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把盞續流香 第6卷 56、故人荒涼誰可語
    你是怎麼進來的?歐詩亭冷冷的問,聲音冷的,足可以把白晝變成黑夜!

     狠毒的女人,你,怎麼竟可以,用藥物來控制子舟?我一直感覺子舟有點異常,原來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將他弄成這樣!

     江璐看著呆頭呆腦的燕子舟,心魂俱碎!

     歐詩亭冷笑兩聲,她的笑,妖邪、惡毒,令江璐極不舒服!

     如果這樣能把你和你的燕哥哥分開,我又何樂不為?歐詩亭狠狠的扔下這句話,從茶几上抓起一個白色的瓷化杯子,稍一用力,杯子便立成粉末!

     看到了嗎?終有一天,你會形同此杯!歐詩亭咬牙切齒的對著江璐叫道!

     在歐詩亭的心目中,江璐就是她今生最大的恨。她仇視江璐,她厭惡江璐,她覺的江璐,就是她人生裡排除不掉的陰影!她只要一看到江璐那假裝無辜而受傷的眼神,她就抑止不住的,想一掌拍向她的臉部!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把那張美麗絕倫的透著灩波的臉,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劃過去……

     歐詩亭知道自己快要瘋狂,但她目睹著自己這種心態,卻不願停滯,不願放手,就任由著自己的心,從十二歲,一直的向前,走到現在……

     你恨,燕子舟?恨到不惜,把他的一生,毀成這樣?江璐的淚,流下來。她看向歐詩亭,她希望歐詩亭,能發一點善心,她天真的希冀著!

     燕子舟吃了藥後,精神稍稍的恢復。他的頭,也不再痛。他不解的看著兩個劍拔弩張的女人,無所適從。

     恨?歐詩亭全身一震,她把手中的杯子粉末,用了一股力道,手起處,向江璐面上撒去!

     江璐輕輕一飄,躲到了一邊!

     我從十二歲起,就愛上了燕子舟。我會恨他?是你,你奪走了燕子舟。有多少次,我看著你向燕子舟媚笑,我的心滴著血;多少次,你拉著燕子舟的手,在放學的路上姿意撒嬌,黑暗的世界讓我淚流洶湧!這些,你知道嗎?我恨?我恨的是你,江璐,我只恨你!我恨你一人就夠了!

     歐詩亭狂笑著,指著江璐,一字一字的說!

     江璐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她從不知道,她和歐詩亭在一起的日子,她無意中的形為,其實就早已為自己和燕子舟,種下了禍根!

     歐詩亭的失態,讓燕子舟有點害怕,他看著她,皺著眉。

     歐詩亭立刻的意識到了,她立刻的變的溫柔著。她的臉上,泛上了柔婉的笑!

     歐詩亭,你那不叫愛,叫掠奪。掠奪懂嗎?你欺騙你自己,在燕子舟毫無正常思維的情況下,你自己導演愛的喜劇,我為你感到可悲。江璐搖著頭,她不的不說,儘管這話,一定會刺激到歐詩亭那顆瘋狂的心。

     果然,歐詩亭又一次勃然大怒。她身形疾起,舉掌就向江璐劈去!

     若在以前,江璐一定會震傷在歐詩亭的手下。但如今的江璐,應付歐詩亭也是游刃有餘。她淡淡的笑著,在歐詩亭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閃身飄到了燕子舟的背後!

     「子舟,對不起了!」江璐話聲一落,纖纖右掌疾起一股風塵,拍向燕子舟的後背!

     歐詩亭花容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想制止江璐的動作,但是已經為時太晚!燕子舟大叫一聲,張嘴噴出一股黑紅的水柱!

     江璐身形躍起,似是向廳外飄去。在回身的一剎那,探手一撈,那股黑色的水柱悉數進入她的掌中!

     歐詩亭沒有看到江璐的這個動作。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狂吐不止的燕子舟身上。歐詩亭作夢也想不到,江璐會對燕子舟痛下殺手!

     江璐一身勁裝,如飛身形,幾個起落之間就越出了「大都苑」山莊!

     江璐是流著淚離開的。其實江璐,何嘗願意去傷害曾經的戀人?她只是急中生智,迫使燕子舟吐出剛吃的藥,她要拿去化驗,她想知道歐詩亭,到底是用什麼藥物在控制著燕子舟的大腦。

     她只用了兩成的的勁道,但掌勢劈在燕子舟的身上,卻是痛在她的心上。她眼看著燕子舟一天天的離現實越來越遠,她心急如焚,卻不知如何幫燕子舟脫困。

     第二天,江璐找到好友竇立昕,讓她幫著化驗一下自己得來的藥物殘渣。竇立新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回國後專攻高新技術的研製開發,在生物新制劑的開發上,自有其世界級的水平,令同行們刮目相看。

     化驗結果表明,這是一種尖端的新技術產品,國內尚無研製。這種藥物是一種極端的弱智致劑,可以令一個人的智商從高點返回到最初,也可控制在百分之五十的分智力水平上,這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實施的最殘忍的掌控侵略,竇立昕的論述,讓江璐聽的頭暈目眩,她想不到世上會有這麼可怕的女人!

     僅僅是為了虛幻的掌控一個人,歐詩亭就可把從前風神皆俱的燕子舟,變的那樣幼稚,歐詩亭在江璐眼中,越來越邪惡的令她心驚!

     告別朋友,江璐駕車來到姬阿婆的住處。

     姬阿婆正在一個人玩牌。幾天不見,姬阿婆更見清瘦,尖削的臉上滿含著閱歷的滄桑,她把藍色的紙牌一把把的撒開,又一張張的撿起。她的臉上,是無奈和淒涼!

     「阿婆,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像受到一種非常致命的打擊?」江璐幫著姬阿婆一邊撿牌,一邊好奇的問。

     姬阿婆長長的歎息一聲,說:

     「看破前世萬端,卻原來終是,連自己的命運和所要經歷的事都不能夠看穿。江璐,我覺的自己真的很可悲。」

     江璐嬌笑著,上前一步抱住姬阿婆的身,安慰的擁著。又認真的對姬阿婆說:

     「既然您真是有這麼高深的勘破神技,今日不妨好好給我測算一下,我的命數是什麼樣的好不好,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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