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穿越萬年 愛若有萬年 第一百二十三章 餘悸
    他如冰窟的外表下究竟藏有多少的真情?

    默然從眼底遙望這張近在咫尺的俊俏臉孔,可惜她看不透他,她無力掙扎於是閉上了眸子,不想再目睹這雙冷徹了她心的眼睛:秦子萱,你徹底讓我絕望了,在那一刻被水吞沒的時候,我的心從此死了不會再復活。

    而他無法控制的情緒在那一霎那清醒覺悟,再過一分鐘他將失去這個在他寵愛中越來越變得刁蠻倔強的妮子,他怕自己的心從此被掏空,被她連魂一起帶走:宋曉星,我不容許在你活著的思維裡有任何男人的影子,最好乖乖的安守好你的本份。

    他將她抱回屋中,望著她瑟瑟發抖的軀體表面冷血的他內心像被灼傷別樣的難受,她的眼瞼始終低垂,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浸濕。小糖和楚胤正好回來,可是偏偏看到了這一幕,子萱並沒有多作解釋,只是放下一身濕漉漉的曉星就走出了屋子,讓小糖照顧好她,而他被楚胤一把拽到了外面,差一點就要揮拳相向幸好子萱急時招架住。

    楚胤一把揪起他胸前的衣服:「秦子萱,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秦子萱對楚胤的舉動表示非常不屑,只是冷冷說道:「這是我和她的事,不需要對你解釋,即使對你解釋了,不一定你就能懂。」

    「你……」楚胤沒有笑容,怒意掛滿了整張臉上:「她是我妹妹,你們之間的事我這做兄長的是管定了!」楚胤鬆開了手,怒氣還壓在喉中,接著默了會兒舒緩了口氣,說道:「千萬個人中你遇見的她就是這樣被你愛著的?不懂愛就別去愛!」

    秦子萱默視他不語,那雙俊眸黯淡的沒有了光,怪只怪自己一時的衝動,他突然有種深惡痛絕的滋味在心底糾纏,他知道他是愛她的,而且愛的很深很深了,他無法忍受她和別人有一點點親密的舉動,否則他會瘋掉的!但是聽到那一陣陣咳嗽聲從屋子裡傳出,突然恨不得想要捏死自己,心就這麼劇烈的痛著,都怨自己太過自私,而最終受到折磨的卻是兩個人。

    楚胤走了,夜黑了下來,留下他獨自立在風中反思著所發生的一切,看著屋子裡微弱的燭火,可惜沒有之前那抹倩影撩動,若有所失的他取出那支紫竹放在手心。

    「小姐,你感覺怎麼樣了?」

    她咳嗽了幾聲,但幸好一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小糖而不是秦子萱。她不語,只是默著看著小糖淚就滾落了下來。那張臉白的像紙沒有一點血色,大概是驚嚇過度有些木愣,她將頭埋進小糖的臂彎裡,許久才用無力的聲音輕輕說道:「或許我太天真了……」

    她餵她喝下幾口熱茶先暖一暖身子:「小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搖頭:「他不聽我解釋……誤會我了,然後……然後……。」她輕咳幾聲,無力的撐坐起來,回想當時簡直就是噩夢,眼淚更如雨下,她想她再也不要見到那張無情冷血的臉孔了,那是個讓她愛過又懼怕的人。

    小糖一看就知道小姐受了莫大的委屈,她從來也沒見過小姐會如此傷心,甚至看出她眼底有些絕望的神色,連語氣都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料想發生的事情不是一般的簡單,這都得怨門外那個人,但不知道事情真正的情況。

    「然後什麼?」

    「他真危險!」曉星未語先泣,到如今她仍舊不明不白:「他居然無情的把我扔進了水裡想淹死我。那一刻我以為我再也上不來了,也見不到你們了……」

    聽小姐說完,小糖驚愣著說不出話來:「他,他真的這麼做!對當今公主這麼做意味著什麼,真是膽大包天了他。」

    楚胤此刻進來見兩人抱在一塊兒哭泣,說道:「糖兒,妹妹……別難過了,我已經把他教訓了一番,我看他多半是愛妹妹愛的太癡狂,以至於見不得你跟他人有一點點的曖昧吧。」

    「分明是那姓賈的纏著我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曉星氣升到喉嚨口來了,但身子柔弱的說話是提不上一點力氣。

    「男女之間的情本就難以理解,他不是你,你不是他,唉,還是好好休息吧,等身體好了一切再說吧。不過看你們平時二人打打鬧鬧脾氣也不少,做哥的還是要說句話,若是覺得合不來就不必為難自己。」楚胤認真的說完,再對上曉星哭紅的眼眶。

    「他這個變態,無緣無故就把人家扔河裡……」曉星哭的很委屈。

    「恐怕他只是一時氣惱吧,我看他心有後悔之意,妹妹別多想了。」楚胤言罷看了看小糖。

    後悔?我看是不可能的,恐怕巴不得我死吧。

    「糖兒,我們出去吧,讓妹妹好好休息,睡一覺精神會好點。」

    「嗯,好吧,那我們出去了,小姐,有事記得喊我。」

    曉星點頭,整個人裹進被子裡,雖然喝了熱茶但還是感覺冰冷,四肢無法熱起來,可能是心冷了……

    一連五天她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任誰來看望她都不見除了小糖,她就這麼頹廢著把自己圈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她要忘了他。待著待著就迎來了雨季,屋頂上的木頭有些腐爛,滴答滴答的有水滲了下來,剛好那水又滴在了睡的地方,這樣下去得搬床榻了,她放下針線抬頭看去那幾根木頭幾乎都將要爛了,怎麼辦?那麼高又沒梯子又沒工具的。

    靜聽外面的雨下的好大,這麼大雨從哪裡去弄些木頭來修屋子啊。愁著愁著,突然『辟啪』那幾根木頭突然砸了下來,嚇的她當場大叫,眼看還有幾根也要墜落,這下不但是住的問題了,現在連躲都是問題。

    她驚顫顫躲在一邊望著那幾根木頭不知所措,有人好像聽到她的喊叫突然推門而進,他手腳利落的將床榻上的棉鋪捲起,拉住她往外走:「快走。」

    當鋪蓋放下,鬆開她的手之際他已經感知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她沒有抬頭看他,只看到腳邊那個紫色的衣衫,她想轉身離去,卻被拉住:「這屋子你暫時住著,我和易飛到外面去。」

    剛聽他說著就聽到自己住的那間屋子又是一陣辟啪的聲音。

    「那間屋子隨時都會坍塌。」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柔和,冰冷而又覺得溫順,使她不自然的想要逃避。

    他鬆手,將屋子裡收拾了下,把易飛和自己的東西都往外搬,他側身看她一眼不捨的走出門外。她知道外面是間不怎麼大的屋子,他們兩人住那也真委屈了,不過她一點也不會感激他的,他對她而言只是個冷血的魔鬼。

    對,就是魔鬼。

    此時也只希望這天快點晴起來,好離開他的視線,可是又聽說這的雨季每年這時候將持續一個多月,所以之前那些人都儲備了很多食物像過冬一樣準備熬過這個雨季。

    雨不停的下著,在心頭波動起漣漪片片,透過窗子,她從一角注視到外面的那個人,他擦著手中的火石點燃起柴禾,目光卻停在了那張原本俊俏的臉上,看起來好似蒼老了,這樣的歲月幾乎將他的輕狂磨滅的所剩下淡泊。

    他彷彿注意到了她,抬起頭回看窗子的這端,她急忙躲起。恍然,這情景好似在哪裡也有過,心還是會顫抖的劇烈,臉頰有些泛紅,她舒緩了口氣,暗自後悔不該對他再有顧念,她不是他的妻子,不是!這樣的糾結已經矛盾過無數次始終煩擾了她寧靜的心思,但是即使忘不了之前總總她也要告誡自己去狠心的忘記。

    突然想起那個只繡了一半的蘭花絹帕還擱在那間屋子裡頭,頓時起身想去把它取過來,也好解解悶。她輕聲的經過他跟前,仿若無視走過。

    他跟著起身,感覺他想問又沒有問,等到她將走向雨裡的時候突然開口道:「等等。」

    她被叫住停了下腳,原來他已將紙傘撐起在她的頭上:「走吧!」

    「我自己去就可以。」曉星低聲回道,舉手正要去接傘,他不放手,只是僵持,當不小心正眼面對他的霎那,她只想躲閃,雨順著紙傘滑落,他仍然堅持替她撐著,算了,就隨他吧。

    進屋本來取了繡帕就走,見木頭墜落的滿地凌亂,只得小心走動,他等著,眼神小心翼翼的看守著她,像是怕隨時而來的東西砸到了她,終於夠到了繡帕,掃一眼屋子,再無別的東西落下。

    正想離開,走在他身邊,『嘩吱』一聲,嚇了一跳,仔細看去他下邊的衣衫被木頭尖利的一角撕破。見他若無其事,也便跟著沒事回走,回了屋子繡沒幾下突然想起他的那件衣衫破了那麼大口子,本想不管他的,結果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心。

    就當是同情他吧!

    「把衣服脫下來吧!」站在門口對他說道。

    秦子萱木了會才反應過來:「喔。」

    「等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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