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第一卷:錦兒怨 第四章:蓮花心(2)
    玲瓏歎著氣說道這世上怎會有你那麼好命的。

    側頭輕笑,她說的好命也無多是因為受了天君的垂簾,少修了幾千年的道行。

    自從老天君與老天後出遊,繪蓮池就顯得清冷多了。最常見著的便是三三兩兩的女子坐在池邊聊著四海八荒的各種事件,聽聞了也多是哦一聲。

    「聽聞天君都還未娶妻,這是為何?」

    前日聽著池邊的兩位小仙碧在談論天君的事宜,偷聽了許久都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我也不清楚,那時候天君還只是太子便是娶了一隻帝芷狐狸,想來也是一往情深的,不顧老天君與老天後的阻撓傾城相聘。不過在那位娘娘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捨了半身的血,之後也不知是為何就跳了誅仙台。」

    她長幽幽的歎了口氣,低頭發現手掌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要是我,一定會當著天君的面跳下誅仙台。」

    「為何?」

    「帝芷狐狸一輩子只能生養一次。」

    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半是微笑的看著玲瓏僵硬的臉色,努了努嘴像是在說怎麼可能。

    往外頭走去,努力的抬了抬頭,有一滴淚滑落在眼角。

    帝芷狐狸體質特殊,凡是能修煉成形的都只有一次生養的機會,故而帝芷狐狸呈現出越來越少的趨勢。

    聽著後頭的腳步聲,回眸看著玲瓏用怪異的眼神看向我,「你怎的知道?」

    頭一暈,便倒了下去。

    從眼前晃過的是一處溫暖的風景,滿池落下的桃花瓣,清淺的一個背影,看上去很熟悉,卻是很遙遠的樣子。

    他轉身,皺著眉頭說,「我侯了你那多的時候,你怎麼不來?」

    天醫捋著鬍子寫了半日的藥方,卻是只憋出了幾個字。

    急得玲瓏差點就揪了他花白的鬍子,叉著腰氣呼呼的看向他,「我可是托了司幽神君才找上你的,不是九重天上最有名氣的神醫麼!」

    「玲瓏姑娘,這,這司幽找著本君之時我正與天君對弈呢。」

    話是明瞭了,那天醫此時滿腦子的都是與天君對弈時的棋盤,一心不能兩用。

    最末他合上了那醫藥的本子,悵然的看向床邊,「那仙體本是不用醫醫藥藥來醫治的。」

    「漣兒才是新晉的仙籍,定是有什麼不適的,你就隨便的開些丹藥給她養養身子便是好了。」

    玲瓏上前又是將他的簿子打了開去,「切勿與司幽說了去,他最近無事麼,整日的都呆在九重天上。」

    「不在九重天上,你怎麼能找到他。話說司幽也真是癡情了去,還偏不讓天君牽個紅線。」

    說完不忘竊竊的笑了起來,難能可貴的就是見到了玲瓏半紅的臉。靠坐在床邊倒是有些奇異的研究起她的臉來。

    都說司幽神君與玲瓏是絕配的一對,如此想來傳言也是有幾分真的。

    咳了咳嗓子,「玲瓏姐姐,你就不要為難天醫了,我倒是沒什麼不適的。」

    「什麼叫沒什麼不適的,都暈倒在繪蓮池邊上了。」

    又是一陣催促的聲音,天醫才緩緩的寫下了一些方子,口中還不忘念叨著,「就你這脾氣,也就司幽神君能受得了咯。」

    遂而又是很滿意的看著她的臉變得更加的深紅,在他踏出房門之前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倒真不知是劫是難了。」

    孤疑了半日終究是不明瞭他的話是什麼含義。

    因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暈厥讓我在繪蓮池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散仙,縱然是有事玲瓏也會當著讓其他的仙碧去做。

    捏著臉蛋上多出一圈的肉,很是哀怨的坐到凳子上頭。

    聽聞是天君要舉行什麼宴會,其他的仙碧都在忙著佈置宴會的現場。倒是落得我只能如此的坐在小角落中獨自幽怨。

    近而也聽了不少的八卦,無多都是關於天君的。每每聽過,心頭都是一陣抽痛,最末也是啐了一聲,若是如他們所說的癡情倒也是不會讓所娶來的妻子跳下那誅仙台。

    凡是誅仙,必定永世不得超生。

    「你倒是落得輕巧。」

    回神,是發現那日的男子,依舊穿著素衣長袍。

    條件反射的從身側拿出那日的琉璃珠放到他眼前,「這東西真不是我的。」

    「我說是就是了。」

    不著痕跡的坐到了對面,又甚是好奇的拿過我面前的玉石碗,放在眼前把玩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這蓮花羹是你親手做的?」

    「自是。」

    看著他端起藥勺的手勢,欲要阻止,但為時已晚。

    只見他的眉頭深刻的皺了起來,之後又是大笑了起來。估摸著是被那蓮花羹的味道嚇壞了心智,用手指微微的捅了捅他的衣袖,一陣迷離,那熟悉的味道鋪面而來。

    「這還真是什麼都沒變。」

    見過三次面的仙道,感知是那麼熟稔,有些膽寒的往邊上挪了挪。

    「這蓮花羹怎的是那麼苦的?」

    「蓮花本就是苦的,為何非要將它弄成甜的。」

    「如此高潔淡雅的花應合了甜的氣味才是最適當的,倒誰的蓮花羹是苦的。」

    「在我看來蓮花是四海八荒最髒的東西,它本無心,那淤泥自然就污染不了它。可它是無心的,就算是身處在很髒的環境中也不知自己是否潔淨。」

    起身拿過被他吃完的玉石碗,這可是費了我一日的光景才做出來的蓮花羹,就這麼被他吃了去。

    努了努嘴,卻是沒聽清他說的話,極其像是在說,我本以為你歡喜的。

    離去之前終於問出了心中憋了許久的話,「你叫什麼?」

    「桑子鉬。」

    「好生奇怪的名字,我記著了。」

    往下匆匆跑了幾步台階,才又聽到他的聲音,「聽聞你病了,最近好些了沒?」

    「你怎的知道?」

    「哦,是玲瓏前幾日說的,與司幽神君講話之時。」

    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身影被日光拉長了許多,心中不免是溫暖著的。微微的翹起了嘴角,頭也沒過的就走了開去。

    他說他叫桑子鉬,那三個像是滾燙的字烙在了心間。

    在園子的拐彎處遇見了司幽神君,散著的黑色髮絲上還帶著一些玉露的痕跡,想必那也只有玲瓏能做出來的事情。他看到我像是見了什麼怪異的東西,慌慌張張的衝著園子裡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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