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二卷:一世殤 第四十七章:了落誅仙台(2)
    在踏入九重大殿的時候有些遲疑的扯了扯池玥的袖子,他轉身了是輕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髮,「也不過是九重大殿,那年師父可是帶你來過了。」

    低眉應了一聲,就緩步走了進去。

    兩側的仙道先都是驚訝了一下,隨後都特特的看向我。望眼瞧著坐在上殿的桑子鉬,還有他身側的老天後,恍如隔世的熟悉與陌生。

    在邊上跪著的是青鸞,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低低的抽泣著。而在場的仙道卻都是沒有上前寬慰的,想來是桑子鉬的怒意將他們隱退了下去。

    九重殿門口恍然響起了一陣騷動,轉身就瞧見東海水君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池玥將我稍稍的往後移了移,只見那東海水君一聲哀嚎就跪在了青鸞的邊上。

    「天君,我兒可是天後啊,怎就跪在了九重大殿之上啊。」「你兒心腸歹毒,竟是要將錦兒推落誅仙台,自然是要受責罰的。」桑子鉬的聲音有些低沉,抬眉,見他手中一直把玩著琉璃珠。已是許久我都是沒見過琉璃珠了,想來早已是在輪迴轉世之中被遺失在了哪個地界當中。

    「那是老天後的旨意,我只是奉命行事。」「哦?難不成老天後是要將父神時代的上神給推落誅仙台?」「這。確是老天後的意願啊。」青鸞有些泣不成聲的看向老天後,卻是被桑子鉬凌厲的眼神給呵退了回來。

    越過池玥的肩膀看到站在對面的仙道都是一個勁的仰頭像是要看清我的容貌,卻又是因在九重大殿之上都不敢造次。

    「請天君明察,小兒當真不會如此歹毒的。況而,那個仙道未必就是父神時代的仙道。」東海水君手指一橫,就指到了我的身上。隨即,在場的不少仙道也都開始附和起來。

    低頭看著紅色的衣裙拖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偌大的圓弧,池玥本是要上前理論,卻是被我拉住了手腕,反手將他拉到了身後。

    緩步走到東海水君的面前,俯身,「父神創世的時候是沒有東海的,四海為一片,八荒只荒蕪。若是沒有東海帝俊慈念,劃下一圈為東海並且設立水君。想來也是沒有你們一族。但若,那帝俊是父神與帝芷狐狸的上仙誕下的孩兒,依此算來,東海水君也是要拜荒瘠山的。」起身輕笑,看著東海水君的臉色微微有些扭曲,連連說了好幾聲不是。

    轉身看到桑子鉬略帶詫異的眼神,千萬年,我依是站在九重天上,依是如此的形態。大紅衣衫在貫穿進來的風下被吹得飄逸,伸手微微的壓下。

    立刻就是有仙道上前反駁,「你說的也有幾分真。但你說你是父神時代帝芷狐狸的始祖,那與父神連理的就是你了,具小仙所知,那帝芷狐狸是墨鳶上神的摯愛呢。」

    說罷,他還不忘衝著桑子鉬的方向揖了揖了手,算是對墨鳶的敬仰。

    嗤笑了一下,「這位仙道說得定然是真真的,但與父神所結為連理的是本君的妹妹。老天後,你不會忘了吧,難不成你忘了,在千萬年前的瑤池你是怎麼害死她的?」

    「你休得胡說。」

    坐在上殿的老天後終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瞧著我略帶笑靨的面眸,她突地就將手中的茶杯扔到了地上,「饒是一派胡言,真不知墨鳶是怎麼教導你們的。一個個的都叛逆犯上。」她後面說的明顯是針對池玥的,對面,站著的應是他的父君了。

    「將你的孩兒帶回去好生看管著,如此不定要闖出什麼禍端來。」

    那人應了一聲,卻是並沒有上前。

    外頭突然是下起了傾盆大雨,眾仙道都是惶恐的看向桑子鉬。寥若是在九重天上不會有四季的天氣,也不會是有下大雨的情形。

    「老天後當真是健忘了,這可是墨鳶生氣了。」

    低眉淺笑的走到了青鸞的身側,九重天,畢竟是多了些心機,多了些相鬥的。

    「看在你喚了我多聲姐姐的份上,本君便是不與你計較多少,那誅仙台可是你所歡喜的?」聽了我這句話,青鸞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我,她的手掌有些微微的顫動,畢竟只是修為深的仙道。

    九重大殿之上一直都迴響著我的聲音,最末老天後厲聲說了句放肆。

    轉眉淺笑的看向她,墨鳶是說,我曾與四海八荒為敵,卻特特都是為你。然,四海八荒卻是不與我為敵,因我能守住這裡的每一寸地界。

    桑子鉬只是輕輕的咳了一下,在場竊竊私語的仙道都噤了聲,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墨鳶上神是說,錦兒的元神乃是父神時代的帝芷狐狸。如此看來,你也是恢復了記憶了?」他的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望著他的眼神恍然就想起了墨鳶。聽聞桑子鉬與承華乃是親兄弟,看著他不知為何變黑的頭髮有些出神。略略的點了點,全部的記憶,往世今生的都連並著在一起了。寥若輕笑了一下,卻見老天後的臉色有些蒼白。

    而我終究是知道了為何墨鳶會將玲瓏投入凡時世之中,原因無他,不過是前世之時玲瓏將那一盆子的忘川水撲到了我的身上。卻真真是不知曉的,那個喊我為錦兒的仙子為何會如此對待與我。

    「姐姐,我只是聽了老天後的話才做的,你就不要再追究與我了。」青鸞順即就變了方向,使勁的往我身上蹭著。

    「天後,請自重。」稍稍的往邊上移了一下,「天後是在懼怕什麼呢,是一萬年前不小心將四獸放了出來,還是因為你教會了玲瓏知曉我的額間封印著四獸可用忘川水來澆滅。天後,你是不是還要說,那靈冥的異世鳥也是因為你違背了天規揭開了它的封印?」話落擲地有聲,整個九重大殿之上都是流轉著我的聲響,一字一頓。

    昂頭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桑子鉬,就那麼輕輕的一下子,所有的東西都只不過是一場早已演練好的陰謀。

    只聽到格拉的一聲,桑子鉬手中的琉璃珠碎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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