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的媽媽呢？」季如烈看著莫然那一副慈父的背影，心裡的疑問不由脫口而出，看到莫然明顯的身形一晃，季如烈暗暗有些後悔。但問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只能等著莫然給出一個反應。
「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莫然暗中握緊的拳頭鬆了鬆，這其中的緣由實在是太過複雜，莫然都是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接受自己有了一個親生兒子的事實，更別提如何讓別人相信自己並不知道孩子的生母是誰，再說了，那個女人對於自己，原本就是完全的陌生人，自然是無關緊要的，八成是為了錢財，出賣自己的人。
季如烈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莫然的話裡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但這麼說自己孩子的母親，著實有些冷酷無情，但……這是她預想到了的結果。
「莫莫知道麼。」季如烈看著緊緊捏著莫然大手的莫莫，臉上浮現出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溫柔笑容，「他總是吵著說自己有一個仙女媽媽，你準備怎麼向他解釋？」
「等他長大，自然就會明白莫家是怎麼樣的一個家庭，到那個時候，自然就不會再去探究自己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仙女媽媽？哼！」莫然話語裡的冰渣簡直就到了能凍死人的地步。
「你們之間有什麼故事？」
「我……」莫然回過頭看著季如烈，微微瞇起了眼睛，「你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是你追我，所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瞭解一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的過去，你的現在，都是我考量的依據。」
「哦？」莫然對於季如烈的坦白有些詫異，但詫異過後卻是掩飾不住的欣賞，這個季如烈，實在是越來越有趣了。「你想知道什麼？」
「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不認識她。」
「什麼？」
「莫莫的生母，我不認識她，或者說，我不曾真正面對面和她接觸過。」
「我不明白。」
看著季如烈臉上的疑惑，莫然輕笑了一下，但笑容中，卻是掩飾不住的苦澀。
「難怪你不明白，我們家的環境……不說你也能想像得到，只不過我們家老爺子固執的程度倒是讓我驚歎了一回，」莫然想起了舊事，明顯有些語無倫次，「總之，我就是被迷昏了，醒過來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不對勁的地方，但有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奇怪，一年之後，老爺子把我叫回家，說我有了個兒子。」
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莫莫時候的場景，莫然只能用「毛骨悚然」來形容，他看上去那麼小，但卻和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莫然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老頭子拿了自己的DNA去克隆。
卻沒想到，兒子，才是更為貼切的答案。
他是排斥這麼一個結果的，如果要孩子，他一定是要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生一個，而不是為了莫家的繼承人而「製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