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惹火嬌妻 第3卷 v40
    「荒唐,荒謬之極。我從來沒有主持過那麼可笑的婚禮。」端正的神父,此刻肅穆的臉上滿是羞辱與憤忿。

    他們褻瀆了他的神明,是會受到神的懲罰的,真沒想到,他有生之年竟然給一對沒有感情的夫婦見證婚禮。

    神父的憤怒,讓眾人唏噓,心中過多的感慨,也比不上新娘正在暴發的邊緣,她的臉,已經扭曲到讓人心裡發寒的地步。

    剛才還是幸福的新娘,如今成為笑柄,誰也說不出她的錯,只是她扭曲的臉,難免破壞了那本來非常嬌柔的東方臉孔。

    人因憤怒而有不同的情緒,而顯然,被情緒掌控的臉,真的不怎麼好看,希望她能夠不要破壞大家的好印象。

    她不顧他們的糾纏,從中破開兩人,隨手就給了良辰一個耳光,力道很大,足以體現她濤天的怒火,「你竟然吻我的丈夫。」

    啪!響亮在良辰的意識的,感覺她尖銳在指甲,扇過她的耳朵,刮過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生痛,還扯破了她的嘴角。

    她的嘴角流血了,腥紅腥紅的,臉也有了光彩斑斕的印記,可是她在笑,笑看著憤怒的木晨,笑的非常的燦爛。

    站不穩也站著,因為一個女人,沒有依靠,就要自己站穩,良辰突然明白了之個道理,哪怕一群露出輕蔑目光的觀眾前,她還是挺直著背。

    她成了眾人眼中的第三者,一個搶別人丈夫的女人,一個不讓人贊同的身份,接受著眾人譴責的目光,這就是她的立場。

    良辰再次扯了扯嘴角,在血中微笑著,她既然是第三者,當然會做完全的第三者,第三者的囂張與跋扈,驕傲與得意都要呈現在她的臉龐上。

    她高高的抬起了下巴,用眼角睥睨比她高的木晨,輕聲笑道,「男人的心是管不住的,用著別的人心,更管不住。」

    她用的是她的記憶,她利用的是她的愛情,她站在這裡指責她,她痛苦都是自找的,與她有什麼關係。

    只是,她絕望的眼,看向了她的肚子,心中劃過無法形容的絞痛,痛的呼吸困難,她望向了單君,搖頭再搖頭。

    得意不見,傲慢不見,她退後再退後,然後她跑向了那鮮紅的紅毯,向著教堂外跑去,她跑的很快,生平最快的速度不過如此。

    快跑中,風吹起了她的及腰長髮,她的頭髮長的很長了,她的病也好了很久,只不過,她現在又有了新的傷痕,人生,總是不斷的痛不斷的痛,不斷的成長。

    狂風吹散了她的眼淚,淚的風中變的冰涼,她的身軀如一縷青煙,縹緲而去,留下的是無盡的背影與淒美。

    「辰辰。」單君追了過去,一前一後,他們走過那鮮艷的紅毯,走過了一群人的視線,留下了一個憤怒的新娘。

    別走,別走,單君的心隨著他的呼喚向著良辰而去,不想再看到她消失,不管她現在是誰,他都想留住她。

    「單君,你給我站住。」木晨的聲音在他背後咆哮了,他竟然在她的婚禮上,去追良辰,這是對她最差的對待。

    混亂中,教堂的門竟然門上了,在厚重的門前,站著一個一身黑衣,舉著手槍的男人,男人的氣息,非常的冰冷。

    他站在紅毯的末端,面對著鮮艷,他是灰暗,他是死神,可以奪人性命,他的手槍指著跑來的單君,門外,良辰已出去。

    單君的臉色變的很寒,無懼的看著那個男人,「讓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他的良辰要消失了,他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男人同樣的面無表情,慢慢的扣下了機關,在眾人瞪大眼睛的情況下,他沒有一絲討價還價的意思,堂皇的開了槍。

    咻!消音槍帶來的永遠只有寒冷的風嘯聲,還有奪人性命的冰冷,此刻,它對準的是單君的左心房,他要殺了他,僅此而已。

    「不!單君小心。」追過來的木晨,不顧危險的撲來,用身體擋住了那枚子彈,一切發生的太快,連單君都失去了反應能力。

    那子彈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開,可他不知道木晨會衝來,而她這一衝,無疑是雪上加霜,讓他躲無可躲。

    臉色終於變的難看,她看著木晨尖叫過後,就癱軟在了他的懷裡,他看到了木晨臉上無比的痛苦,還有她手臂汨汨流著的鮮血,「晨晨…」心還是亂了。

    對不起,沒能保護好她,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他孩子的母親,他對她太過冷淡了,原來她可以為他獻出生命。

    木晨的手臂裂骨的痛,誰能忍受那烈火焚燒帶來的灼痛感,是生不如死,。額頭大滴汗留下,她的手無力的舉起,撫摸著他的臉頰,看著他的擔心,她露出了安心的笑,「單哥哥,你沒事就好。」

    單君再望一眼那已打開的門,那個人早已悄聲離去,而維持秩序的保鏢一無所獲,他再看了那無人的遠處,眼眸中悵然若失,辰辰不見了,再也看不到了。

    手中的濕意提醒他,他的身上還軟著一個為救他而受傷的女人,眼睛閉了幾秒,他再睜開時,已經攔腰抱起木晨,向著教堂走去了。

    懷中的木晨,沒有去看別人,他們同時趟進教堂,出去的時候,是被新郎抱著出去的,她不輸給良辰。

    在單君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眸中滿是詭異的色彩,非常瘋狂,非常沒有理智的色彩,其實都是對的,她贏了。

    婚禮就那麼落幕了,神父忿然離去,眾人面面相覷,一切都是太過離奇,而記者,已經開始是,他們獨有的獨家。

    情人與夫人,誰勝誰敗,估記很多人都會感興趣的,而他們看到的,無疑可以想像出無數個版本。

    離去的人,都在猜想著會去哪裡,而良辰是重重的摔倒在地,冰冷的青石,讓她的手臂生生的疼,她就賴在地上,不想起來,讓裙擺合著她一起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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