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戀妝淚   萌生愛意,苦命鴛鴦,事與願違 一百零五  只是熱身的戰鬥
    「出手還真是毫不留情,朕倒要看看,你到底狠心到什麼程度?」

    聽著安冷雪的話,歸海薄情冷眸一瞇,一個箭步便持劍衝上前去刺向他的要害。安冷雪側身與薄情的銀劍擦身而過,一躍而起,一腳恰好立到薄情的劍尖上,薄情反起把劍一揮,安連亞趕忙一個翻身撐到地上。

    歸海薄情美眸望向床上赤【間隔】裸的白磬磬,伸手扯下桌上的布匹,利索的丟到她的身上,恰好蓋住了她光潔的身體。他的整個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瀟灑快速。在那一瞬間,他的餘光好似望見了白磬磬腿上的羽翼標記……

    白磬磬緊盯著面前打鬥的兩人,眼睛轉到歸海薄情的身上。沒想到這樣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狂魔,也會顧及到她作為女人的尊嚴。竟然幫助她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隨即,薄情揚手一揮,持刀向安冷雪揮過去,安冷雪險些躲不過,支撐著單膝跪在地上,這時歸海薄情當機立斷,以快刀斬亂麻之氣勢張手朝著安冷雪劈過去,安冷雪猝不及防,從臂膀到胸口,被他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安冷雪悶哼一聲,抬頭瞪向歸海薄情。

    「噗!」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上一句話,鮮紅的血液便順著嘴唇流了出來。

    儘管之前已經見識過了歸海薄情的強勢,但還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強。安冷雪用手摀住已經控制不住鮮血的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整個屋子中都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白磬磬只能無力的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男人在自己的房間戰鬥,卻絲毫不能去幫上什麼。她恨眼前軟弱的自己……

    「哼,可悲的傢伙,再強也只不過是一隻沒有感情的猛獸罷了。連最起碼的人情都不懂,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個『軀殼』,連個人都不算,呵呵……」安冷雪掠去自己嘴角的血痕,用著可笑的眼神望著歸海薄情,「你這次其實是衝著安連亞來的吧?你們長得這麼相像,難不成是兄弟?誒?朕可沒聽說過安連亞有個冷血兄弟啊,莫非……是被拋棄在外頭,誰也不需要的廢棄物品?還是說……你是個在外邊被偷生的野種?」他裝成一副鄙夷的樣子,說出這番任誰聽到都會覺得滿腔怒火的話。

    「那麼……像朕這樣擁有著高貴純血統的皇族,不是你這種野種可以觸碰的了的。」安冷雪挑釁的對歸海薄情說著,好似在以高高在上的口氣來對付在他眼中最卑微不過的人。

    白磬磬看向安冷雪,用著不理解的眼神。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說?他心中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剛才還在對她發洩著不滿,為什麼現在卻要把心扉隱藏起來,藏在最不能令人初級的黑暗的角落?為什麼總是要扮成壞人的模樣,來訴說著傷人的事情?她不理解,不理解安冷雪,他真的讓人太捉摸不透了……他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是想把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拒於千里之外嗎?

    但歸海薄情的眼神告訴別人他絲毫沒有被這些話所觸動,漂亮的眼睛容不下一絲污垢去沾染,潔淨而透亮,滲著一種冰冷,儘管如此美麗絕倫,但他的渾身上下還是散發著讓人嘖嘖不安,顫顫發抖的強勢氣息……

    「你說的夠多了……」淡泊的幾個字,歸海薄情頓時揮劍再次向安冷雪刺去,發生的太快,毫無預兆,一招一式都充滿了無情與迅速,讓人實在是防無可防……

    在歸海薄情收手把劍完全插回腰間的劍鞘的同時,安冷雪身上立即裂開了好幾個口子,鮮血直流,止都止不住。這便能看出歸海薄情出手是有多麼的快速,劍法是有多麼的高超,以至於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收回劍鞘之後,劈在俺冷血身上地口子才有足夠的時間迅猛張開……

    歸海薄情高深莫測的武功不禁令人歎為觀止,同時又充滿了驚心動魄與提心吊膽。

    「咳咳……」被血水卡住了嗓子,安冷雪不住的咳嗽,甚至於乾嘔。

    歸海薄情理都不理他,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著什麼,不久,他把眼光放到了那個用鎖鎖住的箱子中,抬起一腳便毀壞了那個箱子,看到裡邊的東西,他便停下了動作。

    裡邊是一把長刀,全身似乎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光芒,刀身上刻印著威武的七星大印,耀武揚威的樣子超越了一切,突顯出了這把刀隱隱之中那無可抵抗的威力!

    他拿起裡邊的長刀,朝著屋中揮了揮,恰如其分,很是隨手。如果他不是刻意的不去破壞這屋中的物品,恐怕現在屋中的東西早就已經被這把吹毛立斷的寶刀給削為灰燼了,僅存的也可能只有白磬磬躺著的那張床。

    辦完自己手中的事情,歸海薄情轉身看向地上的安冷雪,把刀架在安冷雪的脖子上。不用任何的言語,但這已經足夠讓所有人心知肚明,歸海薄情才是當之無愧的高高在上的王者!因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安冷雪冷哼一聲,抑制不住的噴出鮮血,

    「哼,不愧是披著人皮的野獸……」他抬頭向床上的白磬磬望去,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目光……眼神中溫柔蕩漾的漣漪使人心醉,心迷,心癡……

    白磬磬也吃驚為什麼安冷雪會對她露出這種表情。

    在歸海薄情舉刀之際,安冷雪一個翻身跳到外邊,

    「你真的以為朕會被你打到三次麼!」他穩穩的站自來,「今日只是個熱身,改日朕會好好地跟你來個正面交鋒!」話音未落,安冷雪早已不見了蹤影。

    歸海薄情望向院中,心裡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安冷雪跑到街上的一個拐角,在那裡,他終於支撐不住,卸下自己的假裝『面具』,鮮血噴口而出,他虛弱的坐到地上,傷口的血怎麼止也止不住,他隱忍著劇巨,但是急促的呼吸已經背叛了他的堅強,他其實幾乎快要撐不住,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越來越不清醒……

    「真是差點被那個人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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