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二卷:一世殤 第三十八章:生死兩相依(3)
    前來的仙道都是被滄瀛的話給愣住了,桑子鉬也是有些詫異的盯著我看了好幾眼。

    寥若,墨鳶卻是能將那時候的元神保留下來。低眉看著手腕上紅繩狀的東西漸漸的消失,想來是那元神的緣故。

    在身側的池玥突的抽了一聲冷氣,饒是疑惑的看了看他,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你的額頭上,長出了什麼東西?」順勢用手在額間撫了一下,也沒是別的東西,就特特的感到在眉心上頭突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凹陷。轉身看向滄瀛的時候,也得到了驚詫表情。

    從他的眼睛當中映射出來的是刻在我眉心之處的一點紅色的印記,似羽毛狀,看起來寥若是深刻的。

    「興許是元神與小師妹的身體融合了起來,當真是好的。」滄瀛微微的笑了一下,「在場的眾位仙道,可是請回了?」

    「老天後?」仙道之中仍舊是有不甘願的,在滄瀛雷利的眼神下特特的憋了回去。

    「四海八荒為是天君所掌管,若是天君說要將小師妹推入修羅道,我等絕不阻攔。」話落,大家的眼神都特特的看向桑子鉬。只見他負手而立,說了一句,「都回。」

    頓時浚稽山上又是請冷了下來,蹲下身抱起了小狸,饒是有些新奇,那額間長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喉嚨處清清涼涼的,有些舒服。靠近小狸微微的嗅了一下,卻是有梔子花的香味。

    「浚稽山的結界是沒有,想來在荒瘠山外頭的也是沒有了吧?」

    「自是沒有了。這回,老天後應該是沒有心情來摧毀荒瘠山的。」「想來也是,恐是錯過了這次,老天後還會想法子來處置小師妹的。」

    言罷,滄瀛便在浚稽山的外頭布起了結界,「這層結界,也只能擋住一般的小仙。」「此番便是夠了。」池玥緩步走過我的身側,舉起手掌在我額頭上微微的放了一下,隨之輕笑了起來,「師父,將一世的修為也注到了你的體內,想來他是再怕你消散了。」「你是說?」「師父修為甚高,唯是有一個特性,便是他每次施法都會略略帶著梔子花的香味。小師妹額頭上的那朵桃花狀的物件,便是師父的象徵。」舉起手在額間輕輕的撫了一下,饒是輕笑的看了看池玥。許就是這樣,千萬年的羈絆最終成為灰燼散去。腦海中不間斷的閃現出在上古時期的場景,那個女子微眉淺笑的模樣。

    倒是錦帛開始有些著急的站到我面前,特特的將池玥推到了邊上,「若錦兒有的是那上古時期仙道的元神,那她依舊是不記得荒瘠山上的事情。」「可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你倒是真真不知曉的,小師妹的真身便就是帝芷狐狸,她每一次輪迴轉世都是由師父看著才能安然度過。」錦帛有些頹然的看了我一眼,遂而又衝著空氣中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饒是活著也是好的。記不起來,那也真真是好的。」說話間錦帛就引著我往自己的屋內走了去。

    今日突突的沉悶倒是讓自己有些不適應,小狸也開始有些騷動。近來它太過於乖巧,倒是讓我有些刮目。

    用手扯了扯小狸的尾巴,示意它不要吵鬧。

    進屋後長長的打了個哈氣,饒是有些困乏的就著軟榻躺了下去。外頭不知何時落起了雨來,迷迷糊糊的望著錦帛去關窗的身影,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多是沒細想,便長長的睡了過去。

    幻影重疊,在那桃花樹下的身影終究是轉了過來。

    長長的喊了一聲師父,而那身影卻是越來越遠,直到消散在清淺的風中。走到那棵桃花樹下,瞇著眼睛看了看身後的風景,卻只有一片空白的荒蕪。

    他說你叫錦兒,是四海八荒之中獨獨存在著的錦兒。

    轉身,又是另外一片場景。九重天的雲和九重天上的宮殿,站在外頭看著墨鳶衝著父神說是我要救她回來,不惜任何。

    好似如傳言之中的,父神大怒,摔了通靈鏡。隱約的聽到父神說了一句,「寥若你是要保她元神,便要受到責罰。」

    接著,墨鳶應了一聲便是往九重天下頭走了去。那時候的墨鳶,頭髮還是銀色的。隨著他的身影一路跟到了浚稽山,在那裡只有一片桃林。墨鳶將將的把那女子的元神收到了自己的衣袖當中。

    俯身,看了一眼那女子。

    與書房中的畫卷是一模一樣的,此時,才驚奇的看到在她的額間突然出現了一朵桃花印記。饒是與我額頭上的很是一樣。

    剎那間桃花紛飛,稍稍的有些瞇眼,用手擋了擋眼睛再次看到,卻早已沒有了那女子的身形。獨留墨鳶站在風中靜立。

    那是在父神時代的場景,寥若與現在的多有不同之處。浚稽山外頭也是沒有結界,回身,看到在不遠處的兩個孩童模樣的身影。稍顯大一點的仙童扯了扯最小的仙童說道,「池玥,今日師父心情不大好,我們還是先回去抄寫心經吧。」

    衝著兩個小孩童稍稍的笑了起來,滄瀛與池玥小時候卻是那樣可愛的。

    不多久又是換了場景,恍恍惚惚,墨鳶被冰魄困了一萬年。而那元神也是在他的護法下如同往常那般,微微的一瞥就看到在那一世九重天上有個女子從內殿出來,饒是與父神時代的長得相同模樣,髮絲卻是全然的黑色。

    那女子好似早已忘了他,只是後來領著小男孩走了出去。她很尊敬的叫了他一聲,「司戰神君」。

    站在墨鳶的身側,感到他略略的欣喜與頹然。那一年,他剛從冰魄當中出來。他說她是他的徒兒,是浚稽山上最小的徒兒。

    時空流轉,她的前一世是一隻小狐狸,誤打誤撞的闖入了浚稽山中。那一年,墨鳶特特的收了一個徒兒,卻不曾想,那徒兒突地就在四海八荒之中消散了。

    一別是多年,瞭然,那些只是片段的記憶。也了然不是記憶,就如站在上空看一則關於墨鳶的故事。

    耳側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睜看眼,看到的卻是站在跟前俯視著我的桑子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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