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二卷:一世殤 第十二章:姬妾如雲(2)
    倘若是桑子鉬能與我講些什麼也就罷了,只是連日來都不曾見過他的身影,才是哀怨的看了在旁的石筠一眼。這還倒真真是應了她們的一句話,我終究是落寵了。不過我與那桑子鉬也沒什麼特別的瓜葛,怎麼能扯到失寵的一事上呢。

    絞盡腦汁想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這幫女子也是太無聊了才是重裝到我這邊來鬧騰一番。不過所得到的下場便是我特特的拿上好的布料紮了一個小人,按著五行的方法編排了桑子鉬的姓名在上頭,若是一見到那些前來挑釁的女子便就在小人上頭紮幾針。

    這個法子是從畫本子上得來的,當然,那畫本子也是桑子鉬的。一日實在是太過於無聊,就倒騰了書房許久才是找到一本能是消磨時間的。說來也怪,桑子鉬明明是靈冥的君主,藏書卻都是有關佛經或者就是修仙的一些書籍,都是落了灰。瞧來也是很久都沒有打理過了,翻看畫本子也是此後的事情。

    不過好處便是讓我瞧到了這樣的方式,用靈冥上好的緞料特特的做了一個玩偶。雖說不怎麼相似,但也是能湊合著用用的。

    「姑娘這是在看什麼?」

    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石筠,瞬即就將手上的玩偶藏到了身後,「沒什麼,新做的玩偶,想來也不是好看的。」

    「今日姑娘找到了新鮮的玩意兒?」

    「多時無事閒來做做的。」

    低眉笑了一下,只聽到他又說了一聲,「昨日來的那個,她是。」

    「饒是九重天與靈冥的大戰開始了,若是九重天贏了,我便能回去。若是九重天輸了,想來也是改回去的。」

    吱聲打斷了石筠原本要說的話,就又瞧見昨日的那個女子花枝招展的走了進來。饒是特特的走到了我面前,輕緩的坐了下去。

    微微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對著石筠說了一聲,「將好茶端給她。」

    「怎麼這番親和了?聽聞其他的婢子說你可是高傲了去的。」

    「要看遇上什麼樣的,饒是你我便要好生招待了去,要是桑子鉬見我有慢待你的,說不準怎般的要懲治我了。」

    言罷,就瞧著她無限止的笑了起來。要是以我這個方位來瞧,她還真真是一個絕美的女子。

    很快石筠就端上了前幾日桑子鉬帶來的茶葉,不知為何,他總能明瞭我心中所歡喜的物件。就如這間屋子內的陳置擺設都是他所安排,卻也都是合了我的心意。

    聽聞在靈冥之中有一個家族是擁有崇高的地位,但是從不干涉靈冥的政治,那族裡的女子卻也都是每一屆靈冥君主的妻子。

    抬眉看了那女子一眼,她便就是那傳聞中的妖後吧。

    「哦?你是知曉我的?」

    今日她未是帶來任何婢子,只一個來。往背後稍稍的伸了一下手指,將那玩偶藏到了寬大的衣袖當中,「是不知曉的。」

    看著她疑惑的皺了皺眉,卻也沒再追問。她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而下的看著我,嬉笑的模樣倒是讓我想起了桑子鉬。這幾日未見,卻也是有些記掛著的,但腦海中時常浮現的卻是承華銀髮的背影。

    她又是輕笑,「我是妖族族長侄女,妖憐兒。」

    「那是幸會幸會了。」

    依舊是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只見她很恨的看了我一眼,將邊上放著的茶杯端了起來放在我手臂上頭。

    「饒是你還想嘗嘗那被茶杯燙過的滋味兒。」

    「若是你覺著好玩,便是可燙燙自己,切身體會了才會懂得他人的感受不是?」

    她的臉色蒼白了起來,此時石筠恰巧走到我的邊上。許是想起了他昨日說過的話,她便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掩嘴學著她的模樣輕笑了一下,又是見到她跺了跺腳,氣呼呼的從屋子裡走了出去。饒是至此,我還是不知曉她今日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帶著好奇的眼光看了一眼石筠,卻是見到他像是憋著想笑的樣子。

    「有什麼好笑的,讓我也是聽聽。」

    「她是妖族的族女,君主待她如同自個兒的親妹子。」

    「哦?」

    將那杯已是薄涼的茶推到了一旁,像是撿著了什麼好聽的故事一樣盯著石筠的臉看了許久,等著他接下來講的事情。卻只見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將杯中的水換了新的,茶葉也是換上了新的。

    如此的男子,做起這等事情來竟是如此的精當,倒是讓我佩服了許久。牡丹也總是數落我,像似與我那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幸而是做了仙道,否則就有得苦頭吃了。

    「她是仰慕君主的,但是君主卻從未是放在心上,如同親妹妹一樣的照看著。」

    「那又怎是成了你君主的妖後?」

    「姑娘是,怎麼知曉的?」

    看著石筠詫異的表情也不好打擊他,如此明顯的樣子,是個明眼的都會知曉她便是傳聞中的妖後。當然,那傳聞也是我從常來的妖道那裡旁敲側擊得來的。

    盯著石筠的眼神祇微微的眨了眨眼,「便就是知曉了的,那她是如何成為妖後的呢?」

    「曾是君主不知為何被困在了蛇窟當中,是妖族的老族長以性命相救才得以解救。」

    「那豈不是以身相許?」

    「此番是不好如此說的,只是她以性命相要挾,君主才是娶了她。」

    低低的應了一聲,饒還是那句話,他就是以身相許了。想不到桑子鉬竟然將自己這麼賣給了妖憐兒,心中默默的歎息了一聲。

    拿過桌子上的茶淺淺的喝了一口,聽到石筠在身後說道,「姑娘,你是誤會了。」

    「一點點。」

    「姑娘,你真真的是誤會了。」

    後一句話石筠說得極為響亮,饒是充斥著整個屋子,久久都是還在迴盪著。細細想來也是,一介靈冥的君主怎是好被說以身相許這等話的傳出去也是不好聽的。

    起身特特的拍了拍石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饒是我不會說出去的。」

    卻見他的臉色又沉了幾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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