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一卷:錦兒怨 第五十二章:我不認識你(2)
    與司戰神君面對面的坐著,饒是尷尬的衝著桑子鉬看了一眼,如此的陣仗更像是一種審判。

    「聽聞老天後有意,將錦兒許配給天君,選個吉日將帖子發往四海八荒吧。」

    開口說話的是青鸞,淡然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怎麼都不能將她同那時天真無邪的模樣相銜接。九重天果真是不適合普通仙道住的地方,挑了挑眉裝作不知曉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

    像是都預先告知一樣,誰都沒有表現出詫異的神色。

    桑子鉬只是微微的衝著我說了聲,「你是何意?」

    「我嗎?無何意,只是你不要將這些事情同我聯繫在一起就行了。」

    「何謂不要聯繫在一起?」

    「天君要迎娶妃子是四海八荒的大幸事,即便如此,也不要將那妃子的名頭安置到我的身上。」

    低眉,聽到青鸞說了聲不知好歹,淺然的,像是三月的春風讓我感到暖洋洋的,回眸揚起嘴角衝著她笑了起來。小圓球說,那天後只是天後,但四海八荒不准許沒有天後存在著。

    「那你是作何想的?」

    「你懂,又何必再問。依是按句話,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來飲。而那一瓢飲,也必須只有我這一瓢清水相接。」

    「還有小圓球。」

    「這與成為天君的妃有相衝突的嗎?小圓球依是我是我孩兒。」

    抬眉輕笑的看著他,既已不是在荒瘠山上的同起同坐,就不必如此相談。此時的小圓球已是被素卿抱了出去,而青阮也適時的替承華端上了新煎煮的藥。

    先前在司幽神君的畫本子上看到過如此一句話,「一入宮門深四海」,且不知一入天門是有多深的怨恨。

    像是在預料之中的模樣,桑子鉬只是皺了皺眉頭,剎那就舒展開了。

    「聽聞近來天君的身體也不是很好。」

    「那是聽誰說的?」

    青鸞微微的頓了頓,像是在思忖著什麼,才是說道,「那重合殿中近來多了些藥罐子,向著這邊的仙碧打聽了一下,都說是天君可是日日都中毒呢。」

    說罷,她有意無意的朝我這邊看了幾眼。回身衝著她笑了幾下,這邊的仙碧可都是桑子鉬親找來的,還特特的與她們說了不可向外頭提起天君中毒的事情。

    「嗯?」桑子鉬輕哼了一聲,殿內又是一片寂靜。

    「饒是天君有著四海八荒的庇護,怎可能如此輕易中毒。恍若是天後弄錯了吧。」

    承華放下手中的藥碗,接口說道。

    不知為何,殿內沒有日光曬著顯得有些清冷,拿過青阮手中的毯子蓋在了身上,抬眉就見到她手腕上繫著的物件。是一顆泛著白光的夜明珠,不像是九重天上的物件。

    裹了裹身上的毯子,懶洋洋的看到對面墨鳶一眼,他也正巧看著我。一頭垂下的髮絲烏黑亮麗,與桑子鉬的成為截然相反的景色。

    「怎會弄錯,這般可都是真正存在著的。」

    「今日。東海水君來九重天可是有何事?」

    「不過是來看看青阮,想來天君繁忙,就到了我的殿內。那,關於中毒的事情?」

    「天後饒是不相信我說的?」

    桑子鉬陳轉的換了個坐姿,斜睨著青鸞。

    靠著椅背有些荒神的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怎麼都不像成婚幾千年的夫妻。朝後對著青阮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她俯在耳側輕聲的說道,「姑娘有何事?」

    「桑子鉬中毒的事可是你說與青鸞聽的?」

    感到她只微微的愣了一下,接口回道,「怎的這番說話?」

    「你手上的夜明珠應是東海來的,想來是新晉的珠子,連著承華那邊也是沒有的。若不是你父君送的還能有誰的?」

    抬眉看向她,有略微的慌張。伸出手稍稍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勁,迫使她安安穩穩的站立在邊上,「切勿被桑子鉬看了去,你只道是說實話。」

    「昨日她喊了我去,說是只要將重合殿內最近發生不尋常的事告訴她便可不將我嫁與那卯日星君。姑娘,我真不是有意的。」

    「此番的事情就作罷了,也不要與承華說起。」

    見她點了點頭才是鬆開了手,同時聽著青鸞說道,「你們兩個悄悄地在說著什麼話?嘀嘀咕咕的,也不說出來讓大夥兒都聽聽。」

    「也不是什麼上檯面的事兒,饒是今天有司戰神君在便只是嘟囔了幾句。倒是天後的耳力好,如此也能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聲。」

    「且不妨說出來聽聽,司戰神君也饒是多久都沒聽著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兒了。」

    伸回來的手藏在毯子中暖和了些時候,才是說道,「前幾日聽著天後說要回復了青阮東海水君女兒的身份,也就是封了公主。想來青阮也到了適嫁的年齡,方才是問了她一下,說是東海有什麼安排,青阮才說道那東海水君可是答應了的,只要她遇到了歡喜的仙道就做主答允了。」

    「饒是這樣的好事怎麼不早些說。」

    坐在墨鳶邊上的承華適時的迎來了一聲,滿是調笑的看向青阮,這也算是特特的了了他一樁心事。且不過承華的臉色依舊是有些下沉,捅了捅青阮的胳膊,悄聲問道,「他今日是怎麼了,饒是那一副不寬心的模樣。」

    「不知。自從去了老天後那邊他就這樣的神情。」

    「如此鬱鬱寡歡倒是不像了灑脫超然的東海帝俊了。」

    只手撐在邊上的架子上,瞇著眼看了一眼承華,卻是偏見在邊上的墨鳶淺然的笑了笑。

    晃兒一驚,廖若是聽聞殿內的仙碧說過,那司戰神君是不會笑的。這四海八荒之中能瞧見司戰神君微笑的模樣,也不過是死去的老天君還有就是在位的老天後,都說司戰神君笑起來能將滿屋子的鮮花都引得盛放。

    偷偷的瞄了一眼在角落的花盆,卻只有散散落落的幾株含苞待放的花兒。

    悻悻的轉過眉梢,廖若有些無趣。

    最末聽到墨鳶淺然的說了一聲,「既是本君的徒兒不願嫁與天君,本君便是將她領了回去。」

    「不知上神說的徒兒是誰?」

    「乃是荒瘠山的錦兒。」

    愕然抬頭,只有明晃晃的一圈光暈從窗外照射進來,還伴隨著小圓球的嬉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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