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躺在了司徒燁的身邊,心童將身體縮入他的懷中,他的手臂搭上來的時候,似乎更加安心了。
別墅的外面,看守水心綾的守衛已經守在了度假屋的門外。
馬克推開了木製度假屋的門,裡面的傭人正在按照水心綾的吩咐粉飾著房間。水心綾顯然發現了門外的男人,不覺皺起了眉頭。
馬克清了清嗓子說。
「以後水小姐走到哪裡,都要帶上甄圖(守衛的名字),還有……白色別墅,一般人不允許接近,當然水小姐也不可以。」
話說得很委婉,水心綾也聽明白了。
「我好像成了這裡的囚犯?」
「這是先生的吩咐,沒有人想將你當成囚犯,如果你覺得不適應,可以回楓林度假屋,我們也省著浪費人力跟著你了。」馬克聳聳肩,他也不喜歡這個女人,看起來很怪異,說話陰陽怪氣的。
「你……」
水心綾咬住了嘴唇,怒視著馬克,質問著:「我要水心童!」
「不好意思,夫人好像累了,休息了,不過你見了夫人也沒有用,在海島上,夫人什麼都聽先生的,你還是按照先生的要求坐吧,如果有什麼事兒,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代為傳達的。」
馬克顯得很恭敬,可是內心覺得很厭煩了,先生不喜歡的人,他當然也不會喜歡,這個女人的狡猾陰險,他也是耳濡目染。
「滾吧!」水心綾氣惱地大叫著。
「那我滾了,記住,不要接近別墅,不然先生會將你送回楓林度假屋的,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馬克臨走還強調著。
水心綾十分無法忍受了,抓起了一隻花瓶衝著馬克扔了過去,馬克手疾眼快,一個閃身跳出了度假屋,花瓶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黃昏醒來的時候,司徒燁已經精神抖擻了,他挽著心童的手,一起走出了別墅,漫步在海灘上。
夕陽斜照,餘暉金黃,大海上也泛起了金色的微波。
心童抬眼望去,金黃色的沙灘上,水心綾正由特護推著,向海灘這邊走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男人,幾乎寸步不離。
司徒燁迥然的目光眺望著遠處,最後著眼點是自然是水心綾身後的那個看守,他冷冷地笑了起來,就算她回到了這裡,仍舊難以施展她的伎倆,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完全在司徒燁的掌控之中。
水心綾迎著司徒燁和水心童走來。
到了水心童的面前,她叫特護將輪椅停了下來,目光抬起,淡然,平靜。
「謝謝你的關照,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你可以經常到別墅這裡來找我……」心童沒有聽出水心綾話中的隱含,竟然以為她真的感覺不錯。
「我想我還是離別墅遠一點的好……」水心綾吩咐著特護,將她繼續往前推去。
司徒燁一直一言不發,他根本不在意水心綾的話,在海島,只要司徒燁認為正確的,就不需要任何抵抗和反駁,特別是針對水心綾這樣的女人。
水心童愣愣地看著姐姐的背影,想了一會兒,才將目光轉移到了司徒燁的身上。
「你對姐姐做了什麼?」
「該做的,我都做了……」
司徒燁伸手摟住了心童的肩膀,眺望著遠處的夕陽,用低沉的聲音說:「為了能和你一輩子看這樣美好的黃昏,一起走在沙灘上,任何可能傷害到你的因素我都會加以控制,如果你的姐姐是真心悔過,她也不會在意多了一個人跟在身邊。」
傾聽著司徒燁的話,心童心中一片暖意,她依偎在司徒燁的肩頭不再反駁,也許她真的該享受此時的美景,終有一天,姐姐會明白的。
愛情環繞著美麗的夜鶯島,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恩愛讓這個海島有一種甜蜜溫馨的氣氛,事業蒸蒸日上,當然一對兄弟的拳腳還在持續著,一年以後才宣告結束,等徒浪子終於被征服了,他成了自己的哥哥的得力助手。
當然這個傢伙還會時不時地逗逗自己的嫂子,但是卻收斂了許多,生怕再被狠狠揍一頓。
夏琮簡看起來輕浮,卻和他的哥哥一樣,骨子裡有種不服的倔強,他很快掌握了所有的橡膠工作,負責所以海外的外交工作,用魯金的一句話說。
「他的弟弟比哥哥還要難纏。」
是的,這就是海島上兩兄弟,在生意上絕對一絲不苟,沒有利益就免談,誰讓他們的手裡有那麼好的一大片資源。
水心綾自從回到了木質度假屋,一反常態的安靜,人也變得老實了許多,可是她的心裡是否孕育了另一個陰謀,無人知曉。
不過表面看起來,水心綾好像是悔悟了,每日晨起,看著司徒家的孩子在院子裡奔跑,愜意地享受陽光,種植花草,慢慢地,她似乎也成了海島的一份子。
水心童的第二個孩子仍舊是個男孩兒,似乎比哥哥還要調皮,剛剛出生,就踹了媽咪一腳,給了爹地一個小小的一抓,直接將小叔的衣服尿濕了。
「咯咯咯……」他揮舞的雙手開心地咧開了小嘴巴,為來到這個世界而歡暢著——
三年後——
「啊,啊……燁,我不行了……救救我……」
水心童大聲地喘息著,她的頭上都是汗水,小手用力地握住了司徒燁的手,恨不得捏碎了他,她現在好痛苦。
「心童,就好了……我發誓,我們以後不要孩子了,不要了……」
司徒燁緊握著心童的手,臉頰憋得通紅,英俊的五官都走形了,好像比床上的女人還要痛苦,因為心童尖銳的指甲幾乎陷入了他的肌膚之中。
他原本打算有了雨澈之後,就此打住,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可是一次忘我的激情之後,水心童又懷孕了,於是他們的第三個孩子就要降生了。
一陣尖利的刺痛,司徒燁發現自己的手背已經出現了血絲,他心愛的女人將生孩子的力氣都用在了指甲上。
「心童……」
司徒燁皺起了眉頭,早知道將她的指甲剪掉好了,現在痛的要命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癡狂,每次做/愛的時候發瘋的要,現在知道這種後果有多麼慘烈。
「我要殺了你,燁!」心童痛得幾乎不能呼吸了,好難受,她咬著的牙關好像沒有了知覺。
「殺吧……只要你別再這麼咬我了,心童……」
司徒燁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卻不捨得將水心童的小手拉開,只能任由她放肆下去了,誰叫他愛這個女人愛到了如此癲狂。
「不行……」心童抓住了司徒燁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聲尖利地叫聲,不知道是心童發出來的,還是司徒燁,在一聲孩子的啼哭聲中,水心童帶著滿頭的大汗,暈了過去。
「生了,生了,又是一個男孩兒……」
「老婆……我老婆怎麼了?她怎麼暈過去了。」司徒燁緊張地看著心童,她臉色蒼白,已經沒有知覺。
「沒事,她是累了……」
接生的女醫生,將孩子抱了起來,交給了司徒燁:「恭喜先生,又是一位小少爺。」
「又是小少爺?」
司徒燁將孩子抱在了懷中,無奈看著心童,水心童就想要一個小公主,可惜老天不給她這個機會,她已經為他生了三個男子漢了。
「我的小男子漢,讓爹地看看……」
司徒燁端詳著孩子的面龐,小傢伙緊閉著眼睛,不情願地蠕動著小嘴,可愛的樣子讓司徒燁一時喜歡的不得了。
病房的門外,七歲的司徒雨澤的腦袋露了出來,對著身後做出了「噓」的手勢。
「小聲點兒,媽咪生了。」
「生了?」
身後的一個小腦袋伸了出來,那是剛剛三歲司徒雨澈,他也巴望媽咪給他生一個小妹妹,烏黑的大眼睛眨巴著,他對這個寶寶太好奇了。
「他有尾巴嗎?」雨澈神秘地問著。
司徒燁雨澤瞪大了眼睛,責備著弟弟:「怎麼會有尾巴,我們都沒有,弟弟就沒有。」
「可是我看媽咪看的那本書上,就有尾巴,不會弟弟是個怪物了。」
「難道真的有尾巴?」雨澤抓了一下頭髮,他也覺得好奇,為什麼媽咪的書上會有尾巴呢?
兩個孩子剛要闖進去,身後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看什麼?」
門外夏琮簡輕輕地打了一下小澤的腦袋,小澤馬上示意他小點兒聲。
「叔叔,小聲點兒,媽咪生了。」
「生了?」夏琮簡瞪大了眼睛,剛要看向病房裡面,司徒燁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對準他的腦袋狠狠地打了一下。
「怎麼又來我的海島了?不是說幫爸爸,不回來了嗎?」
「我說說而已,不和你打架多沒意思,你的生意那麼多,幫幫你也是應該,誰叫你是我哥呢,被你套牢心甘情願,打算一輩子你的大黃牛,娶個老婆,也生一堆孩子。」
夏琮簡聳聳肩無奈地說。