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越溪剛想拉邊緣奚,然後就看見邊緣奚突然笑的一臉的狡猾,心上頓時湧上來一抹不安,緊接著,腳下的失重感便猛然傳來。
隨後,錦越溪突然被邊緣奚使勁一扯,然後直直的朝著雪地栽去。頓時,毫無準備的錦越溪摔了一個狗吃屎,整個人都埋在了雪地裡面。
吃了滿嘴的雪。
邊緣奚得意的嬌笑了一聲,然後剛想跑開,突然,錦越溪猛然抬起頭:「邊緣奚!你也別想跑!」話音還未落下,錦越溪便一把也扯住了邊緣奚,狠狠地拉了下來。
「啊——錦越溪,你混蛋!」邊緣奚驚叫一聲,然後「撲通」一聲,也栽倒在了雪地之中。
邊緣奚咬牙,切齒,然後從雪裡面抬起頭,看向錦越溪,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充滿了笑意的眸子。
「笑什麼笑!」話語之中有了薄怒,邊緣奚恨恨地瞪了過去。
錦越溪笑的特別開心:「邊緣奚,你…你現在真的好像一個雪人吶!…」說著,錦越溪還不忘捧起一手雪,朝著邊緣奚潑了過去。
「錦越溪,你敢!」看著迎面撲來的雪,邊緣奚嚇得頓時急忙縮著身子,躲了過去,然後看著笑的正歡的錦越溪,心下有了怒意,抓起一大把雪,同樣朝著錦越溪扔了過去。
錦越溪一怔,剛想躲開,突然,邊緣奚的一隻魔爪已經伸了過來,按住了錦越溪,不讓他移動分毫。
「砰——」
錦越溪頓時被雪砸的滿臉都是雪白白的。
「哼!看誰現在誰像雪人啊……」邊緣奚搖著頭得意的笑著。
錦越溪也來了不服,趁著邊緣奚不注意,然後突然跳過去,抓住邊緣奚就撲倒在了雪地上,然後,抓起一大把雪都抹在了邊緣奚的臉上。
「唔!唔!」邊緣奚沒有反應過來,吃了幾小口雪,臉上傳來淡淡的涼意和錦越溪大手的暖意。
錦越溪笑著,逗了邊緣奚一會兒,覺得玩夠了,然後翻身躺在了雪地上面,本來玄色的錦袍如今也變成了黑白相間的錦袍。
邊緣奚知道自己玩不過錦越溪,索性就不玩了,挨著錦越溪躺了下來,閉了閉眸子:「你說,我們兩個會不會被凍死啊?」
「如果你想的話,一定可以。」錦越溪淡淡的回了一句,把手枕在腦後,抬頭望著天。
邊緣奚順著錦越溪的視線看著天:「真不知道,天,到底有多高。」說著,邊緣奚還比劃了比劃。
錦越溪眨了眨眼睛,看著邊緣奚,然後突然說道:「邊緣奚,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什麼啊?」邊緣奚來了興趣,問道。
錦越溪意味深長的說道,如墨的黑眸流轉著淡淡的光華:「是我一個朋友的忌日。」
「朋友?誰啊?」邊緣奚的好奇心完全被錦越溪勾了起來。
錦越溪閉上眼睛,然後說道:「洛白。」
「洛白?」邊緣奚挑了挑眉,女孩的名字,不過為什麼那麼耳熟呢?
錦越溪點了點:「是,洛白,洛兒。」
「你愛她?」邊緣奚興致缺缺的問了一個問題。
錦越溪的睫毛微微一顫,沒有回答邊緣奚的這個問題:「想不想知道我和她的故事?」
邊緣奚一怔:「你願意告訴我?」
「為什麼不告訴你?」錦越溪反問。
邊緣奚沒有說話,看著錦越溪。錦越溪看著邊緣奚,過了良久,才說道:「你閉上眼睛,我給你。」
邊緣奚乖乖的躺在雪地上,閉上了眼睛。
錦越溪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頂端傾斜著七彩的光芒,如流蘇一般,甚外漂亮,然後,錦越溪按在了邊緣奚的眉心中,頓時,邊緣奚的眉心處閃現出一抹冰藍色。
那抹冰藍色幻化成水滴,似是要阻止錦越溪的動作,錦越溪手中的光彩頓時大漲,然後,一舉攻破了那抹小小的冰藍色。
邊緣奚只覺得眉心處暖洋洋一片,剛想說什麼,一陣深深的睡意,卻是朝她湧了過來,邊緣奚睜了睜眼,然後,睡了過去。
「你在破壞你和顏慕玄的約定。」突然,錦越溪背後的空間一陣抖動,旋即,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這片天地之中,來人一襲湖藍色的道袍,星辰一般的眼眸明亮十分。
錦越溪轉過身,看著那人,說道:「只要不是我們兩個的約定又何妨?」
「小寒這樣可算是吃虧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漆及墨。
錦越溪微微勾唇一笑:「玄玉子,你到底是在擔心誰?擔心洛白恢復了記憶,岑傾就會恢復記憶麼?」
「我只是在說,你違反了這個規矩而已。」漆及墨對錦越溪對他的稱呼默認了下來,然後說道。
錦越溪冷眸看著漆及墨:「玄玉子,你大可放心,我只不過是讓洛白觸動一絲記憶罷了。」
「可是就算是一絲記憶,傾兒也可能會想起一切!」漆及墨急了。
錦越溪笑著:「那與我何干?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自己去承擔,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岑傾是遲早要想起來這一切的,趕晚不如趕早。」
漆及墨的眸子有些陰沉。
錦越溪微微一笑:「好了,你也不必擔心,我已經算過了,岑傾這個時候還不到時機,暫且恢復不了,你先安心吧。」
漆及墨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走吧。讓她一個人,好好,睡一覺……」說罷,錦越溪便是消失在了這裡,漆及墨眸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邊緣奚,然後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