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二卷:一世殤 第十章:妖王(3)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整個靈冥的妖道見著我都特特的退避三舍。連著石筠也常不說話,倒是顯得更加沉悶了,眨了眨眼睛,饒是困頓的翻了個身。不知為何,近來的靈冥時常下雨,我呆著都是快發霉了。

    而那與九重天的對決似乎也遲遲不發生,一想起那女子心中就顯得陰鬱,倒也並不是桑子鉬將她怎麼著了,而是那婢子喊的一聲娘娘。想來我什麼時候如此小肚雞腸了起來,又不像是我平日當中的作風,饒是如此,特特的反省了多時。

    但也不見有什麼效果。

    瞧著石筠端上了今日的飯菜,忽而想起一事,便是問了起來,「你們靈冥可是能有七情六慾的?」

    「靈冥對這方面並沒有限制。」

    「想來也是。」

    低頭嘟了嘟嘴,要不那娘娘是怎麼來的,「石筠可是有心中歡喜的對象了?」

    「姑娘說笑。」

    「這番有什麼好說笑的,想來那桑子鉬有妻妾,你倒是沒有?」

    見他低著頭也沒答話,悻悻的吃了幾口飯。靈冥的菜餚比仙池的好多了,在仙池的時候牡丹總說我懶散得緊,能做的也就只有跟在她後頭四處巡查,多半都是因我的昏睡而告終。

    剛要加緊的問一句就見得桑子鉬又是如常日那般的出現在門口,「她不是妻妾。」

    對他的話還沒是反應過來,就看到他已經落坐在了對面,一副嬉笑的模樣看得我牙癢癢的。恨恨的又多扒了幾口飯,石筠也恰是走了出去。那樣有功夫的男子,竟被安排在我身側,整日照顧飲食起居真是屈才了。

    「我說她不是妻妾。」

    「嗯。」

    今日的飯菜饒是比往日的好吃了許多,桑子鉬說的話多半也是沒放在心中的。抬眉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特特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便是知道了,你還是要說什麼嗎?」

    「那我方才是講了什麼?」

    「這個,也不過就是尋常說的話,還能是有什麼。」

    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樣,一屆靈冥的君主怎的一點豪氣都是沒有的。

    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見他又是那副模樣的瞧著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想來是沒有了。」

    「這便好。」

    瞧著外頭的雨下得小了一些,回身同他說道,「要不與我出去走走,這些天都悶死了。」

    「那我方才是說了什麼的?」

    「容我想想先。」

    饒是想了許久都是沒想出來他究竟是講了些什麼,唯獨知曉的便是方纔那些飯菜還真當是每位了的。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才是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堂堂的君主怎的在我面前就耍起了小性子。

    輕身緩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指在他眼前特特的晃了幾下,這番好似我才是最該生氣的。但說為何要生氣,且是先不論它,「你是在撒嬌?」

    見他沒回應,又是說了一句,「那你在是小性子嗎?」

    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回應,才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饒是悲傷的看了他一眼,很是無辜的坐到了原位上。不聲不響的攪著手中的娟帕,特特是不看桑子鉬一眼。

    「這番,還是出去轉轉吧。」

    「無趣。」

    「便是讓石筠帶了去有趣的地界兒瞧瞧。」

    「靈冥的妖道都是不同我講話的。」

    一陣沉默之後他便是起了身往外頭走了去,抬頭就不見了他的身影。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怪脾氣,真是不知石筠是怎麼受得了他的。還有那些姬妾,一想到此便是頭痛了起來。

    起身喊了一聲石筠,便是朝著不同的方向走了去。

    此後的場面,讓我足足嚇了好幾跳,原先都見我如蛇蠍避之不急的妖道都很是熱情的前來打招呼。有些還拿著所謂的見面禮來瞧我,話說那些見面禮都是靈冥特有的毒物,饒是碰上就會形散。

    有些僵硬的衝著他們笑了笑,這些都送的是什麼禮。轉身看到石筠手中的物件都已是堆了起來,蓋過了他的腦袋。低聲嗤笑了一下,饒是一員大將怎的又成了跑腿的小卒。

    走過去將他跟前的一些物件拿了下來,「這都是怎麼回事兒,我不是不被待見的麼。」

    轉眉又瞧見一批想要上前送禮的妖道,特特的向後走了幾步。抬頭就看到不遠處負手前來的桑子鉬,饒是清淺的說了一聲,「你便是說說我方才與你說了些什麼話。」

    一時又轉不過彎來,自從到了靈冥竟是發覺腦袋不夠用了,倒也不是桑子鉬說的話都極有深味,而是如此一折三波的狀況都是將我繞暈了。

    那些欲要上前的妖道一見桑子鉬的神情,都說了一聲改日再來拜訪姑娘便就統統的走了。清場的速度可不是一下子快的,轉眼之間就只剩下了我們三。

    石筠手中的物件有些歪歪扭扭的呆著,擔心都會不慎掉落下來就特特的上千扶了一把。

    「便是將這些東西帶回去吧。」

    「是。」

    一聲話落,石筠也突的就消失在了眼前。想來這靈冥的妖道都是有迅速離去的功力。改明兒向石筠學習學習,好在生命攸關的場所溜之大吉。

    見到桑子鉬一臉期待的站在面前,饒是不好意思去打擊他。想來方纔那場面應是他去向靈冥的妖道說了些什麼,抑或是什麼都沒說就將將的擺了個臉色。恐我又是要在靈冥之中烙下一段「佳話」。

    「你說的是,她是我妻子?」

    恍然,見他的臉色黑了三分。想來應是我講錯了,那便是改改,「那她曾經是你妻子。」

    又是黑了三分。向後微微的退了幾步,要是那桑子鉬發起怒來我好是從旁溜走,又多瞥了一眼邊上的石子小路,想來這樣惡劣的條件是極不容易逃竄的。

    「我是說,她不是我的妻妾。」

    「哦。」

    隨即悶哼了一聲,就如此淺薄的話還要費如此大的功夫。

    轉身離去之時聽到他淡然的說了一聲,「這才是你的本性。」

    剎那回眸好奇的看向他的眼睛,饒是能有什麼樣的本性。似乎這樣的話連老槐樹都是說過的,那若不是本性又改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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