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厘嬌妻:老公,你賴皮 老公,再見 第四章:他沒有完整的喊出她的名字
    「辰,今晚想吃什麼?我做給你。」柏妮絲今天起的很早,做了滿滿的英式早餐。

    「辛苦了,柏妮絲。做什麼都好。」他淡笑著,走出家門。

    新一天的等待開始了。

    阿小黎的手札第二卷:

    柏妮絲奔進了大神的懷裡,像個等待老公的妻子。一臉的幸福甜蜜。我是第三者,所以悄然離去才是最終的選擇。

    南野說我的數學要好好的補習了,不然一定會被高考的獨木橋丟進河裡。

    儘管,我不一定能夠走進大學的大門,但是,我不想讓南野失望,總覺得欠了他好多,多的無法彌補。

    可是,大神,為什麼你連一通電話都不給我?你是跟柏妮絲纏/綿,所以忘記了我的存在對嗎?

    我討厭這樣的感覺,因為你跟柏妮絲在一起而傷心難過,我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感覺,只是心很痛,痛到想要伸進手挖出它。

    可是,你的指責算什麼呢?你喜歡我嗎?顧司辰我只要一句話,你喜歡我嗎?我多麼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那段時間,我不是消失了,而是住院了,你不知道,住院的感覺非常不好。所以,我不聽話的出院了。我跑回了我們的家,我想賭,賭你會不會回家。

    會不會像上次故意不帶鑰匙輸的那麼慘。是的,那次是我故意不帶鑰匙的。

    可是,你回來了。

    是的,我在勾。引你。我們之間發生了一次又一次曖。昧的關係,明明只差最後一步,顧司辰,你為什麼不要我呢?

    如果到死,我都不是你的人,我想這一生,對我都是不完整的。

    可是,你還是沒有要我。

    顧司辰,你會後悔的!因為,那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而你卻輕而易舉的放棄了。

    大神,你為什麼不想想呢?為什麼認為照片是我散佈的?照片的當事人是我啊,難道在你心裡我真的是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大神,我會難過。

    可是,更難過的是,你竟然讓我做了柏妮絲的擋箭牌。我不害怕的,真的,死亡對我而言,已經習慣了18年,所以,面對他的刀子我一點都不怕。

    我怕的是,顧司辰,你竟然那麼輕易的就不要我了。對於你而言,我竟然什麼都不是。

    你知道嗎?經歷了這次的事,我卻更捨不得離開了。我不想走了,我竟然貪心的不想走了,因為你顧司辰,我不想走了。我捨不得你,真的,心好痛。

    但是,阿辰,我不是故意要傷害柏妮絲的寶寶的,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們的寶寶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寶寶死掉,我不希望她有你的孩子,我嫉妒。

    我很可怕吧。可是,我也受到了懲罰,因為,我再一次住院了呢!——

    「辰,你的牛奶。」柏妮絲端著溫熱的牛奶給他。

    「你喝吧。」他推開給她,「黎兒說胃病不適合喝牛奶,不容易消化。你喝吧,對寶寶好。」

    「好。」她木訥的接過牛奶,看著男人傻傻的摩挲著一張又一張手札信紙。

    「黎兒真的很不乖,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他在月光下,獨自呢喃——

    「阿辰,這是……」

    這是新的一天,顧媽媽看著好多工人抬著一個玻璃的櫥窗放在客廳,準備搬去衣帽間。

    「哦,媽。這是黎兒的婚紗。」今天的顧司辰似乎很開心。

    因為他突然發現,黎兒的手札是倒敘給他的。所以,如果按時間推論,那麼,接下來,一定會寫到台灣的婚紗照。

    「怎麼樣?」他很自豪的看著婚紗,「我選的。黎兒穿上很美。對了,我有照片。」他從襯衣貼身的口袋中找出那張照片,「怎麼樣?媽,黎兒是不是很美?」他笑了,「她真是個鬼精靈,竟然對著我喊,『老公,進來幫我。』等我進去更衣室才發現,她早已經穿好了婚紗,只不過是想拍免費的婚紗照。呵呵,媽媽,你不知道,黎兒叫老公的時候,聲音很好聽。是我聽過世界上最動人的聲音。」

    他自顧自的說著,然後從顧媽媽手中小心翼翼的拿過照片放在貼近心臟的口袋裡。又忙著指揮工人小心的把婚紗放進衣帽間。

    「老公。」顧媽媽依偎在顧爸爸懷裡。

    「沒事的。找翟老先生來給他看看,會沒事的。」

    翟老先生是翟弘珉的爺爺,是世界上最著名卻早已歸隱的心理學家。

    是的,或許從什麼時候起,顧司辰就病了。

    「柏妮絲,走吧。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此時的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整理好衣帽間,把婚紗放進去,竟然用了4個小時的時間!下午4點才去醫院,他不知道產檢要多久,他只是希望能在8點前完成。

    只是,今天起,他卻再也看不到那個被他叫做「阿小黎」在月光下寫下的手札。

    顧媽媽安慰柏妮絲,顧司辰只是病了,讓她不要難過,他會好的。

    只是,她連原諒他的機會都沒有,便失去了所有。

    下午6:58分,時間似乎停止定格。

    「事故很嚴重。」

    「司機的方向盤是向右打的,唉。」

    「好像應該是他的妻子。聽說救護車拉走的是個大肚子的孕婦。不過,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血留了一地,撞的不輕。」

    「他肯定很愛他的妻子和孩子。唉,造/孽啊。」

    「誰也沒看清這場事故是怎麼發生的,就突然從那邊開來一輛卡車。當時,這輛跑車上的人好像挺著急的,車開的很快。誰都沒看見怎麼回事,就撞上了。」

    「可憐了一個沒出世的嬰兒啊。」

    「唉,還嬰兒呢!估計開車的那個男人是九死一生了,能活下來也肯定是個殘疾。當時,他是被人托著從車裡出來的。身體好幾處都斷了,嘖嘖,一點樣子都沒有了。」

    「不是為了老婆,孩子也不至於這樣啊。」

    「這樣的男人就是好啊。就是不該開那麼快的車。」

    現場一片狼藉,鮮紅的血液流淌在這條他和阿小黎走過一次又一次的街道上。

    被抬上救護車前,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在遠處,吃著最愛的冰淇淋,手裡拿著一支氣球,好奇的看著他。

    他張張嘴,最終也還是沒有完整的叫出她的名字,「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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