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兩個對視了很久，忽略了震驚的目光，忽略了輝煌耀眼的燈光。
「走吧。」他攬著小燕老師的手臂加重了力道，留下相擁的兩個人離去。
殘忍？是啊，真的很殘忍！夕夕黎，你到底有多狠？有多殘忍？
「阿黎，怎麼了？」南野呼吸微微停滯，心尖似乎突然少了什麼，他卻根本抓不住。
「南野。如果一個你不喜歡的女生跟你表白，你怎麼辦？」阿黎抬頭看著他，滿滿眼眸都是認真。
「拒絕！」乾脆決絕的回答，「雖然是殘忍了點。但是，愛情裡大家都是自私的。阿黎，其實都怪你體型太龐大了，塞進這裡，就再也塞不下任何人。」他握著她的手，捂上心口。
「哼，甜言蜜語。」她微嗔，「我剛才聽到小燕老師跟他表白了。」
「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沒有聽，她想起了南野在等她，所以就走了，是的，因為南野在等她，而不是因為她不敢聽，「然後他拒絕了。」一定會拒絕的吧，因為他有柏妮絲；因為小燕老師回來後拎了一沓的啤酒，然後哭了……
「這樣就殘忍了嗎？」
「不。」她淡淡的搖頭，再次埋頭在他的懷裡，「明明拒絕了，卻還要施捨同情，這才是最殘忍的。」明明說了不愛，為什麼那麼多的曖昧？傷痛的心，很難痊癒。
「阿黎，你怎麼了？」他擁緊她，今晚的阿黎有些奇怪。
「沒有啊。就是覺得他一點都不好，還是南野好！嘿嘿。」她偷笑，「其實我最好了。我太有眼光了。別人都喜歡那個優柔寡斷的花瓶，我喜歡這個果斷堅決的好好先生。」嘴裡苦了，鼻子酸了。
「呵呵。是啊，能讓夕小姐看上眼是小生的榮幸。」
「那是！」她驕傲的仰頭，眼眶中的晶瑩回到肚子裡，「我要回家了！你呢？」
「我？」他挽起她的手臂，「當然是當護花使者，送我的女王回家了！」
「啊？不用了！天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她的家……還是算了吧。
「阿黎，我可是你的專屬情人。走吧。」不容她拒絕，他已經攬著她邁進月色。
走在路燈下，一長一短的身影一步步共同邁進……
「南，南野。」媽媽家的樓下，她停住腳步，「回去吧。」
「不請我上去？」他是故意的。
「我……」
「傻丫頭！我知道，高三談戀愛會死的很慘！」他彎下腰，撫摸她柔軟的髮絲。
「嗯嗯！」死的很慘！一定會很慘！
「好吧！」他親吻她的額頭，「在你大學開學的第一天，我一定會帶著豐厚的聘禮去拜見岳父、岳母的。」
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她，好的，她努力，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一定會努力。
「嗯！」她重重的點頭，是承諾，是誓言，是約定……
她走進樓道，站在3樓的窗口偷偷看了他好久，直到她似乎覺得腿都要麻木，他才終於轉身離去。
離開的如此猶豫，不捨。
如果有一天她離開的時候，會更堅定一點嗎？夜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