃不能被侍妾搶去了風頭,王府的人心也不能被侍妾搶走,而不在王妃身上半點。

    「別誤會,我是為了我自己的利益。那侍妾在這兒大顯身手,她的好處要是傳到王爺耳裡,我以後的日子…也不好混。」青蜓似乎看出了白磬磬的心思,解釋道。

    「是麼,你不用急著解釋,我也沒有誤會什麼。像你這種人,又怎麼會想到要幫我呢。」白磬磬口頭上並不跟青蜓客氣,說完,她便邁開腳步,旁若無人的開門走出去。

    「秦姑娘太厲害了,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你一跳舞,這些花兒就都開了?」

    「是啊,還有這些鳥,也都圍著姑娘轉。這是為什麼啊?」

    「這還用說嗎?姑娘是奇女子,長得美,跳的美,人比花嬌,小鳥和鮮花自然喜歡她。」

    「唉,我要是有秦姑娘一半的美貌,這輩子就知足了!」

    「就你?得了吧,秦姑娘這種絕世美貌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能攀得上的。」

    剛出了房門,就聽到一群丫鬟圍著秦靈芸,七嘴八舌的說些奉承的話,眼裡都充滿了佩服和羨慕的光芒。他們對待秦靈芸,一點也不拘謹,一群人圍在一起根本沒有主僕之分,看似就好像無話不談的朋友一般。這才多長時間,沒想到秦靈芸連下人的心也俘虜了。

    想到白磬磬剛來王府的時候,下人們都是表面對她恭恭敬敬的,其實背後裡全是疏遠甚至敵意,哪裡像秦靈芸,每個人都是真心待她,她這種討喜的性格,一般人還真是學不來。

    「都在這裡幹什麼?我好像沒聽說過王爺有放你們的假啊。」嚴肅的聲音響起,那些說的不亦樂乎的下人聽到王妃的聲音,全都嚇得不敢吱聲,慌張的轉過身來,

    「參見王妃。」

    白磬磬慢慢地朝秦靈芸走過來,青蜓則跟在她的身後,

    「秦姑娘,看似你不懂王府的規矩啊,下人們還有活要干,可不像你一樣,悠閒得很。」說著,她看向周圍的下人們,「秦姑娘剛來王府,不懂規矩是情有可原。難道你們還不懂規矩,不知道該幹什麼嗎?」

    「王妃恕罪!」聽到王妃怪罪下來,下人們慌了手腳,趕緊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說半句話。高歆然也身在其中,怒視著白磬磬。林豪跟隨著高歆然的目光也看向白磬磬,呵,瑾熏說的沒錯,這個王妃的確心胸狹窄,這又開始刁難起秦靈芸來了,真是個可惡的女人。

    「三王妃,都是我不好,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太想找人說話了,所以才讓他們過來。真的不是他們的錯,您要是怪他們,日後真是讓小女子愧心不已。」秦靈芸見白磬磬這樣,趕忙走過來道。

    秦靈芸這樣一說,周圍的下人都覺得秦靈芸好,而白磬磬則是嫉妒秦靈芸的狠毒婦人。

    白磬磬望著秦靈芸那無辜的臉,心中冷笑道,『這丫頭還真是擅長收買人心,為了讓下人不耽誤王府裡的活我才這樣說,被她這樣一求情,我倒還成了故意刁難她的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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