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愣在原地,什麼工作能有生命危險?殺人?放火?搶劫?這些不管是邏輯還是思維上都和工作沒有關係啊!可是暉總能說這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一種不詳的氣氛籠罩著整個身體。
「什麼工作能涉及到生命危險?」
「公司最近和幾個媒體合作你知道吧?」暉總明知故問,公司最近這麼大的變動我怎麼能不清楚,最起碼我還是參與過整個的策劃過程的,當時和媒體合作還是我提出的。
「這個我清楚。現在發展這麼變態嗎?影視傳媒行業都有生命危險了?難不成是那寫潛規則的導演什麼的是AIDS攜帶者?可是我一個男的也用不著潛規則啊!唉,要是女導演什麼的還真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為公司獻身的決心,暉總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明知道暉總不是開玩笑的,他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對我講過問題,可見這次的事情非同一般,可是我不想在一種壓抑的氣氛中,何必弄的這麼嚴肅,我都緊張了。沒有什麼可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最近各個地方電視台都在準備民生新聞,這個你清楚吧?」
「暉總,您就別鋪墊了,直接進入正題好嗎?我的心裡素質不怎麼好!是死是活,您給個痛快話!」
「J市的地方電視台最近正在做一個民生節目,要知民心,查民情,辦民事。」
「然後呢?」
「然後這次合作的單位需要一個執行編導,負責采編等一系列日常事務,總之就是一個受累不討好的差事。」
「暉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這不是婆婆媽媽,這是交代具體的事情?請你尊重你的領導!」
又拿他拿臭領導的架子壓我!!!!
「好,您接著說。」我的耐心已經快被暉總消磨的差不多了。
「最近有一個民工,找到節目組說是自己的工資被包工頭給剋扣了,想找到他們來解決這個問題。」
暉總看了看我,期待我打斷似得,看到我沒有行動,暉總深吸了一口煙,繼續。
「這件事情比較棘手,他們自己的人不想插手,所以找到了我們。我們需要派一個人手去幫著他們做事情。」
暉總又頓了頓,我依舊沒有打斷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暉總繼續。
「那個農民工的包工頭是J市一個比較凶殘的黑社會頭目。這次去的目的就是採訪、調查、取證,幫助那個農民工討回自己的工資。簡單點說就是虎口拔牙。」
農民工?黑社會?包工頭?暉總您這是準備拍電影嘛?我可是一個做傳媒的,我又不是什麼蝙蝠俠、超人的要拯救世界,這完全和我們的工作沒有關係啊?
暉總還在繼續說著一些細節,可是,卻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在腦袋裡開始描繪那個黑社會的樣貌,做事的殘忍程度,我是會被車裂還是被碎屍或者活生生的把我弄到麻袋裡直接投海餵魚,或者把我敲暈往我身上澆上汽油毀屍滅跡。越想越感到毛骨悚然,這真的不是我能承擔的。
我想好好活著,我要工作,我要周遊世界,我要和我的愛人相依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