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惹火嬌妻 第3卷 v54
    雨紛紛擾擾,打攪著平靜而又複雜的世界,為這片感情多變的風景中,再添加了一絲帷幕,人們在其中,變的更加的無奈。

    膝蓋很痛,身體很痛,彷彿打在背上的不是大雨,而是某種很重而很刺尖的東西,擊在背上,讓良辰幾乎快要暈撅。

    可她想站起來,不想讓單君追上,與他聊著的話,她會更痛苦,手抵在更濕滑的地上,讓她站起來,讓她繼續沒方向的跑。

    「你要做什麼,單君。」一片黑影擋在良辰的背後,木岸的聲音此刻帶著怒火,張囂在無情的雨中。

    單君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孩,一個大學生似乎很成熟,平常人站在他面前,多少都會有壓抑感,而在他面前,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而良辰,就是被他保護著。

    什麼時候他的人需要別人保護了,心中的焦急化為無力,他透過木岸,看著良辰站起來,躲在木岸背後的反抗感,原來,是良辰認可的。一切都變了。

    他突然間低下頭去,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在雨的衝擊下,流下了紅色的雨花,滑落在地上,濺起不一樣的顏色。

    「良辰拜託你照顧了。」抬起頭來時,他的聲音壓抑著,很低沉,望著木岸,在雨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周圍的雨聲,一下子隔離了良辰的五官,什麼叫拜託木岸照顧人,她的人生不需要他拜託,他憑什麼決定她由誰照顧。

    胸中的怒火在滋長,她在模糊中卻只能看到單君挺直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她站出木岸的背後,衝著雨中的他吼道,「單君,我希望這輩子從來沒有遇見過你。我要忘記你。」

    遠處的單君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讓那雨中的聲音傳來進他的耳邊,然後在耳邊不斷的迴旋,在心中投下永遠忘不了的絕響。

    如果可以,就忘記吧,向著前方,他繼續走去,離開了有良辰的氛圍,他的心變的越來越熱,好像他人生的熱情,越著雨的洗禮,都淋沒了,他又成了一個孤獨的人。

    暈眩在腦中形成,沒有他的影子,良辰的世界失去了色彩。他走了,像那天一樣。

    砰!

    她的身體重重的倒在雨地上,眼睛緊緊的閉著,像是再也醒不過來一樣,頭髮無力的散在雨地上,散成淒美的弧度。

    「良辰…」木岸的心停跳了幾秒,回過神時,單跪在地,雙手把良辰從雨中抱了起來,站起時,他也有些搖晃,而懷中的良辰,變的越來越滾燙。

    快步離開雨中,他抱著良辰走進了醫院,一切都重新開始急救,良辰的生命再一次徘徊在病魔中,昏天暗地。

    轉回病房時,木岸看著沉睡的良辰,有些怔愣,他接到娜娜的電話,才知道良辰去外面散心了,今天一天都呆在那裡,今天的一天,良辰都很不尋常。

    「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那麼不知道注意身體。」艾瑞皺起眉,無法想像良辰還會出什麼狀況,她如果再出事,他真的懷疑她永遠就躺在病床上,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意外出現在她身上。

    木岸站了起來,「她需要休息,我們出去談談吧。」病情得到控制,良辰只需睡上一天就好了,那麼讓她休息吧,木岸的眼眸閃過不一樣的幽光,醒來後,希望能還她一個她想要的世界,沒有他的世界。

    兩人起身向著門外走遠了,留下良辰靜靜的躺著,他們還有些事情,正要緊密的聯繫著,可惜現在一無所獲。

    手指動了動,睫毛眨了眨,安靜躺著的良辰提早醒來,望著天花板,她沒有動,明眸中好像看不到什麼東西。

    腦海中一幕再一幕的閃過,都是關於他的影子,她沒有忘記他,而是在想忘記他時,記憶變的更加的清晰。

    起身,她掀起被子,下了床,穿著藍色病服的她,好像更瘦了,長髮鋪滿了她纖細的背部,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的閃著小小的光芒。

    走到窗外,她大力打開窗戶,雨與狂風同時灌了進來,吹亂了她的頭髮,吹冷了她微熱的額頭。吹不散她眼中的愁緒。

    她又看到了那個人,那個名為翼暮的冷酷男人,他站在雨中,撐著一把黑色的布傘,高大的身軀在雨中,巋然不動。

    因為她住的樓層太高,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她知道他看的是她病房的方向,為什麼,為什麼要看著她的方向。

    他很意外她的出現,所以猶豫片刻,他就轉身,要行著雨離去,又是一樣的背影,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讓她看到背影。

    「翼暮,別走。」大聲喊出她的名字,她已經忘了會引起轟動,她突然忍受不了看到別人離開。

    翼暮重新回轉身,仰高頭,看著良辰,很遠的距離,隔著雨,他好像看到了期待,期待他留下。

    他怔了怔,抬起腳,向著病房區走去,留下來看看她再走,也沒什麼不可以,何況他本來就是來看看她的。

    良辰打開門,歡迎翼暮的到來,在這之前,她不知道,她最先看到的是木岸狂跑進來的身體,他喘著氣,一把把打開的門關上,「良辰,你在做什麼,你怎麼能讓翼暮進來。」

    良辰駭了一跳,為什麼木岸的反應那麼激烈,「翼暮是我的朋友,他今天好像是來看我的。」

    「別傻了,他是兇手,孩子病房的變顧就是他造成的。」木岸大吼了回去,那麼明顯的證據,都指向翼暮,他不認為他冤枉了他。

    「木岸,你再說什麼?」良辰低低的問道,看著木岸過分的激動,「翼暮怎麼會傷害我的孩子。」

    雖然他當時在場,雖然他出現的比較突兀,雖然他散發出的氣息,總帶有肅殺感,但是…

    翼暮不是她的朋友麼,他給她做過好吃的東西,他把她畫成了一個燦爛的女孩,他怎麼會傷害她重要的人。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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