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驚喜？」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季如烈故意裝出一副冷淡的樣子，對於莫然臉上的笑容更是視而不見。
莫莫看到自家老爸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的那麼一道道的裂縫，想著自己看上的老媽果然非比尋常，一出手就讓老爸受了內傷，可面子上還是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模樣，硬是拉著不怎麼配合的季如烈往莫然的方向走過去。
看著季如烈像是一隻大型行李箱似的和自己兒子進行一場明顯不公平的拔河，莫然原本有些黑下來的臉色又多雲轉晴了。
「爸爸！」
季如烈看著才幾天不見就哥倆好的這對父子，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疑惑。
「子苒，我和老爸現在關係可好了，對吧？」
「沒錯，兒子。」
季如烈看著懷裡抱著一臉燦爛的莫莫，臉上帶著溫情笑容的莫然，這一對英俊帥氣的父子引得一旁加班的老師們頻頻走神，歎了一口氣，「既然你爸爸來接你，那就早點回去吧。」
「子苒，你不跟我們一起走麼？」
「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反正，也順路。」莫然既然已經決定主動出擊，那就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一邊放下心領神會的小小戰友，趁著季如烈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莫莫已經奪過了季如烈放在桌上的包，而莫然也是慇勤的取過一邊的外套，示意季如烈穿上跟他們走。
「莫先生，」季如烈看著兩人之間的默契眼中一閃，「現在我已經下班了。」
「所以？」
「接下去是我的私人時間，我想怎麼做是我的自由吧。」
「可是，蘇老師，」莫莫一聽季如烈如此決絕的拒絕有些著急了，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她，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我就是想，請你吃頓飯。」
季如烈一愣，然後看向一旁的莫然，此刻他倒是頗為正經的點了點頭，一掃之前痞痞的態度。
「可是莫莫，老師不記得有做什麼事情需要你請吃飯啊，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頓飯，就算吃了，我也不安心啊。」
「怎麼會？」莫莫像是急了，「之前你不是把自己的晚飯給我了麼，我現在還你一頓很正常啊，正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莫莫有樣學樣的「正所謂」倒是惹得莫然嘴角的微笑再也沒有垮塌過，不知道為什麼，看季如烈在莫莫面前潰不成軍，總覺得格外有趣。
季如烈看著莫莫不急不緩的有理有據，要是自己還要拒絕，那就成了無理取鬧了，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不過，不要太破費，要勤儉節約，明白嗎？」
季如烈看似在和莫莫說話，實際上在對誰說，不言而喻。
看著莫莫乖乖點頭，莫然眼裡稍稍一沉，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很好，季如烈這麼做很明顯是堵了自己想要帶她去高級餐廳的念頭，而她像是有斷定自己絕對不會去那種平民去的地方，她是在逼自己放棄麼。
只可惜，自己的字典裡沒有「放棄」兩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