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絕戀 第2卷 第五十七章  再次被罰
    表姑聞言說;現在罰也罰了,皮肉之苦也受了,請皇上開恩赦免她吧!

    皇上不回答表姑的話,而是直直的看著我和筠亭,見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皇上看了很久說;昨晚的雨下得可真大呀!可是有對於你們兩個來說,雨並不是你們的障礙,而是你們的風景吧!兩個人在深更半夜,無人打擾的時候,聊著天,看著雨,真是別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筠亭答道;皇阿瑪,兒臣只是怕夢尋一個人跪在這裡無聊,而且此事應兒臣而起,兒臣理所應當要陪在她身邊。

    皇上笑笑說;好啊!男子漢就應該有擔當,不愧是朕的好兒子,本來真想等使臣走了,再考慮你的婚事,但現在朕想想,你真的長大了,朕應該盡快替你尋的一戶好人家的女兒才是。

    筠亭一聽皇上談起他的婚事,連忙叫;皇阿瑪。可皇上不理他,繼續對著我說;朕想禮部尚書扎木合的女兒就和永琪很配。然後又對著令妃說;令妃啊!朕好像記的扎木合的女兒叫蕊兒,真是人如其名,非常溫柔與博學,也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才女,最主要的是,她的家世足以配給永琪。

    令妃笑著道;皇上,永琪的婚事可以暫時緩一緩的,畢竟永琪年紀還不大,而且現在也忙著,最重要的是,那位蕊格格雖然名聲很好,但人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們還不清楚呢?

    皇上點點頭說;令妃說的對,那就這樣吧!今天就派人去扎木合的府上把蕊兒接來,此事由你安排,她進宮之後也先安排她住在你的延禧宮裡,等朕先瞭解一下她的為人,朕再指婚。

    令妃笑著行禮說;是,臣妾一定好好招待蕊格格。

    聽見皇上和令妃的這段對話,筠亭受不了了,連忙向皇上說;皇阿瑪,你曾經答應過兒臣,兒臣的福晉由兒臣自己來選,皇阿瑪您是一國之君,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皇上哼的一聲說;朕原先讓你自己選,是朕相信你的眼光和理智,可現在你的理智都沒有了,朕怎麼可能讓你自己選。然後皇上看著我說;夢尋,你要是願意嫁給康安,朕現在就赦免你,而且不但可以赦免你,朕還會賜你鳳冠霞帔,讓你像親王福晉一樣風光的嫁給他,怎麼樣。

    聽了皇上的話,我什麼都不說,艱難的支撐著身子走過來一點,然後當著皇上的面跪下。皇上看見後大笑一聲說;好,好,有骨氣,寧願跪斷自己的膝蓋也不願嫁給康安。隨著有大怒著說;康安是朕的寵臣,他是有多不堪,才讓你寧願跪斷自己的膝蓋也不願嫁給他。

    我聽話不卑不亢的說;皇上,感情的事根本就不是好與不好來決斷,世上好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是好人我就要願意嫁嗎?我根本就不稀罕所謂的風光,倘若是我愛的人,就算他是一介布衣,我也願意嫁之,倘若無感情,捨棄性命我也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你,好,你既然把話說的這麼絕,那你就好好跪在這裡吧!你剛剛違抗了朕的命令,在被罰的中途私自坐了起來,現在朕罰你跪到明天早上。哼!

    聽見皇上的這個決斷,表姑哭著癱了下去,筠亭也無奈的坐在地上,令妃趕緊打圓場說;皇上,上朝的時間就快到了,您快趕緊去吧!

    皇上看了我們大家一眼便佛袖而去。

    看見皇上走了,令妃趕緊過來扶起表姑說;你可千萬別傷著身子了。表姑傷心地說;夢尋的一生就這麼毀了,本宮怎麼對的起他的父母,是本宮的錯,一切都是本宮的錯。

    令妃說;事情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咱們還可以去求太后,太后向來都疼愛夢尋,她老人家一定會出手相救的。

    表姑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連忙擦擦眼淚說;對對對,咱們還有太后這位救命神,那別耽擱了,咱們現在就去吧!令妃點了點頭,兩人就去太后宮裡了。

    筠亭一直都在看著我,眼裡充滿了無奈和傷心,我知道他現在比我還難受,可我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他,我知道我越是安慰他,他可能越是傷心,只好狠著心說;皇上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希望五爺還是離開吧!這樣對我們都好。

    筠亭聽後便起來走了,而且是頭一晚不回的走了。看著他離開是背影,我終究是忍不住淚下了眼淚,心裡的痛和膝蓋的痛讓我不禁大哭了起來,我是哭得那樣悲涼,那樣無助。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明知是這樣的結果我還要往裡面跳,我恨老天為什麼筠亭會是個阿哥,我寧願他只是一個落魄的書生,也好過他是個阿哥。

    也許是我的哭聲太大了,來往的宮女太監個個都看了我一眼再走,可我現在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不知道哭了有多久,福康安的聲音響起說;你哭的這麼傷心,到底是因為他要娶別的女人,還是因為自己被罰。

    我聽見是他的聲音,立馬停下了哭說;我既不為他要娶別的女人而哭,也不為自己受罰而哭,我為這樣的世道而哭,我為蒼天為何這樣捉弄我而哭,既然無緣為何還要相見,如此結果,不如今生從未相見。 說完這些,我臉色極其痛苦的摸了摸膝蓋,現在真的是痛的我有想死的心了。

    福康安看了我摸膝蓋以後,問我;你怎麼了,你膝蓋很痛嗎?

    我搖搖頭,沒理他,不想說話了,也不想讓別人來可憐我。但福康安是何等野蠻的人,他見我不說;直接就把我推到在地,然後掀開我的褲管看,一看我的膝蓋連他都驚呆了,忙問;怎會這麼嚴重。

    我一把推開他,然後又跪著說;要不你也跪一晚上試試,看會不會成為這樣。

    福康安臉色沉重的說;起來吧!別再跪了。

    我沒好氣的說;福貝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皇上剛剛又罰我跪到明天早上,你說,我現在能起來嗎?我要是起來,可能就永無止境的跪下去了,再說;我是不可能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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