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把盞續流香 第2卷 20、紅塵易傷
    燕子舟的母親講完這發生在一年前的往事後,顯的有點無精打采,因為過去那一幕她受驚過度,一連的病了好幾天。

    而更重要的是,燕伯母深深瞭解江璐和燕子舟之間那兩小無猜的深愛,所以說出歐詩亭的事,必定對江璐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江璐聽完之後,雖然深感意外,外表卻是出奇的平靜。

    這個世界,原來是什麼也可以發生的。只是江璐把這個世界想的太過美好,因而,受到的傷,也就更大。

    失去意識的一年,原來身邊已發生這麼多始料不及的事情。她不怪子舟,她只怪自己沉睡的太久。

    不,她一點都不怨子舟對自己的那次背棄,她只恨歐詩亭。她原來一直當她是好朋友,從小,她就給了歐詩亭過多的寬容。她容納她的自私,容忍她的怪異的性格,她唯一不能容忍的是,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歐詩亭竟可無視她的存在,想要趁機取代她在子舟心中的位置。

    這樣的朋友,還可以稱作朋友嗎?江璐那曾經善良的眼眸,滑過一絲譏嘲。

    對歐詩亭來說,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歐詩亭,一個說謊不眨眼的女人,她會有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的明確的道德標準嗎?

    江璐聯想起燕子舟遇害前和歐詩亭的接觸,以及歐詩亭對腕上玉鐲的閃爍其詞,心裡更加懷疑歐詩亭在燕子舟一案中有很大的嫌疑。

    燕父燕母,原以為江璐聽了燕子舟和歐詩亭曾有的不倫之事,會傷心不已,不料江璐除了若有所思外,竟是沒有一點點的傷痛。

    所謂人走茶涼,看來對於活著的人來,人既已走,即或發生過什麼,也不再重要了吧。所以說,丟失生命的人,才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燕母不免又是一陣黯然神傷。

    江璐不是不痛,江璐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粉裂,只是她的痛,已轉化為對歐詩亭一種深刻的仇恨。

    她曾經很嬌氣、很柔軟,有燕子舟在的日子裡,她喜歡撒嬌,喜歡將青春的活潑整個的表露無遺。但如今,她知道她再痛,也沒有人為她解憂,她再傷,也沒有人能曉她一滴淚珠的份量。所以,她甚至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哭出聲來。沒有燕子舟的日子,她不可以哭。她哭了是沒有人會安慰她的。她這樣對自己說。

    「江璐,這下你該明白,那隻玉鐲,是怎麼到了歐詩亭手上的吧。」燕母看江璐一直不作聲,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恩,明白了。這個世上,沒有永久的秘密。可惜,歐詩亭卻要自作聰明。江璐說。

    告別燕子舟父母,江璐沿著法國梧桐,開著車慢慢的前進著。

    深秋、寒涼,梧桐葉飄逸、旋轉,就在那個燕節裡,江璐沉睡著,遠離了愛人。就在那個季節,歐詩亭,侵襲了燕子舟。

    江璐猛地停住車,頭抵著方向盤,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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