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重生:我本傾城 第1卷 第003章  等到入宮的機會
    穆惋月和穆惋彤本就一母同胞,有些相似之處是必然的。然二位姑娘的性子又有不同,穆惋月較之穆惋彤性情略顯大方得體,穆惋彤雖說也不差,但性子總是要冷淡些。例如二人房裡的丫頭受了花總管的氣,穆惋月就會替丫頭抱不平,或者還會說花總管一頓;穆惋彤則不一樣,她會默默的心疼雲初,卻不會找花總管理論。

    現在穆惋月想做為穆惋彤,她得細想妹妹的每一個生活所熟悉的細節。她要從根本上改變自己,讓自己變成真正的穆惋彤。那樣她才會有機會報仇,她知道妹妹和母親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可是這個機會她一等,就等了半年。

    昭曄三十二年,昭曄帝駕崩,依祖制帝君襲長,身為大皇子的皇甫宇登基為帝,改年號昭月。翌年後宮大選,著六品以上官員年滿十六未訂親出閣的女子入宮伴駕,此事由皇后伯雅一手操辦。

    穆惋彤今年十七,尚在入選之列。進宮大選的頭一晚,穆惋月來到曾經住過的閨房,將房裡一把箏燒了。那把箏是皇甫宇送她訂情的,當火光映在她秀美純韻的臉龐時,淚水也不知不覺的滾出眼眶。

    次日在去皇宮的途中,坐在車輦裡的穆惋月很是無力,一想到就要再見那個負心之人,她這半年的修身養性會不會被仇恨一時擊中,導致復仇計劃功虧一簣?

    下了輦車,已是置身宮闈,那一堵堵如血色般的宮牆,看得穆惋月有些恍惚。有那麼一瞬渾身無力,身子不經意傾靠在了雲初身上。雲初擔憂的問:「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風寒未癒又嚴重了?」

    守候在宮門口的嬤嬤卻是已不耐煩,「快走吧,花二小姐,在你前面已經沒幾個人參拜皇后娘娘了。」

    穆惋月給了一抹笑意雲初,又看向嬤嬤點了點頭。雲初正準備攙著二小姐起步時,那嬤嬤說:「你一個民婢能進皇宮已是天大的恩澤,那還有福氣面見皇后娘娘,在這兒候著吧。」

    嬤嬤那輕蔑的態度讓雲初委屈得眼紅,穆惋月也只好無奈吩咐她等在此處。

    溫暖和煦的日光飄飄洋洋的曬在芸英宮頂,宮簷下那勾心鬥角的轉角銜接處構成了一朵木雕蘭花。一片花瓣下繫掛著風鈴,此時無風,有風時想來定會動靜悅耳。宮簷下是六根朱紅漆廊柱,上雕游龍戲鳳,祥雲騰空等彩繪圖,顯示了宮廷的莊重和沉斂。

    嬤嬤引著穆惋月移步至石階處,展眼看這宮門口,站著十來個太監宮女垂手侍立。從殿中有談話聲傳出來,但若隱若現聽不真切。此時正巧有另一位嬤嬤邁過門檻而至,「我出來看看還有人沒,這該是最後一位了吧。」

    「是啊,這位是花相爺府裡的二小姐。」

    嬤嬤含笑側移一步,「二小姐,請隨奴婢來。」

    歷來的後宮秀人都是在芸英宮選擇的,但由誰來操辦就得看皇帝的意思。此次昭月帝將此事交由皇后操辦,除卻皇后六宮之首的位置不可撼動外也能感覺到皇帝對皇后的重視程度。穆惋月不是傻子,曾經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個負心漢,不去想那個人的容貌,那個的笑意,那個人的所有一切。可是她忘不掉,所以,那就恨吧。

    穆惋月步履款款而至,將體態展現得優美大方,再加上她的資色不錯,她相信自己不會落選,何況她也不允許自己落選。不經意間的幾個雲眸微轉,已是注意到中殿中除卻不敢正視的正座那位,兩旁已是落坐不少如花美眷。

    殿中鴉雀未聞,她的步履又輕盈,故此就連腳步聲也不帶任何動靜。穆惋月跟著嬤嬤走,她停步時她也佇足,聽著嬤嬤說:「皇后娘娘,這位是穆相爺府裡的二小姐穆惋彤。」

    嬤嬤語聲一落,穆惋月便跪拜了下去,「臣女穆惋彤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抬起頭來讓本宮仔細瞧瞧。」

    一道細膩略帶傲氣的聲音飄浮入耳,穆惋月緩緩抬起頭來,與皇后伯雅第一次正式照面。

    她身著一款明黃繡金溜邊裙,裙上點綴祥雲如雪,一隻展翅的鳳凰朝天翱翔。內著亮硃砂色錦衣,因為身姿略斜,方能閃見些微。如墨青絲似黑瀑墜下,頭頂一隻鳳釵閃著刺眼的光芒,顏容傾國,朱唇勝似三月桃花。兩臂披迤淡黃色軟煙紗,質地無與倫比。這個皇后,有姿本母儀天下。

    再來看皇后眼中的穆惋月。她年方十七韶華,出落得絕世獨立。身上流露著一股溫柔怡人的氣質,此時唇畔微微含笑,那笑適當得體毫不做作亦不張揚。她真的像個相府的千金小姐,雖閱讀無數卻不曾見過真正的世面,至此依舊如擺放在規矩裡的模板。這種人好調教,讓她忍不住想收留於身邊做個聽用之人。

    可穆惋彤不是來宮裡當差的,而是做為皇帝女人後選對象的身份出現的。雖然先前有點了個入選女子做女官,可穆惋彤不同,她的父親是宰相。依她對皇帝的瞭解,今日選的這些女眷雖個個姿色人品出眾,卻不見得皇帝會中意其中任何一個。他也不會喜歡穆惋彤,如果不是皇帝親下旨意,她無權處置她進宮的去留。

    「是個美人胚子。」伯雅不輕不重的聲音展現她皇后的威儀,可她說出的話卻不怎麼讓穆惋彤好受,「本宮聽說你還有個姐姐,死在和二皇子的洞房花燭夜裡,繼而母親也離世。」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姐姐福淺,受不起皇家恩澤。至於母親,她本身身子就一直不爽快,姐姐離世難免使她悲慟過渡,疾上添疾。」穆惋月說話間將眼簾垂了下去,她不能讓人看清她眼底隱約的波瀾。

    其他女子回她話時也算從容,可卻沒有穆惋彤這般淡定自若。她刻意選擇這樣一個問題難為她,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和態度。她回答得如此得體,若不是她有備而來,就是她的人品與相貌一樣端莊和出眾。「呵呵,倒是本宮思慮不周,竟問你這樣的話,可千萬別使你傷過難過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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