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妃哪裡逃 三逃 第一六四章 房裡藏了男人
    「啊?那要干到很晚了吧。」

    「這、這是小的的本分。」

    「師傅們都歇了吧,讓你一個人在這兒忙活,你還真是可憐。」可惜啊,這丫頭根本沒想起來這「可憐」是誰造的。

    「不可憐不可憐,能伺候娘娘和各位大人的馬,是小的的福分。」

    「那,我幫你吧。」

    小侍衛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哪兒敢勞娘娘您的手,這都是些粗臭的活兒。」

    「那有什麼的,我在家裡的時候也幹過。」

    「不行不行啊娘娘。」看著她真要上來搭手,小侍衛嚇得都快哭了。何依落看他那樣子,才不得不站到了一邊。

    「唉,好吧,那你幹著,我站邊兒看著行了吧。你陪我說話。」

    小侍衛推脫不掉了,這才哈著腰匆匆繼續自己手裡的活。何依落跟前跟後問東問西,很快就知道了這小侍衛原該是宮裡伺候了一輩子的老么麼抱養的孩子,可沒等他記事呢,老么麼就死了,於是他也就自然而然被留在了宮裡,從小就跟著餵馬的師傅們在馬廄裡長大,伺候著宮裡眾多的馬匹。這不才被調出來做下等侍衛不久,可以給人牽馬不用在馬廄裡一身馬糞味了,就趕上了皇上西巡的事兒。上面放下話來,要找個機靈麻利點的給娘娘牽馬,他就被選中,誰知才牽了半日,便又干回了老差事。

    「哎,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兒,不如你跟著我做我的手下小弟吧。以後我就是你『老大』了,就算沒有榮華富貴,也不至於受人欺負還沒人給你撐腰的,怎麼樣?」

    小侍衛禁不住雙腿打顫,「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落妃娘娘,小的怎麼有這福分做您的小弟啊,娘娘……娘娘這……」

    「哎呀哎呀,什麼福分不福分的。我的小弟加你都五個了,多一個不多嘛。起來起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沒名兒,別人都叫小的『小馬倌』。」

    「小馬倌就小馬倌吧,反正就是一代號。對了小馬倌,既然你是我小弟了,我就不能讓你再幹這些重活了,明兒我找皇上……算了,不找他,我找喜公公說說就行,給你個輕鬆舒坦的活兒幹幹。」

    「不不不,娘娘,小的就喜歡幹這個,從小跟馬兒一起長大的,伺候它們一點不覺得累,它們都跟人一樣,會聽我說話跟我聊天,可有意思了。」

    「哦?它們也會說話啊?」

    小馬倌不好意思地笑著撓撓頭,「也不是啦,其實就是小的沒事幹瞎想著玩兒的,反正就是覺得馬兒都特聽話特懂事。」

    正說著,那「紅豆」吃飽了草料,偏過頭輕輕蹭蹭何依落的肩膀,發出「呼呼」的聲音,何依落笑著問:「那小馬倌你說,紅豆在說什麼話啊?」

    「紅豆肯定在說:落妃娘娘您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好的娘娘。」

    何依落禁不住咯咯大笑起來,惹得小馬倌也跟著呵呵憨笑。小馬兒不甘寂寞,「呼哧呼哧」跟著叫喚,那寂靜冰冷的月夜中一時間也暖意融融。

    夜涼如水,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何依落只覺得困了乏了,正想說回房歇息去,突然瞥見後牆頭一個黑影一掠而過,只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動靜。

    何依落神情一緊,「喂,小馬倌,你看見那邊兒有什麼東西過去了嗎?」

    「沒、沒有什麼啊。」

    難道是我眼花?何依落皺了眉頭,可再看時,又的確沒有。所以也就打著哈欠,跟小馬倌招呼了一聲就慢慢悠悠往前面走,卻剛走出三五步,又恍然看見那道黑影直往樓上的房間而去,一瞬間又消失不見了。

    有刺客!何依落張嘴差點就要喊出來,聲音到了喉嚨口卻又急剎住了。不行,要不是刺客而是奸細呢?得跟著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搞不好要抓個現行,到時候,看誰還能怎麼狡辯。

    想到這兒,何依落越來越篤定,更毫不遲疑地跑了進去,順著樓梯直往樓上額吉娜的房間而去。

    房門口還有兩個守夜的小太監,看見了何依落正要拜見,何依落一抬手制止了,更顧不上他們想要通報,就一抬腳「彭」的一聲踹開了房間的門。

    額吉娜正坐在燈前,一手摘著發間的珠花,被那突然的聲響驚得抖了一下,回頭看到是何依落,便悠悠轉過身來問:「落妃娘娘,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何依落沒答她,迅速將房間內掃瞄了一遍——皇家驛站的上房,較普通客棧要考究舒適得多,一看就有皇家的氣派,用的帳簾綢幔都是上好的品質和工藝。可畢竟也只有一間房,一眼便看盡了——什麼其他人都沒有。

    「喲,你不是要伺候皇上歇息嗎?怎麼這時候『一個人』在自個兒屋裡?」

    「落妃這話說笑了。我倒想問落妃,你這到底是希望我伺候在皇上屋裡,還是見不得我伺候在皇上屋裡呢?」

    「我管你伺不伺候,只怕你一個人在這兒,是等著和什麼人會面呢吧。」何依落一邊說的不客氣,一邊不死心地再將屋裡角角落落打量了一番,還是沒有。怎麼會?她一賭氣,過去就拉開旁邊的立櫃瞧,沒有。再去找柱子後面的簾子,也沒有。接著,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裡面的錦床上,跨步就往過沖。額吉娜上去抬手就將她擋住了,「落妃這是做什麼?還怕我房裡藏了男人不成?」

    「你不心虛,就別怕我翻。」

    「話不是這樣說,我只問落妃你憑什麼深更半夜跑我房裡來呢?這話不說明白了,咱就叫皇上來評評理,額吉娜不想受人這般無理的懷疑,更有辱我對皇上的忠貞。」

    何依落聽得耳根發酸,充滿不屑地看著她:「有膽子了讓我看看這床上藏著誰了,你再給我說你的『忠貞』吧。」

    「那如果你什麼也沒找到了,是不是該給我在所有人面前賠罪道歉?」

    廢話那麼多!何依落瞪她一眼,推開她就一腳踏上了床鋪。被子鋪得平平整整藏不住人,她挑起帳幔四處翻,可是……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何依落咬牙退下來,看額吉娜靜靜立在一旁就那麼看著她,等著她說話。何依落理輸氣不輸,偏不露一點愧疚,反而說得更加堅定了:「手腳很利索嘛,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高手。有本事不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啊。行走江湖,要的就是一個光明磊落,寶妃娘娘,你不會這點膽子都沒有吧。」

    額吉娜卻笑了,「我真聽不懂你說什麼,而且落妃你說的什麼『江湖』,我可真沒什麼概念。我只知道,事實擺在眼前,落妃你冤枉了我,賠罪就免了,是不是該道個歉呢?否則,驚動了皇上可不好。」

    「今天沒逮到你,不代表以後就逮不到你。額吉娜,走著瞧。」

    要何依落開口道歉,那是門兒都沒有,更何況還是自己那麼篤定的事情。可為什麼偏偏沒人信自己呢?那個肖奕揚,早就沉迷於女色裡不得自拔了吧——早晚有你後悔的!

    ********

    房門緊閉,人聲漸息,所有又都歸於平靜。額吉娜放下手裡最後一顆珠花,瞥瞥房門口,起身靠近了朝向外面的窗子。抬手輕推,打開一道縫。與此同時,一道黑影立刻由縫隙處騰地躍了進來,窗戶又無聲無息地關緊了。

    「未免性子也太急了,剛出來一日你就跑來。」

    那黑衣人將面紗往下一拉,露出古銅色的臉和灰褐色的眼睛,「怎麼?嫌我打擾了你和那個男人的好事?」

    額吉娜一甩袖拉開他靠得過近的距離,一臉的鄙夷,「你說這什麼意思?桑奇,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資格?你是公主殿下,桑奇自然沒資格。可是別忘了,我的公主殿下,王許諾過我,他日大功告成之時,你可是要賞給我做老婆的。」

    「呵,桑奇大人德高望重、王恩聖寵,我一個『合婚』出去的婦人,何以高攀得起。」

    「我看你不會是真對那個皇上動心了吧?」

    「這關你什麼事?」額吉娜忿忿地坐在凳上,背身不理。而那邊還在繼續:「要不是你真的上心了,怎麼把那男人勾~引得那麼服帖,夜夜都去你房裡風流快活啊……」

    「你夠了沒?我做得好了也不行嗎?你要覺得不該了,就回去讓王派別人來好了,我還正不想待了呢。只是桑奇,你剛剛給我說的那些話,可都記好了,我們回去在王的面前再一一說出來對質,讓王來聽聽看。」

    桑奇愣了一瞬,訕訕笑著再靠近過去,聲音刻意放得更加輕了,「我的公主,我這不也是心裡嫉妒嗎?」

    PS:知道大家很心急,可是月月真的已經盡力了。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又碰上工作特別忙,每天只有了晚上回家碼字的時間,月月寫文比較慢,每天熬到半夜1點才睡,還是不夠給大家看的,請大家原諒。這段時間月月可能速度會慢了,但是一天至少會有一更,對不起大家,月月真的很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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