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妃哪裡逃 五逃 第二四九章 詭異的邪火
    說著話,他的唇就落向她的臉頰,幾乎就要印上去……

    只聽水花「嘩啦」一聲響,那剛剛還在酣睡的何依落已經睜開了眼睛,伸手就攬上了他的脖子,卻並不是要親近,而是那手腕上的鐵鏈正好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再稍微一個用力。本就在藥池邊毫無防備的肖昶完全失去平衡,「噗通」一下子跌入了褐色藥湯中。

    肖昶心下有些驚,鼻子嗆了水趕緊摸索著掙脫了鐵鏈,從池中站起時,但聽何依落「咯咯咯」的大笑,還跟著嚷起來:「落水狗,汪汪汪!」那好一副放肆狂笑的模樣,真是全然像個孩童一樣沒心沒肺。

    肖昶剎那吃緊的神經一瞬間又放鬆了,看那在藥湯中若隱若現的身子,胸口只裹著一件小巧而緊實的粉色肚兜,不消兩指的功夫就能扯脫了。他眸中瞬時燃起了詭異的邪火,更想要發洩一下剛剛被拉入藥池的狼狽,便笑著靠近:「洛依莎公主,怎麼這麼貪玩?這樣可不乖啊。」

    他說著話,抬起手就去摸她沾滿水汽的臉蛋,誰料,還未靠近,就被她突然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且絲毫不遺餘力,尖利的牙齒幾乎扎進了皮肉裡。

    肖昶痛得哎呦一聲,另一隻手扼住她的喉嚨,才叫她鬆了嘴。再看自己虎口處,果真皮開肉裂。自己真是被她這副癡癡傻傻的樣子蒙蔽了,只當她真跟小孩兒一樣毫無反抗能力,卻忘了這一年多來,自己每次的靠近都沒嘗到什麼甜頭。

    想到這裡,肖昶心裡更加憤恨。之前她討厭了他,他沒話說。可這陣子她就是傻了,還將他視如蛇蠍,叫他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肖昶恨恨地啐了一口滲入嘴巴裡的藥液,那眼裡的邪火更加洶湧:「何依落,你都這樣了,本王不嫌棄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就不信了,你這身子只有那肖奕揚碰得,我就碰不得!」語畢,他再不手軟,在藥池裡大跨著步就往前欺近。

    何依落兩隻手臂被牢牢拴著,沒法子做大的動作,只想往後退著抬腿去踢。可這次,肖昶做好了十足的防備,輕而易舉地就在池中一手鉗制住了她的小腿,順勢猛地一拉,就將她整個人拽進了懷裡。

    一時間藥池中水花四濺,伴著何依落嗷嗷大叫,肖昶越發興奮起來,一把拽住她濕漉漉的頭髮毫不吝惜地往下一扯,讓她不得不抬起了頭,正對著他的臉,「瘋子也會害怕嗎?害怕就叫得再大聲點,我越聽越愛聽呢。」

    他的吻——更應該說是咬噬,就那樣直接攻入她的頸子,大有將她吃拆入腹的架勢,而他的大手已經按在了她飽~滿的胸口,用勁兒就要拉……

    「國師大人。」

    肖昶怔了一下,放確定自己沒聽錯,再看時,池邊果真高高站著一個人——桑奇。

    肖昶頓覺憤懣,這時候偏要有人打斷,讓他千百個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先行放開,一隻手還拽著她的頭髮,讓她無法掙脫。

    「桑奇大人,有何貴幹?」

    「本大人是奉王的命令,來請公主殿下前往前殿有事相告的,不想國師你也在這兒。呵,國師大人,沒想到你為了個瘋子,也要用強的。」

    這是在羞辱他嗎?肖昶知道自己兵敗流落此地,雖西夜王對他看似敬重,但這一個小小的隱士頭領都敢對他冷嘲熱諷,也可見自己今時不同往日的境遇。這由不得他不窩火,於是也偏偏更顯得強硬地自行從池中水淋淋地踏出來,同時揪著何依落的頭髮一直將她也拖拽到了水池邊,不顧她痛得啊啊亂叫,他解了樁子上的鎖扣就將她一把拉出池面,放倒在了池邊的地上。

    看她全身上下只有一間肚~兜和褻~褲,更被藥湯水完全浸透而貼著身體曲線,那褐色藥漬襯得她膚色雪白,又透著熱氣熏蒸的潮~紅,簡直瀲灩生香。肖昶呵呵笑了:「桑奇大人有所不知,這瘋丫頭最喜歡的,就是被這樣對待。越是讓她難受,越是讓她興奮。」

    如此一說已經是無恥之極,而他竟更無恥地當著桑奇的面,就作勢要將何依落壓在身下……

    何依落大叫著,對著他埋入她頸窩的頭就是一咬。這一口直接咬住了他的耳朵,凶狠之極。肖昶嗷地一聲叫,退開身時,鮮血已經順著耳朵沾濕了肩膀。

    這次,換桑奇笑了,笑了好一陣,才說道:「我怎麼看著,是國師大人更加興奮啊?」

    「非禮勿視——你們這些蠻夷不懂嗎?還不給本王滾出去!」

    「滾?本大人若滾了出去,國師怕一會兒不是要被咬傷這麼簡單了,而是——暴斃而亡。」

    肖昶斜睨了他一下,一臉不屑。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女人就是一株毒草,碰了,就得死。」

    肖昶一愣,定睛看看桑奇,再看看浸透藥味的何依落,像是想到了什麼,轉睛再看那滿滿一池褐黑藥水,再去看桑奇,頓時明白了。這一明白,讓他連連後退了三大步,背脊也滲出了絲絲冷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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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依落被洗涮乾淨帶到了前殿,又好像完全沒事了似的,坐在椅子上,拿著面前的一茶杯擺著長龍玩,玩著玩著,自顧自地笑得很是開心。

    西夜王接過桑奇鄭重呈上的密探名單,瀏覽了一遍,道:「這些人裡大多數都是肖昶的人脈關係發展而來的,但肖昶此人不得不防。所以,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不惜代價將這些人籠絡為我們自己的,才好掌握。」

    「桑奇明白。」

    西夜王點了點頭,然後整整齊齊將名單的細絹紙捲成一個細筒,塞入一支小竹管中,再將竹管放入錦囊包好,緊緊地放入自己寬大的金色腰帶中。

    這一切做完了,西夜王才抬頭將目光落向了又將茶杯壘成了寶塔搖搖欲墜的何依落,對著跟前的桑奇道:「她的情況如何了?還瘋得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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