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戀妝淚   萌生愛意,苦命鴛鴦,事與願違 一百七十一  溫柔的他
    「為什麼我沒有小時候的記憶?為什麼我會記不起來?我的童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丟失的記憶到底在哪裡!

    白磬磬像是沒了意志一般,面對兩隻試圖要把她撕得粉身碎骨的餓狼,她卻像當它們不存在一般視而不見,只攪心般覺得像被千萬條絲線糾纏住,痛苦難忍。她的雙手摀住自己的腦袋,難受的表情視而可見。她的腦海中努力地回想著兒童時的記憶,但是無論她怎麼想,都終究是一片白紙一般的迷茫。那個故事……她到底是從哪,跟誰聽到的?為什麼這麼的熟悉,又這麼的陌生?給她講故事的那個人是誰?不僅僅是樣貌,連聲音她都沒有印象。

    那一隻刨坑的棕狼,聽到動靜便從坑裡鑽出來,與另一隻棕狼一起露出尖牙,看準白磬磬就一同向她撲過去。白磬磬卻連意識都沒有意識到,想木頭人一般站著不動。

    突然,眼前一個白光一閃,白磬磬回過神來,看見一把銀劍正護在她的面前,目光往前方望去,只見到兩隻狼已死在地上,脖子上是血淋淋的劍痕。

    出手者的速度是有多麼快,才能讓這兩隻狼在沒有感到疼痛並且淒慘哀嚎的情況下迅速死亡!白磬磬抬起頭,望向持劍者的方向,一個黑色的背影正衝著他,他的髮絲被風吹拂到她的臉上,迷離而又繚亂。

    「王爺?是王爺嗎?」看著這個與安連亞背影相重合的影子,白磬磬心中感到激動,脫口而出道。

    是不是安連亞來找她了?放下家中的那個新歡來找她了?她頓時高興起來,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

    來者慢慢的回頭,在夜光下是一雙閃爍著光芒的迷離美眸,透著冰冷,又是那麼的清澈無瑕。如白玉般雕刻的面龐,貌美絕倫。

    「沒事吧?」他輕輕地開口,冷漠的語氣中卻透露著關心。

    白磬磬充滿期望的眼睛瞬間失落下來,

    「歸海薄情,你怎麼會在這裡?」失望的口吻畢露無遺,她淡淡的問。

    歸海薄情似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抬頭望了望天空,隨後,他開口,

    「如果說我是一直追著你來的,你信麼?」

    白磬磬依稀的有點感覺出來,今天的歸海薄情與平常不一樣,好似……沒有那麼冰冷,卻多了一份溫柔。就像……安連亞一樣。

    「你是想來要我的命的?」她警惕的打量一下歸海薄情,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樣危險的人物,還是遠離的好。

    歸海薄情靜靜地望著她,沒有說話。每一次見到他,每一次望見他的眼睛,都會感覺他的眼神……好寂寞。

    「我不會要你的命的,永遠不會……」許久之後,歸海薄情對著白磬磬道。那美眸中,好像還隱藏了一絲……寵溺。

    白磬磬看著如此失常的歸海薄情,蹙了蹙眉,心裡奇怪不已,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不殺我,那我可走了。」她話一說完,扭頭就想走。因為她不想在這樣的他面前停留太久,不然會產生一種停留在安連亞面前的感覺,從而把她的軟弱畢露無疑。

    誰知前腳邁出,歸海薄情後腳就把她拉了過來,

    「你的左腿上是不是有一塊羽翼一般的印記?」鑒於男女有別,歸海薄情不能直接拉下她的腿來看,所以只能問她。

    「你怎麼知道?」白磬磬納悶的問。

    「果然……」歸海薄情自言自語般的道了一聲。

    「什麼?」白磬磬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你知不知道怎麼從這裡出去?」

    歸海薄情猶豫了一下,問,

    「你小時的事情……還記不記得?」

    白磬磬似乎是很不習慣這般失常的歸海薄情,他不單單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還問一些不像是他應該問的問題。

    「不記得。」她搖了搖頭,「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正在她懷滿期待的看著歸海薄情,希望他能夠從中告訴她些什麼的時候,他卻像從沒跟她說過話一般,恢復了以往冰冷的樣貌。

    「走,我帶你出去。」說著,歸海薄情一把摟住白磬磬,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她被飛快的抱著跳到樹上,他的速度讓她控制不住的緊緊閉上眼睛。

    沒多久,她感覺到耳朵中沒有『嗡』的聲音,便緩緩地睜開眸子,她的周圍是一片空曠的草地,而剛剛的樹林正在遠處。她高興地笑了一聲,

    「我出來了!」

    高興之餘,轉頭看向面前的歸海薄情,卻發現他正用一種悲傷的眼神看著她,

    「嫁給安連亞,你幸福嗎?」他的聲音很輕,但讓白磬磬心中一震。為什麼一向目中無人,對誰都漠不關心的歸海薄情,會問她幸不幸福?

    「幸福。」白磬磬幾乎是想都不想,張口就答。即使安連亞接受了那個女人,但平時他對自己的萬般寵愛是事實,憑這一個情況就比許多大戶人家要好得多。

    「說謊……」誰知歸海薄情聽後,卻淡淡的吐出這一句話,「既然幸福,又為何徹夜不歸?」一句話便說中了她的內心,徹夜不歸,不是因為不幸福,而是因為害怕這一邁進家中門坎,幸福就會從自己的指尖中溜走……

    白磬磬看著他,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並不像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一個外人。

    歸海薄情的目光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他望著白磬磬,

    「要是太勉強自己的話,總有一天會受傷的。」柔和的聲音傳入白磬磬的耳中,看著眼前這個與安連亞美貌如出一撤的男人,現如今少除了冰冷,竟連聲音都是這麼的相像,讓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因為她開始迷惑,迷惑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歸海薄情,還是安連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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