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離婚女人的血淚史  第1卷 第三十章
    愛情本來就是短暫的。維持愛情的最終只是親情,也只能是親情。我扼殺了我的愛情。然後在親情裡尋求安慰。

    幾個月前我還在電腦前跟冰刀說我心如止水激不起波瀾,可如今卻又經歷了一場戀愛。人總是被自己一次次的諷刺。

    我對冰刀說,我又經歷了一場戀愛,所不同的是,直到分手了我才發現我愛他。他說:「現在還來得及。」我說:「看見他父母的眼光我會受傷。我的年齡和經歷讓他們感覺是恥辱。他們的兒子是他們的驕傲。他們怎麼能接受我呢?所以我不想去爭取。還他一個光明的前途。」他說:「你總是這麼理智。」我說:「理智不好嗎?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他說:「但你會痛苦。」我說:「只是暫時的。」

    我又開始看書,不間斷的看。我知道一切都會歸於平淡。書本有治療一切創傷的能力。沉浸在別人的故事裡就會忘了自己。這是我治療一切傷痛的法寶。不用傾訴,不用哭泣,不要一切外來的援助。我自己就可以解決。而只讓認識我的人看到我的冷漠和無情。

    我答應一切善意的介紹人。我努力的相親。走馬觀花。所不同的是,以前的相親是心裡荒蕪沒有人能走進來。而這次是心裡有個人,無法接受別人。

    我想起了我的前兩次感情,一個是柯南,他的離去讓我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我嫁給了良子。在婚姻裡跌宕起伏。然而那場婚姻卻是我內心一個最大的創傷。楊是我的知己。我們有共同的愛好,社會觀,價值觀是那麼的一致。然而,遇見他卻是一個錯誤的時間。但我有能力修補我的傷痕。我堅信。只是時間問題。

    星期天,叫上蓮姐,我們去參加一個驢友團。我努力的攀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爬到山頂上。站在山頂尖叫。風很大,吹散了我的頭髮。樹木散發著濃郁的枯木的氣息。馬上就要入冬。山頂冷的讓人打顫。我在風中大喊:「楊,你一定要幸福,要快樂。山風把我的呼喚傳向了遠方。」回聲嘹亮。

    蓮姐很久才爬上來,她問,你一個人站在山頂恐懼嗎?

    我說,山頂的樹木和石頭才有蒼涼感。只有它們理解我。在人群中我才會恐懼。恐懼跟人的交際與應酬。恐懼別人窺視我的內心。我是那麼的脆弱,卻想讓別人看到我的堅強。但表象一觸即碎。所以我恐懼。

    我多麼渴望擁有楊所擁有的一切,那個美麗沉寂的小鎮,那開滿了菊花的庭院。那古樸典雅的客廳。和充滿了花香的臥室。那個我嚮往已久的地方。還有楊溫暖質樸的懷抱。但我不要心存愧疚和遺憾。我恐懼楊的父母的眼神。那是強烈的自尊心作祟。我跟他們是不平等的。我的那個破碎的婚姻剝奪了我的一切。讓我一敗塗地。

    山風吹散我的頭髮,我站在枯草上流淚。天是灰色的,樹木上的已經枯黃的葉子偶爾被風吹的打在我的臉上。我就這樣靜止不動。我在聽自己心碎的聲音。樹木應該懂得。因為它們的葉子被風吹的落了一地。如此的荒涼衰竭。

    蓮姐說:「菲,都說你無情,但我覺得你是太善良了,你是怕傷害楊的父母,你不想看見他們家庭不和,你不想讓楊痛苦。可是你自己呢?」

    我說:「我會好,這只是過程。」我轉過頭衝她笑。

    我說:「你呢?最近好嗎?」

    她說:「我可能要到外地去了。」

    「為什麼?」

    「去那邊做個產品代理。」

    「一個人嗎?」

    「一個人。人的一生其實都只是一個人,不管途中有多人陪伴,但到最後還是要分離。所以最終還是一個人。我們應該適應一切。「

    我說:「是的,適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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