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娘親是太后 南詔北瑜 290再入地牢
    【290再入地牢】

    圻暄抬起眸,望著那鳥兒的屍體,最終還是上前,將那些鳥兒埋入了土中。

    以示安息。

    ◆◆◆

    為避風聲,天涼被安排到了太子府裡不起眼的小苑裡,南仲昌只命她候著,至夜,才過來,給了給天涼一副地圖,他說,那是獸寵所關押地的地圖。

    他要艷月以此圖為交換條件,從南仲衛口中,套出他想得到的消息與秘密。

    天涼望著那地圖,確實畫的精準,不由抬眼好奇道:「殿下這圖,是真的?」

    「你覺得一張假圖,會騙得南仲衛親身前去?」南仲昌神色狡黠,眸中沒有半點溫度,「他要獸寵,本殿給他就是。」

    天涼望見他滿臉預期得逞的神色,便不再多言。

    南仲昌忽然瞇起眼,低頭湊著天涼,望著她的臉,帶著詭色將她瞧了一遍又一遍,天涼被看的不舒服,便嬌笑一聲,一把推開他道:「殿下,待正事辦妥當,奴家好好伺候您。」

    「好,好,本殿等著你。小心肝兒,你可千萬要小心吶。」

    他低低笑開,眸也瞇了起來,虛情假意的說完這番話後,才將那沉灰戾眸從天涼臉上移開,回身朝人吩咐,「送艷月姑娘去世子府。」

    這麼急就送相好去送死?

    「殿下」,天涼搖頭,「我想,會有人來接奴家的。」

    將地圖藏在懷中,她含笑回語,面色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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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說的,可有半句假話?」

    草叢瘋長,處處都有著陰暗潮濕腥氣的世子府書房內,南仲衛坐在桌上,眉眼一動,謹慎冷邪發問,「若是有半句假話……」

    「回世子,臣一直受您提攜,不敢有半句假話,皇上雖還未下詔,可今早卻向丞相詢了一些武將的名字,還提及了關於世子的兵權……連內侍都言,也許皇上……有了移權的心思……」

    臣子跪著,頭貼在地上,連說話都不敢抬半分。

    他的四周,處處都是蜿蜒移動的毒蛇,各門各類,各色各形,全都吐著蛇信圍著他,彷彿一句話說錯,就會群捅而上,將他生生咬死似的。

    「量你也不敢在我這說胡話。」

    南仲衛一頓,眸色懼暗,「滾下去吧,有事本世子再喚你。」

    「是,是!」臣子急忙起身,勾著頭,仍不敢與座上男子對視,惶恐退下。

    「收兵權?」

    南仲衛撐起下巴,望著滿室軟蛇思慮。

    看來南仲昌,正式想對他下手了,如今定是進了什麼讒言,令父皇也倒戈他處,想要將他這個世子真正有名無權,做個廢物,形同剷除。

    想得倒美。

    南仲衛不怒,不慌,也不亂,慢慢起身,從一旁拿出草籠子,臂膀一動,將那草籠扔至了正中……

    草籠落下,裡面迅速竄出了七八隻肥碩的灰色倉鼠,那些倉鼠四處逃竄,還未及逃出半尺,只聽到嘶嘶聲一齊響動。

    梁椅桌柱,四處盤旋的軟腳爬行毒蛇一擁而上,張開獠牙蛇口,開始瘋搶那幾隻倉鼠。

    體型大的,獠牙毒的,獨吞了兩三隻。

    體型小的,爬行慢的,則是還沒湊近邊兒,便被一響尾打翻到了一旁,蜷成一團,不能靠近。

    他如此看著,唇角泛出了森冷笑意,哼道:「你收,我便要給?」

    弱肉強食,這是規矩。

    他若得了這四玄最強之物,莫說皇位,就連這天下,他想要都唾手可得。

    「來人!」

    南仲衛起身,喚了守在門前的侍衛,「地牢裡昏迷的小子,現可有何動靜?」

    「回世子,他從那日之後,便一直向我們祈求,連夢裡,都喚著艷姑娘的名諱。」侍衛如實答。

    「終究是個毛頭小子,遇見艷月那樣的妖精,棄械投降的如此之快」,南仲衛不屑,「真是不堪之極。」

    侍衛勾頭,稱是。這位主子自己做盡惡事,卻常常以清傲自居,聽不得任何忠言,怪異的迷戀著各種毒蛇軟物,死在他手下的侍衛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一個字不中聽便會成為這滿屋毒物的腹中屍,他自然什麼也不敢多言。

    「吩咐幾個人,去把那賤人捉來,給我帶到牢裡去。」

    南仲衛下命,臉面鶩冷自信。

    侍衛道是,退下。

    南仲衛要出門了,他掃視一圈,走到盤在桌旁的一條手腕粗,一尺長的猩紅色赤煉王蛇旁,蹲下了身。

    他憐惜的摸了摸它的頭,笑道:「你這小傢伙,別以為我沒瞧見,連同類都敢吃,有膽色,今日,就帶你出門,給你嘗嘗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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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天涼所料,剛過深夜天將亮時,幾道黑影潛入太子府,摀住她的嘴,將她帶到了上次來過的地下牢房裡。

    因為此牢房有不少致命的蠱毒蟲守著,南仲衛對此地極其放心,自然便沒想過將花音移至別處,也不知此艷月早已移花接木的非本人,在花音暴漏蹤跡的第一日起,就開始了與花音暗通消息。

    天涼再次見花音時,能感覺他蒼白的臉色已緩和了不少,阮先生自然比她明白偽裝的重要性,所以在醫治時,治內不醫外,遠看去仍是羸弱而不堪一擊,滿身是傷的身體,但其實已在阮美人的醫藥治療下,元氣大復。

    她在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目色不自覺含上欣慰,投向了被鎖鏈捆綁,躺在草叢上睡著的花音。

    「你很入戲麼!」南仲衛倏然由後發聲,如同一條冷銳細蛇攀爬上身,「怎麼,你也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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