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惹七小姐 第5卷 第二百零一章
    「豆芽妹,這就是你報答本王此前在千年寒池裡為你所做的一切?」

    拓跋沐珩陰風陣陣的飄到司徒悅的身側,虎著臉,直直的看著她。

    「你在說什麼?」

    司徒悅聳肩,

    「我為什麼聽不懂?」

    他臉上那是什麼表情?抓到什麼了?

    她與納蘭絕兩個人,分明就是清清白白,無一絲曖昧的好不好?

    相反,他身邊跟著的若涼公主,這兩個人之間可就是親密多了。他卻在回去的途中,趕到她的身邊,湊到她的耳畔這樣出聲惡狠狠的凶向了她。

    「本王為了你,差點凍死在那裡,然後經你好心點火,把我給弄醒了,你卻又不滅火,這樣也就罷了,一出來你就急著跑來跟納蘭絕那臭小子約會,你這是安的什麼心?成心讓本王難堪不成?」

    拓跋沐珩嘴巴一嘟,這一番訴控,只差沒有聲淚俱下……

    這個豆芽妹,她的良心是不是都讓狗給吃了,半點也不感動,還故意來氣他。

    「我哪有?分明就是你溫香軟玉抱在懷,一臉陶醉得不得了,現在又惡人先告狀,反將我一軍,我發現你這個人實在臉皮夠厚,推卸責任的本事無人能及,釗鐸王朝沒派你去當外交官還真是可了惜了。」

    司徒悅學著他的樣子,苦著一張小臉,看著他時,眼裡帶著一抹極淺的輕笑。

    「那只是為了試試習左,我才會任由若涼公主拖住我的手臂,你不要告訴我,你跟納蘭絕站在一起,那麼親暱的笑,那麼曖昧的眼神對視,也是為了試試習左?試他,何需動用你的魅力?」

    拓跋沐珩沒好氣的說道,

    「你喜歡那個冰塊臉,是不是?」

    「他至少比你可愛多了。」司徒悅瞪他一眼,至少,納蘭絕不會在她不情願的情形之下,去做那些事情。

    至少,納蘭絕的眼神注視不會讓她如此的不自在……

    「這麼大的人了,光可愛有用嗎?能當飯吃嗎?豆芽妹你最好識時務一點,你渾身上下都讓本王給看光了,心裡卻裝著其它男人,這可是極為不忠之事,待到此事一解決,我就會去求父皇,讓他賜婚,相信你也不會忘了我和你之間的四年之約吧,小離恨能不能成功解除與黑暗神殿之間的契約,可全在你的決定。」拓跋沐珩不以為意的抬了抬秀美的眉頭,「之前對你就是管得太過寬鬆了,從現在起,我告訴你,你不可以再與除本王之外的任何男人有一點過密的接觸,否則我都不會放過你!」

    提及離恨……

    司徒悅的心,狠狠的往下一沉。

    她還需要借助拓跋沐珩的力量,去將小離恨從那個黑暗的地方接出來。

    「怎麼樣?現在你能識時務者為俊傑了嗎?千萬不要再站錯隊伍了,普天之下,也唯有我,能夠有法子讓你們姐弟重逢。」拓跋沐珩伸手,穿透過她如雲的髮絲,胡亂的抓了抓,看著她臉上的悲泣,不由得又放緩聲調:「以後別惹我生氣了,豆芽妹……」

    現在拿她,他真的快要沒有辦法了。

    他態度的轉變,起先的凶相畢露,又到現的輕言細語。

    讓司徒悅有片刻的失神,這個男人,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多變?

    導致她的心臟一會兒跳一會兒停的,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若涼與納蘭絕走在前面,不時會停下腳步,去看身後二人的舉動,正好瞧見拓跋沐珩以這樣的眼神,無可奈何,卻又灼熱的盯著司徒悅的側臉,那個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是對司徒悅的愛意。

    心下不由得一酸,腳下的步伐瞬間也變得凌亂起來。

    「公主留心腳下。」

    納蘭絕伸手,一把攔下了差點踩中自己裙擺的若涼,待她站穩之後又飛快的縮回手,臉上無一絲波瀾。

    若涼垂眸,萬分不解。

    為什麼這裡出現的三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包括哥哥在內,統統都對司徒悅這麼的癡情?

    她要的不多,只想要拓跋沐珩一個就行了,為什麼偏偏就是不能讓她如願呢?

    「公主殿下,司徒小姐,七王爺,納蘭少爺,王子殿下讓我來請你們過去商議要事。」有名侍從急步從正前方跑來,見到四人都在,急忙停下腳步,謙聲稟報道。

    來到宣室閣內,才知道習左派人前來邀請一行人前去習氏部落參加他父親的葬禮。

    雖然父親習天罪大惡極,有謀劃反之心,念在他是被地游妖所惑,靈魂也早已飛灰煙滅,永遠無再轉世之可能,念在他替鬼族也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的份上,還望王子殿下能與眾人一道前來送父親最後一程。

    習左遞過來的邀請信之上如是寫著。

    言詞之間皆是誠懇。

    「要埋就埋,為什麼要我們過去?」若涼板著小臉,十分的不悅,現在的她,心下異常混亂。

    「若涼,此言差矣。」魅影搖頭,「習左在信上還特意註明了,一定要你出席。」

    「我才不會去。」若涼搖頭,「你們就說我病了,去不成。」

    即使習左現在已經重新歸順鬼族,若涼的心裡對他也絲毫不會存半點好感,甚至一聽到這個名字,都會覺得厭惡不已。

    「依我看,若涼公主還是得去,你若不去,他會知道我們已經看穿他了。」司徒悅看著若涼,輕聲說道,「我們會盡力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受傷,更不會讓習左有機會對你怎麼樣的。」

    若涼無奈的抿唇:「我知道悅兒姐你的功夫好,可是我看見他就頭疼,這可怎麼辦?」

    說完,她撫著額頭。

    真正疼的,還有心裡……

    眼前的司徒悅絕美出塵,清澈的瞳孔裡皆是善意,面對這樣的一個人,她無法去討厭她,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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