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婉」緊走幾步,他連忙迎了上去,打開車門,慌不迭的將她抱進了懷裡,「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峻,笑笑,笑笑,笑笑她……」
嘴唇不停的哆嗦著,說了半天,樂曉婉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笑笑怎麼了?」
風司峻的心臟嗖地一緊,饒是心中已焦急萬分,可是面上仍是強自鎮定,「你慢慢說,來,跟著我做,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吐出來。」
依言,樂曉婉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吐了出來,靠在他的懷裡,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梳理著她的發,風司峻輕聲問道,唯恐嚇到了她一般。
「木蘿將笑笑給綁架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樂曉婉的聲音裡仍是帶著不自覺地顫音,握住他襯衣的手在不自覺地使著力。
「什麼?」
風司峻一下子愣住了,胸口突然無來由的一陣激動,那如擂鼓般的心跳聲鼓蕩著兩個人的耳膜。
「好,你冷靜一下,笑笑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
看著她額頭上留下的暗紅的血跡,風司峻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小心的將她護在懷裡,上了另一輛等候在一旁的車子。
去醫院做了一個詳細的頭部檢查,除了皮外傷之外,還有一點點輕微的腦震盪。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樂曉婉轉回病房裡靜養。
看著窗外飄蕩的朵朵白雲,樂曉婉突然發現現在的自己除了等待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風司峻喃喃的說道。
以南宮瑾的勢力在這座城市找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明知道是這樣,心裡還是忐忑的,木蘿的個性他比誰都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也就有著更多的不確定。剛剛他撥打過木蘿的手機了,可是傳來的卻總是關機的小曦。
「峻」
依舊是看著天空,樂曉婉的聲音似從九天之外傳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手輕輕的探向她的額頭,風司峻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是不是我們太幸福了所以連老天爺都妒忌了?」
樂曉婉的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閉上眼睛的時候,那張臉上有著無盡的落寞和茫然。
「傻瓜,這只是一個意外,意外知道嗎?」
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風司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幸福不會說沒就沒的,他們會幸福的,並且永遠都會幸福下去。
「我害怕,害怕會因為帶給你們更多的災難,真的怕了。」
身體縮成一團,將臉埋在兩膝之間,樂曉婉的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這一刻,恐懼已將她團團包圍起來。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風司峻的聲音近似呢喃,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瑾出唇間。
靠在他的懷裡,樂曉婉用力的嚥了一口唾沫,閉上眼睛的時候,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南宮瑾和裴明哲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峻,曉婉。」
看著他們,南宮瑾的視線微微的移向了一旁,而裴明哲的眸子裡則是難掩歉意。
「怎麼樣了?瑾,笑笑怎麼樣了?」一看見南宮瑾,樂曉婉忍了半天的眼淚突然決堤。
「你別擔心,已經有人發現她們向著西北方向去了,會很快有消息的。」
南宮瑾輕聲的說道,在看到她額頭上裹著的紗布時,登時,心底有一種如針扎般的疼慢慢的蔓延向了全身。
「是嗎?」
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般,樂曉婉的身子軟軟的靠向了風司峻的懷裡,閉上眼睛,然後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峻,曉婉,對不起。」
裴明哲喃喃的說道,如果不是他,事情可能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別說了,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現在就來好好的想一想怎麼解決吧。」
拉開椅子在床邊坐下,南宮瑾靜靜的看著他們。
「西北方向?」風司峻的眉頭一直緊緊地皺著,腦海裡飛速的閃過很多地方。
「有什麼線索嗎?」南宮瑾輕聲問道,登時,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了他的身上。
「我好像記得洛家有一處老宅是在那裡,可是具體的位置我記不清了。」風司峻沉聲說道,那裡,他曾經和木蘿去過兩次,好像是駱家還未發跡之前的老宅院。
「我去找笑笑,我一定要把笑笑給帶回來。」
說話間,樂曉婉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當腳剛觸到地面時,頭部的一陣眩暈讓她的身形劇烈搖晃著,如果不是南宮瑾及時扶住了她,現在她已經摔在地上了。
「曉婉,你冷靜點,我們這樣盲目的尋找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你讓我想想。」說完,風司峻逕自撥通了木榮光的電話。
在得知了準確的位置後,他們登時站了起來。
就在拉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樂曉婉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