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三卷:花嫁 第一章:千年一過(1)
    池玥說我從九重天回來之後就睡了整整千年,任誰都喚不醒,有些反應遲鈍的撓了撓頭,而我已是卻卻的記不得在九重天上是了什麼樣的事情。

    近來總是頭痛,不知為何沾著軟榻不多時就會睡去。

    聽著池玥像是講故事一般的與我講著九重天上所發生的事情,略略的沉思了一會兒,「到方針就是你那只丟失的小狐狸?」「怎麼會弄錯,不信就變回原形瞧瞧。」

    仍舊是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依著池玥說的,我是浚稽山上的小狐狸,因為受了重傷,墨鳶上神就講著千萬年前帝芷狐狸的元神輸入到了我的體內,才造成了記憶力有些下降。

    往軟榻上輕輕的一坐,指著在邊上的小狸問道,「那浚稽山上可是有兩頭狐狸?」「小狸不過是浚稽山上的一位小仙,負責照顧你的起居。」

    可想來很是奇怪,那一日睜開眼睛就瞧著小狸滿臉是淚的跪到了我面前,還口口聲聲的說著,小狸知錯了,小狸知錯了。

    後來問及,池玥只是一句話帶過的說,不過是她打翻了你最心愛的寶物。

    這時節的桃花開得正艷,「聽聞今日九重天設下了大宴。」

    「此番是從哪兒聽的?饒是應有大宴了。」

    池玥之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糕點,滿滿的塞到了嘴中,有些新奇,九重天的大宴卻只是特特的請了東海帝俊。

    「承華說今日不來浚稽山,便是要去九重天赴個宴會。進而是問了捻安才知曉的。」「也倒是,今個兒也是他師父的忌日。雖說不能明著祭奠,也是應讓他懷念一下的。可是見過他了?」「今早見的,眼睛都哭得通紅。」低落著腦袋,往邊上看了一眼,卻是看到了一雙漆黑的皮靴。

    那捻安是池玥從九重天上領下來的,見他聲聲喊我姐姐倒也是不好意思承認我早已是忘記了他。而設立在浚稽山的結界也早已是被滄瀛給消散了去,說此番的四海八荒早已是安寧了。

    抬眉就見著錦帛已是坐到了邊上,小狸駕輕就熟的端上了清茶。

    「呦,又是來看小狸的啊。」

    「哪是,不過是荒瘠山在仙碧如今都不給我煮飯吃了,便是前來蹭頓飯。」

    「還不都是錦帛每日三餐不落的呆在浚稽山的。」說罷,池玥就又是拿了一塊糕點往嘴中塞了去。錦帛倒也是沒有反駁,坐在邊上長然的喝了一口茶。

    凡是在浚稽山的仙道都是知曉,那錦帛上君一來都是為了小狸的。只是每次小狸都是有意疏遠,低眉淺笑了一下,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郎有情女有意。

    錦帛四下望了望才是說道,「那與我日日都來的東海帝俊可是去了哪裡?」

    「是往九重天上去了,今個兒大宴。」

    「那豈不是你們也有帖子?」「有道是有的,去不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池玥慢吞吞的挪了個位子,昨個兒還是見了他的父君,只在大殿之中坐了沒多久就悻悻的離去了。父子之間也不知道存在著怎樣的深仇大恨,非是要不見面的。

    有些眼酸的眨了眨眼睛,我本是想要去的,可一聽那繁雜的規矩就被嚇了回來。依著池玥的話說那九重天也不過就是宮門大殿,是有什麼好去的。

    聽著錦帛歎了一口氣,「從九重天上傳來的話是說,那天君八不准還是在四海八荒之中的。」

    「要是如他們所想那便好了,我前日去了司幽府邸,那個叫亂啊。四下排查了一下,還當真只有靈冥是看不到境況的。」「許就在靈冥吧。」

    錦帛又是一聲歎息。每每他們講起九重天上的事情,我都是準備假寐的,聽不完全也不想知曉,不知為何,打心底裡就排斥他們所說的那些話。

    而天君,恍惚中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沒是多久,就聽著一串的腳步聲走了過來,抬頭卻發現原本是應該在九重天上參加宴會的承華。

    「你怎麼回來了?」「九重天上太悶,還不比得浚稽山來得涼快。」說話間就有仙碧搬上了軟榻,他寥若閒散的坐到了上頭,瞇著眼看向他銀色的髮絲。

    不知哪一日偷聽來的,池玥說,四海八荒之中能夠繼承天君之位的也只有承華了。滄瀛應了一聲,後來就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總覺著有哪些地方是超出了控制範圍的,消散的天君還有承華。

    「如此倒好,在浚稽山可是成了大家修仙的地方。」「池玥是不樂意?」「哪有不樂意的,只要不讓我上九重天我什麼都樂意。」

    說著他就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有些迷眼的看向九重天的方位,「今日是個大忌日,我去瞧瞧滄瀛準備得怎麼樣了。」望著池玥離去的背影,有些惶惶然的看了一眼。

    轉身就看到捻安端著新晉的糕點走了上來,他眼睛上頭還是有一圈通紅,「這番是怎麼了?好生去歇息一下吧。」「姐姐,我。」「沒事的,今個兒想出浚稽山也可以。要是真的念想啊,就回一趟司幽府邸吧。」

    「謝謝姐姐。」

    一瞬間,捻安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池玥是說,那司幽神君被迷惑了心智才做出損害九重天的事來,但他最身側的徒兒可是照顧得緊的。

    換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靠了一下,修仙得道的時日久了便是終日覺著無趣。

    聽著身側的錦帛悵然的歎了一口氣,「這還真真是孽緣啊。」「什麼孽緣?」「沒,沒什麼。」看著錦帛低頭喝起了清茶,略有所思的看了承華一眼。

    說來也是怪異的,我卻是獨獨記不起有關天君的事情,池玥曾是說你從未見過天君又是何來的記憶。

    可是夢中總會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與承華的極為相像,可是總覺著那身影卻不是承華。

    一個轉身,不慎碰落了擺在身側額的茶杯,引來一陣驚覺。

    小狸趕忙走過來瞧了瞧我的胳膊,了然是沒事的,想起我剛醒來那會兒,整個浚稽山都是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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