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客之道怎的是換了那麼多？」
說話期間承華就已是走到了屋內，而那日因我受傷的青阮輕聲緩步的跟在的他的後頭。他們見到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衝我笑了一下，便是在邊上坐了下去。
桑子鉬從頭到尾都沒從他那本佛經上移開視線，只是應承了一句，「此番待客想來也是極好的。那青阮還是跟隨著你？」
說罷就抬眉看了一眼他們，青阮一直都低著頭，仿是桑子鉬是怎般的邪惡。
聽到此，承華只手結果石筠沏上的新茶，低低的吹了一口，卻也沒立即接話。只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本想上前去寒暄幾句，但畢竟是只見了幾面的也說不上什麼話來。
恍惚之中好似聽到承華說了一聲何必呢，但一陣風吹過，也沒聽得清晰。
抬眉看到石筠的臉色也並不是有多好，一直都沉悶著不說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見他俯身後就問了一聲，「你這是怎麼了，起色不好？」
再次抬眉就看到他臉色更加的蒼白。
桑子鉬一直都未是說話，饒是專心的看著他的佛經，竟是想不明白，如此枯燥的東西是有神什麼好看的。伸過手就將他手中的佛經拿了過來，卻是看到上面一個女子的畫像，饒是清淺。穿著素色衣衫站在風中有些剎那飄散的感覺，饒是看不清她的臉是什麼模樣，猜測定然是一個極其貌美的姑娘。
那畫是用深墨畫成的，精細的工筆倒也是合情理的。
「那女子，是誰？」聽到喉嚨嗚咽了一下，略帶沙啞的問了一聲。
「故人。」
「哦。」
低頭將佛經合上，卻見到青阮衝著我的方向直直的跪了下來。驚覺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又被桑子鉬按回到了原位。
見青阮的臉上已是淚珠成串，任誰見了都會不忍。四周看了一眼，其餘的都是冷漠的表情看向她。稍稍的挪了一個舒適的坐姿，也同樣的看向她。
她抽抽搭搭的說了一些話，斷斷續續的也是聽不太真切，只好豎了豎耳朵。都說絳珠仙草最擅長的便是碧水，我卻是擅長聽力，方圓百里都是能清清楚楚的聽到。
「姑娘。是我的錯，那日，那日在九重天上，要不是我與姐姐串通好的。在，在四獸關押的地方，灑了一些忘川水。它們也是不會被引出來。姑娘，姑娘，我錯了。姑娘就諒解我吧。姑娘。」
有些恍然的聽著她的話卻是一點都不明瞭，四獸又是何物？
饒是疑惑的看了看青阮，只是稍稍的點了點頭，也不知是為何要點頭，恍恍惚惚的喝了一口茶發現有些苦。低眉才是知道拿錯了桑子鉬的茶杯，他一向是歡喜喝苦茶的。急急的將自己那杯茶端了起來狠狠的多喝了幾口，才是緩解滿嘴苦澀的味道。
桑子鉬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很是親暱的說道，「怎的這般不小心。」
俯著身看到對座的承華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臉色微微蒼白。
「青阮說得都是什麼，怎的我都聽不明白？」
「好似在懺悔，也沒其他。」
他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也未是抬頭都始終一心一意的拍著我的後背。有些尷尬的直了直身體，示意他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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