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請躺好 桃花劫中劫 116
    看了良久,慧貴妃從皇帝手中拿過面具,親手為他戴上,卻始終不發一言。

    皇帝苦笑一聲,問道:「是不是很難看?」

    慧貴妃柳眉微蹙,微笑搖了搖頭,走向大門,將門打開。

    「愛妃要走了嗎?不留下來吃個飯……」儘管這話只剩下一個字便完整,皇帝還是哽住了,有誰看了他這張臉以後,還能安然的與他同桌共食?

    慧貴妃微頓,回首看了一眼皇帝,淡淡的笑了,點了點頭。

    「來人,今日朕要與慧愛妃暢飲,去準備酒菜!」皇帝笑了,心情頓時大好。

    老呂領命而去,殿內剩下二人,相對兩無言。

    慧貴妃最先開口,道:「聽聞皇上此前認得一乾兒子,趁此機會,何不介紹給臣妾認識認識?」

    皇帝微愣,她身在華清宮,一向清冷,居然也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怪不得會來。不過,既然她都知道了,那麼是不是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只是,雖然都知道,他卻是嚴格要求保守七祈的原身份。

    皇帝龍顏盡笑:「好,既然愛妃有此意,朕便宣他前來。」

    當老呂帶著人前往清源宮,三人正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著什麼。老呂讓身後的人停在院外,自己走了進去,望著忽然多出來的一人,他微微發愣,原來戴面具的人,不止一個,有兩個。

    舉首看了看四周,真懷疑還會不有別個!這體形還有那裸一露的半邊臉,怎麼看都是一個妙人兒,果然是物以類聚。

    皇帝說請新王爺去宴會,應該不介意多幾個人吧?老呂一時為難。

    風池不愛說話,問楓不喜管閒事,說話的人落到了七祈身上,老呂前來,定然有事,於是他率先開口問:「老蘭花,有事?」

    七祈之所以叫他老蘭花,是因為他總是捏著一手蘭花指,看得好笑。

    而老呂卻不知,平生他也是個愛花之人,叫得他老蘭花,他自然也高興,道:「皇上設晏,請新王爺您一聚。」

    無故設晏?他來時都沒有這般熱情,此間又是為何?七祈問:「可有他人?」

    老呂又再捏蘭花指,忸怩道:「當然有,皇上最寵愛的慧貴妃也在哦!」

    慧貴妃?七祈蹙眉沉思,何人不知當年的喋血美人便是當今聖上的妃子?只是巫馬皇朝建立以後,她就吃上齋念上佛了,傳言她是在為自己刀下的亡魂超度。

    當年一起征戰的,當然還有如今的冷皇后,她也甚少走出慈寧宮。或許是因為照看著兩個孩子,聽聞她比慧貴妃看上去滄桑甚多。

    有些事,也許不值得一提,但卻讓人思慮。

    冷皇后是當年冷軍師之女,戰氣雖然低下,但是智慧卻不輸於冷老。

    但是,慧貴妃的出處,卻無人得知,只傳說是遺孤,家人都死於魔派之手。

    七祈用手臂撞了撞老呂的手,挑了挑眉:「老蘭花,你能告訴我,是皇上他老人家想我了,還是他的慧妃想看看本少爺長啥樣?」

    老呂笑了笑,道是慧貴妃,便等著七祈的回答。

    七祈、風池與問楓對視了幾眼,思量著該如何是好。七祈的身份,不能隨便暴露,會引來不便。而當日,他們進來皇宮時,似乎太過招搖了,現在該如何是好?

    「我去!」風池冷冷的開口。

    呃,這是玩過家家麼?還能是誰想去就去的?老呂慌忙擺手:「皇上是要請新王爺去吃個家宴而已,你不是……」

    話未說完,就被七祈一個布林塞進了嘴,一股酸溜溜的味兒鑽進了嘴裡。

    七祈咬了一口布林,道:「你一個人去,也不行!」

    問楓握劍雙手抱胸,表示贊同他們的說法,添加道:「你們可以一人穿女裝,打扮成侍女,或者小妾!」

    此話雖然有道理,但是怎麼也覺得不懷好意,但是問楓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風池蹙眉,手動了動,幫老呂再次將布林塞進了嘴。這種問題,對她來說太傷腦筋了,最好就什麼都不想,若是到時出問題,直接開打就好。

    穿女裝,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這女裝,他怎麼感覺是叫他穿?七祈心裡一陣怪異,不能怪他多心,而是自己若是男裝,必然是直接告訴慧貴妃,自己就是那個乾兒子。

    先不管她有沒有問題,明白人,只要順籐摸瓜一查,準能查出來,誰讓自己長得太出眾了呢?

    所以,這女裝,是叫他穿的!

    有米有搞錯,他的媳婦穿著男裝,他卻跑去穿女裝?會不會太扯了點!

    只是,在沒有弄清皇帝是如何中的蠱,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沒有得到結果之前,任何人都必須防備。這其中,也包括任何人,他心中的秘密始終不敢與任何人分享。

    與他一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師叔不知,如今最親密的風池,也不曾知道。

    看了看手中的若隱若現黑色線條,七祈低下了頭,沒有言語。

    布林吃完,老呂差點連核也吞了下去,但最終是拿在手上看了看,心道:這是什麼東西,從來都沒有見過,酸酸的,甜甜的,挺好吃!

    「你們商量好了沒有?皇上他老人家還在等著!」老呂終於看夠,將核放進了衣內,打算拿回去種種。

    伸了伸懶腰,問楓表示沒有他的事情,他可以去睡覺了。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他便消失不見。

    「如何?」風池問七祈,她自己是沒有主見的,就看他要如何了。

    如何?七祈又啃起了布林,只是怎麼越吃越覺得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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