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望著不斷撫摸雨傘拉桿,熱淚盈眶的於文麗,欲言又止。
「雨澤,千萬不要娶曼妙,否則肖家……」
「你在嘀咕些什麼呢?」
「我在讀雨傘拉桿上面刻的字。你看,這從這裡到這裡。」
「嗯?」於文麗瞇著雙眼看了半天,「沒戴眼鏡,看不清楚,上面,還有什麼字?」
「雨澤,千萬不要娶曼妙,否則肖家……」貝貝又將雨傘拉桿上面的字念了一遍,「沒有了,就這些。」
「不要把雨傘的事對任何人說。」於文麗連忙把雨傘合了起來。
「嗯,我知道。」貝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複雜性,重重地點點頭。
「包括雨澤。」於文麗再三叮囑,「以雨澤的性格,若知道此事,無論曼佳的死,跟曼妙有沒有關係,他都會果斷地跟曼妙離婚。曼妙正懷著雨澤的孩子,我不希望孩子無辜受牽連。」
「嗯,我明白。」直到這個時候,貝貝才真正明白,於文麗為什麼總說車子壞子,非要下車,只怕是對徐曼妙早有防備,生怕她提前在車子上動了手腳,讓車裡的人死於蓄意謀殺,而被所有人認定這是純粹的交通意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高!
實在是高!
不過,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這段時間,你多陪陪雨澤,既讓雨澤無暇分心繼續打探曼佳的蹤跡,又不能讓曼妙看出端倪,以免提前引發家庭戰爭,讓即將出世的孩子,成為戰爭的犧牲品。」於文麗說著,復又把雨傘打開。
肖雨澤應該快到了,若讓他看到拿著傘站在大太陽下暴曬,反而會心生疑竇。
「這個……」難怪她寧可抱孩子,要她來給肖雨澤打電話,原來是別有用心。貝貝心裡鬱悶了!真不知道自己跟肖雨澤是不是上輩子有過一段孽緣?怎麼在這輩子總是糾纏不清?肖家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又讓她去引誘他?看到於文麗臉急切的模樣,心又軟了,補充道,「我盡力而為。」
「無論你發現曼妙做了任何有損肖家的事,在孩子出世之前,你都不要在雨澤面前提及!只要曼妙肚子裡的孩子平安順利生產,我就請最著名的律師替你爸翻案,免除他的牢獄之災。」
「你的意思是,只要肖太太生完孩子,你就想辦法把我爸從牢裡弄出來?」是這個意思嗎?貝貝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