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一卷:錦兒怨 第五十七章:四獸封印(2)
    我問墨鳶,為何你會在九重天上如此失態。

    他說只是覺著倦了。

    我問墨鳶,為何我額間會有四獸的封印。

    他說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連他都快忘了。

    仰躺在浚稽山的山頭聽著呼嘯而過的山風竟然有些發冷的裹緊了身上的毯子,有些頭暈。

    我問墨鳶,那為何我額間的封印會再次顯現出來。

    他說原本鎮壓四獸的地方興許出現了裂痕,它們會再次出來的。

    側了側身,望著身邊的茶壺發呆,那日在離開繪蓮池時聽到有仙碧喊了一聲青阮公主不見了。

    不記得那時的場面是有多慌亂,只恍然的看到青鸞的臉在燈火下映襯得更加的蒼白。

    遠遠地聽到倉瀛的聲音從山腳下傳來,向下望了一下,只有淺薄的雲層。剛抬頭就瞧見他已經站在了眼前,「我就知道你來這邊了,連著師父的忘川水都拿來了,豈是要再喝一次?」

    「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不過是想抓一隻狐狸實驗一下是否好用。」

    「未免也太狠心了。」

    「要不就拿大師兄來試試?」

    只見倉瀛低眉看了我一眼,就在邊上坐了下去,一本正經的說,「你怎麼就那樣隨師父回來了?倒也不像是你的性子了。」

    「我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九重天不是我呆的地方,荒瘠山也早已成了空山。突地有司戰神君與我說你是我徒兒,我便就跟了來。」

    「這還真像了你的性子。」

    「一會兒說像,一會兒又說不像的。倉瀛,你是有幾歲了啊?」

    隨即就看到他用手在我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他也特特的在身邊仰躺了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我一把年紀了,什麼事都會忘掉的。」

    「你連這都知道。」

    「且不說不知知道的事情,我們相處了那麼久,你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在想什麼了。」

    「饒是有這麼神?」

    伸手拿起茶壺,搖晃了一下,聽到水晃動的聲音。饒是淺然的看向天空,只有幾顆星星點點閃動的樣子。這忘川水是墨鳶擺在書房中的,也不知為何他書房中會有這些東西,裝在茶壺中,很是奇怪。

    雖說那日與老天後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但九重天上的仙道每日都會按時來找墨鳶,無非是說一些有的沒得。最後墨鳶便在浚稽山外頭豎起了一層結界,饒是說自己要清修,便是不接待了外來的仙道。

    「我只聽你提起過二師兄和三師兄,但他們怎的不在浚稽山?」

    「在師父被困在冰魄之中後他們就被家裡頭召了回去,我便是留了下來照看浚稽山。」

    「原是這樣啊。倉瀛,你還真是念舊。」

    最末歎然了一聲,都說念舊的仙道往往都是渡不過一個情劫的。

    司幽神君曾是說起過,每個仙道在修為飛昇一道之前都要經歷一個劫難,而隨著飛昇的高度不同所歷經的劫難也是不同的。倒是最難過的便就是情劫了,都說我是桑子鉬的情劫,但也只是說說吧,也沒見他有什麼閃失。

    「只不過是對這裡有了感情,這是師父一手創辦起來的。」

    「如果我永世都想不起來怎麼辦?」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只要你好生生的呆在這裡便好。」

    「之前,我便不是在這裡嗎?」

    倉瀛微微的晃了晃神,只是側著頭搖了搖。聽到從遠山傳來鳥叫聲,倉瀛說這裡的鳥都是極有靈性的,多半都是修仙未成,在飛昇的時候沒過那一道劫,墨鳶不忍它們被消散在四海八荒之中便是特特的帶了回來。

    轉身對著倉瀛說道,「我額間的封印可是還能看得到?」

    「能。」

    「這樣瞧來是不是很怪異?」

    見他略微的思忖了一下,最末艱難的說了一聲不會。倒是知道倉瀛的個性,只能憤憤的喃了喃嘴,拿著琉璃珠對著額頭照了照。

    饒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有那麼怪異?」

    「許是有一些的。」

    再轉頭狠狠的瞪了倉瀛一眼,就聽到從遠處傳來墨鳶的心聲,饒是在喊著我的名字。匆匆的拿起茶壺衝著倉瀛做了個手勢,便是騰起雲霧就往書房的方向駛去。

    聽到從背後傳來倉瀛的嬉笑聲,本是想回眸再瞪他一眼,卻發現早已遠離了山頭。

    趕到書房的時候,墨鳶早已是坐在那邊悠然的喝著茶。

    輕輕的叫了一聲師父,往著邊上的書架挪了挪,饒是將藏在衣袖中的茶壺往書架上擺正了。

    「如此晚是去哪裡了?」

    「只是與師兄在山頭上吹了吹風。」

    「那為何帶了忘川水去?」

    他抬眉,心中微微的驚了一下。誰說四海八荒之中除了狐狸,就只有九重天上的天君才有丹鳳眼的,卻沒發覺墨鳶也是有一雙丹鳳眼。

    有些心虛的笑了笑,「不過是好奇師父在裡頭放了什麼東西,還如此寶貝的放在了書房之中。」

    「既是知曉寶貝,就又怎會拿去?」

    「師父,你今日怎如此嚴肅。我只是想這忘川水擺在茶壺中久了便是會成為死水,這不帶它出去靈活一下麼。」

    轉身特特的將擺在書架上的茶壺拿到了墨鳶的面前,「諾,可是一滴都沒有少的。」

    「怎知這是忘川水?」

    「聞著外頭的氣息便是知道了,難不成不是忘川水?」

    好奇的揭開茶壺上的蓋子,從裡頭冒出的氣體直接重裝到了封印之上,一陣入心的刺痛。

    「齜」的一聲就摀住了額間,抬眉見到墨鳶忙將蓋子蓋了回去。

    特特的起身,揭開我捂著的手掌,皺著眉頭輕輕的用手在我額間撫了一下,頓時感到清涼。

    好奇的望著他的衣襟,「怎會這樣?」

    「你額間的封印是最忌諱忘川水的。」

    「那師父的房中怎是會有忘川水?」

    「了是之初封印四獸的時候用的是忘川水做的引子,如是便也成了最忌諱之物。」

    微微的點了點頭,不知覺的問道,「師父,你有過情劫嗎?」

    「怎會這麼問?」

    「恍然想起,便是問問。都說修為高的仙道都會經歷情劫。」

    「想來也是胡說的。」

    看他放下了手掌,有些慌神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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