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重生:我本傾城 第1卷 第005章  受盡太妃的輕視
    幾個瞬間千轉百回,卻始終不得一法。將自己安排在貞太妃身邊做女官,就若是無意,皇甫宇這一招也的確是用對了。飽盛月光的眸子逐漸變得幽冷,那眸中飄浮的竟看不出來是淚還是霧。

    是日清早,穆惋月服侍貞太妃晨起。此時正為貞太妃梳頭的是她宮裡的老嬤嬤席嬤嬤,她麻利的替太妃綰著發,眼裡的仔細使她未出任何差錯。銅鏡中的貞太妃雖說年愈四十,然她姿容依舊風采亦是不減當年。只是眉宇間總是逞現深沉,彷彿想鎖住萬千心事。

    她首次到千壽宮向太妃請安時,太妃就摒退左右警告過她。

    「明明是個當主子的材料卻到本宮宮裡當了個下人,你心裡可有不服氣?」

    太妃的語氣不善,穆惋月跪在地上與她虛以偽蛇,「奴婢不敢,皇上仁孝,念及姐姐早逝,將奴婢差來太妃宮中,是為姐姐盡孝。」

    「哼——。」端坐在主位的太妃冷聲一笑,「仁孝?既是如此怎麼不下旨直接將你賜給沉王為妃?要不要本宮到皇上跟前替你說說話,也好成全了你。」

    穆惋月猛然一怔,匆忙拒絕間失了儀態,「求太妃開恩,奴婢只願服侍太妃。」

    「果然是個想攀高枝的。本宮也不怕告訴你,那伯雅皇后看似端莊賢淑,可她卻騙不過本宮的眼睛,你想在這後宮出人頭地,只怕沒那麼容易。現如今改朝換代,本宮也失了勢,就若想替你出分力只怕也只能是有心而已。你還不如聽了本宮的建議嫁給震兒,到頭來總算是享用了一番榮華富貴。」

    她能感覺到太妃的每個眼神每個字都攜滿了輕蔑和藐視,自己在她的眼裡不過就是一賤骨頭而已。偏偏為了報仇,她就得做那個賤骨頭,「太妃誤會了,奴婢沒那樣想過。」

    「你這是何必呢?本宮在這深宮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本來一副清高自傲的脾性,到最後還不是想著要如何向上爬,為此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見血奪命。」貞太妃歎息著看向穆惋月,此時她卑順的模樣讓她覺著可笑至極,「想想怎麼得到皇帝的臨幸和寵愛是後宮每個女人的必修手段,就算你是個女官也不可能例外,只可惜你做了本宮的女官,離得皇帝遠了,長此下去姿色衰退,絕色不再,再有心機也不可能得到皇帝一眼青睞。」

    貞太妃的話猶如一把鋼刀狠狠的戳在她的心上。她不否認貞太妃言中了她的用心,卻猜錯了她的目的。穆惋月微微的笑了,她早已習慣用這種無害的笑容掩蓋心下仇恨掀起的波浪。既是她這樣肯定自己的用心,她索性承認又如何?「奴婢惶恐,還請太妃娘娘指教。」

    貞太妃得意的挑起眉,輕輕的覷視著穆惋月,「雖然你在千壽宮當差,可本宮並不信任你。但只要你做好本份的事情,本宮還是願意賞機會給你的。」

    「奴婢謝太妃娘娘恩典。」

    面對穆惋月的謝恩磕頭,貞太妃鄙視的別過頭去。進得宮來的女人都一樣,她一樣,皇甫宇的母親也一樣。當年她贏了那場爭寵將玉妃逐出宮去,數年後她兒子回來了,還贏了她的兒子當上了皇帝。到頭來,輸的人竟是她自己。

    如今旬月過去了,貞太妃沒賞她任何機會。這千壽宮除了皇后和新晉的妃子以及沉王來請安外,根本就見不著皇帝半個人。

    服侍太妃用過早膳,御醫就來請平安脈,之後太妃就一直躺在錦榻上看書冊。席嬤嬤交待說宮裡不需太多人侍候,穆惋月便領著幾個宮女去到內務府取些東西。

    回千壽宮路過御花園一條九曲連廓時,突然有人叫住了她,「穆惋彤,穆惋彤。」

    這叫聲不大,因為宮裡是不准大聲喧嘩的。穆惋月停步尋聲而去,就見眼及處一高聳的假山石後探出半個女子的身子。女子雖無絕色姿容,卻也出落得小家碧玉、如花似月。且與自己一樣,她也梳著女官的頭飾穿著女官的衣裳。

    她叫孟伊伊,先被伯雅皇后點為女官的女子,這批大選進宮的女子中落選不少,入選也不少,可留在宮中不是為主子而是為奴才的就指她和穆惋月了。孟伊伊年紀雖小,卻心高氣傲,因著與穆惋月的身份相同,大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情和憐憫。

    穆惋月吩咐宮女先行回千壽宮,自己移步朝孟伊伊走去。與自己相比,她才是那個不甘心只做奴才的人,穆惋月站在她面前,微微笑道:「你怎麼會在這兒,賢貴妃娘娘哪兒閒下來了嗎?」

    孟伊伊拉住穆惋月的手,臉上的笑容徒然斂了下來,露出幾分委屈和難過,「貴妃這些天感染了風寒,睡意一直不好,御醫開的藥箋中添了幾味助睡的藥,這會兒還睡著,不至午後醒不過來。我心情不好,偷空出來找你說說話。」

    「太妃現在也不用我服侍,咱們找個靜靜的地方說話。」

    「嗯。」孟伊伊說:「我知道御花園有處偏靜之處,貴妃染上風寒前喜愛在御花園閒逛,但她從來不去那清靜的地方,說什麼覺得陰森森怪冷清的。」

    穆惋月笑而不語,跟著孟伊伊走廊穿徑,過門路橋。少頃,二人來到孟伊伊所言的那處靜地,果真是冷清得緊,周圍不帶花叢簇簇,只有幾叢翠竹和松柏,此時微風習習,吹響一曲清幽僻雅的歡歌。

    「這兒真是個好來處,難為你知道。」

    孟伊伊笑了笑,拉著穆惋月坐到那叢青竹下的石壘上。遠處路過一隊不知去向何處的宮女,只有前面引路的女官昂胸挺胸的走著。陽光洩得宮房頂愈加明亮灼黃,原來莊嚴的顏色此時更添了幾分肅穆。

    「有時候我心情煩悶就來這兒坐坐,來過幾次都極少見到有人在此路過更加別說逗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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