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季如烈聽著莫然有些調戲口吻的評價，翻了一個白眼，也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而早在兩人「眉來眼去」之間，已經此起彼伏響起一陣喊價聲，季如烈感覺到週身流竄著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不可否認，籠中女子的身材堪稱完美，連季如烈都不由有些嫉妒，即便是原本的自己，也沒有辦法到達她這麼完美的程度，所以……對於她面具下的臉，就更令人好奇了。
「這真是樁高風險的買賣。」莫然看著那張被面具遮得嚴嚴實實的臉，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神情。
無論是身材再怎麼完美，如果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那估計也會倒掉一半的胃口，就像是人魚和魚人之間的艱難選擇。
季如烈自然不知道莫然腦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聽著主持人口中越來越高的價格，對於台上那個女子的長相和買家最終看到時的表情充滿了好奇。
最終，她被一位啤酒肚的禿頂買下了，看著他臉上驕傲的神情，季如烈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看到她面具下如果是張奇醜無比的臉，這個買主是不是依然會這麼高興，這樣想著，臉上的神情不由調皮起來。
莫然瞥了一眼身邊的季如烈，像是知道了這傢伙腦袋裡的想法，不由也跟著笑了。
在眾人嫉妒，更多的是看好戲的眼神追隨下，那個腆著大肚子的男子走上了舞台，打開了籠子，季如烈看了一眼，那雙眼睛裡清楚明顯的一潭死水，又想了想最終定價，搖了搖頭。
無論是多麼的絕色，都是不值得。
他因為緊張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揭開那一隻薄薄的面具，可再三思量，最終還是大笑著放棄了。
「還真是個小氣的男人。」季如烈看著他粗暴的牽著那個女子走下台，不由皺了下眉，明知道所有人都在好奇她的長相，他居然惺惺作態了這麼許久，最後還是放棄。
「說不定，他只是害怕知道真相。」莫然倒是顯得平靜許多，反正錢也不是從自己口袋裡花出去的，她究竟是國色天香還是奇醜無比，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接下去的幾件拍品比起普通拍品來雖然特殊了許多，但因為有之前那些墊底，反倒也引不起太大的反響，平平靜靜的結束，價格也沒有之前的那樣離譜。
「接下去的這一件，是由『浮世』的秦總提供的。」季如烈莫名的眼皮一跳，看著被聚光燈追到的秦朗笑著揮手的樣子，隱約覺得有些不妙。
「大家都知道，浮世最為神秘的是VIP樓層，而VIP中最為神秘的，要屬『謎』了。」主持人一步一步的鋪墊，季如烈感覺到投向自己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有些不太舒服。
莫然的手臂鬆鬆的摟著季如烈，她也沒有反抗。
「想必，小烈，大家都應該聽過吧。」
聽著眾人難耐的附和聲，季如烈看了看早就不知去向的秦朗，想著一旦被自己逮到，一定要好好教訓對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